“你們為何會被關在山海跡?”風亦修眉頭微皺,一臉認真的詢問道。
“為何會被關押至此,我也想問這個問題……”
白澤無奈的苦笑了一聲,沉思了許久之后,開口道:“應該是為了他們口中的所謂的天地秩序穩定,對于無法掌控,又無法徹底消滅的的危險存在,自然是將其永久封印起來。”
“可是巫妖大戰之后,你們不是都已經神隕了嗎?為何如此依舊不肯放過你們……”風亦修有些疑道。
“如同我等這般境界,的死亡遠不是終點,只要元神不滅的話,將來東山再起也不過只是時間問題罷了。”白澤目幽幽,隨即繼續道:“他們為了一勞永逸,先是策反了后土,讓它執掌六道回,而后將我們的元神投這座囚牢,永遠都無出頭之日。”
“后土,似乎是十二祖巫之一吧?”風亦修了下,喃喃道。
“沒錯,后土正是十二祖巫之一,現在應該被稱作后土娘娘,掌管著鴻蒙神域的六道回,也是唯一一個逃過巫妖大劫的祖巫。”白澤道。
“這麼說來的話,后土娘娘豈不是相當于拋棄了巫族?”風亦修小聲嘀咕道。
“不能這麼說,后土娘娘這麼做也是有著的苦衷,至于為何如此我也不敢妄言。”白澤一臉嚴肅的搖了搖頭,旋即輕聲道:“況且我的記憶經歷回之后沒有被消除,大概率也是后土娘娘暗中的手筆。”
“你的意思是除了你之外,山海跡之中其他妖和大巫都喪失了前世的記憶?”風亦修小聲嘀咕道。
“沒錯,巫族那邊的況,我還不太了解,可是妖族這邊的記憶全都被清除了,甚至于妖帝與妖皇都沒能幸免。”白澤沒有毫的瞞,如實說道。
所謂的妖帝值得便是上古妖庭的天帝,也就是山海經之中所記載的帝俊。而妖皇指的便是東皇太一,兩人的關系為親兄弟,本都是三足金烏。
白澤之所以能夠保留記憶,一方面是后土娘娘有意為之,另一方面是因為他并未正面參與慘烈的巫妖大戰,元神并未到太過嚴重的損傷,所以才有條件保留記憶。
至于其余的祖巫和妖皇都是戰死,其元神都已經到了極為嚴重的損傷,哪怕是后土娘娘有意在暗中做手腳,也是無能為力。
“原來如此……”風亦修輕輕地點了點頭,隨即有些好奇道:“你剛剛說找我們是為了尋求解之法,不知這又從何說起?”
“只要我們無法擺鴻蒙神域的六道回法則,那便永遠都無法逃離山海跡這個囚籠,死亡對于我們而言不過是又一個回,依舊會再次降生在這一片山海跡重新開始。
所以想要逃出此地的話,必須要逃鴻蒙神域的回法則,換而言之便是需要依托于其他的回系……”白澤下意識的看向風亦修后的狐九兒,凝聲道。
聞言,風亦修也大致明白了對方的用意,難怪剛剛白澤看向狐九兒的眼神如此熾熱。
狐九兒作為回天狐,其圣六道回鏡便可以自行開創一個回系,但凡通過六道回鏡進行轉生的生靈便算是擺了鴻蒙神域的掌控。
“難怪你剛剛看向我夫人的眼神如此詭異,原來是看重了我家夫人的回圣。”風亦修也是恍然大悟,輕笑道。
“讓閣下見笑了,只是被關押此地這麼長的時間,終于有了逃的機會,一時間有些失了分寸……”白澤微微拱手,正聲道。
對于被關押在山海跡之中的巫妖二族大能而言,最為痛苦的莫過于沒有被清空記憶的白澤了。
那些巫妖大能沒有的前世記憶,自然也是不會將山海跡當做是一個無盡囚牢,反倒是免去了許多的煩惱。
這大有一種世人皆醉我獨醒的覺,白澤作為極個別知曉真相之人,難以想象這無盡的歲月是如何熬過來的。
“無妨無妨,我能夠理解你的心……”風亦修擺了擺手,隨即凝聲道:“對了,倒是忘了自我介紹了,晚輩名風亦修,這是我的夫人狐九兒,這幾位分別是古元……”
白澤禮貌的一一同眾人打著招呼,態度也是十分的謙卑,毫沒有作為妖族大圣的架子。
古元和行云等人也是到了白澤的善意,不過數分鐘時間便已經消除了開始的陌生。
“你也不要老是前輩前輩的喊了,若是閣下不嫌棄的話,咱們今后以兄弟相稱如何?”白澤也意識到了這一行人之中,最年輕的風亦修反倒是真正的話事人,當即便主湊了過來,笑瞇瞇道。
“白兄都不介意的話,我自然是沒有任何意見……”風亦修笑著搖了搖頭,淡淡道。
“風兄果然爽快!”
白澤笑著拍了拍風亦修的肩膀,朗聲道:“哥哥第一次看到你,便知曉你絕非池中之,未來不可限量啊!”
“白兄過獎了,弟弟不過一介凡塵,可不敢在妖圣面前自夸……”風亦修笑著搖了搖頭,淡淡道。
“誒!風兄你這就是妄自菲薄了,如果沒有猜錯的話,你應該獲得了最高品質的金造化勾玉吧?”白澤小聲試探道。
風亦修倒也沒有瞞,輕輕地點了點頭,道:“不過是僥幸獲得罷了,未來能否贏得封神大戰還兩說。”
“果然是人中龍,不過聽兄弟一句勸,這鴻蒙神域可去不得,除非你想要為聽話的傀儡,否則我們巫妖二族的下場便是前車之鑒……”白澤苦口婆心的勸誡道。
“多謝白兄的勸告,關于此事弟弟會慎重考慮,不過在此之前,還是要將重心放在提升實力之上。”風亦修眉頭微挑,隨即調轉話頭,凝聲道:“對了……你剛剛說我家夫人是助你們逃囚牢的關鍵,不知究竟該怎麼做?”
“這個再簡單不過了,只要將我們給殺死,然后將元神給收六道回鏡之中,將我們的元神放逐星空宇宙,如此一來便可以逃鴻蒙神域的回系。”白澤想也沒想便口而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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