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各抓起一個梨子咬,卻并沒有多水,又酸又還梆梆,周翠梅皺著臉,連說不是這棵梨樹,一定找錯地方了。
余小敏直喊:“酸倒牙了”,朝孟桃手,讓孟桃把水壺拿下來讓喝兩口漱漱。
孟桃把水壺給:“我都還沒喝呢,不許把上去。”
余小敏說:“我知道我知道!”
揚起脖子舉著壺口猛灌,喝進去兩口倒是潑出去不,都灑到腳下草地里了。
周翠梅罵:“慢點行不?潑出去這麼多,給你喝,別人都不喝了?”
說完搶過水壺也仰頭灌兩大口,又潑灑了不,一邊把水壺遞還給孟桃,一邊咂著夸贊:“好喝!桃花你這水是從西嶺挑回來的山泉吧?”
“是啊。”孟桃隨口回答,心想這開水里兌了空間松針珠,能不好喝嘛?
搜尋記憶里,村西嶺還真有一口山泉,是從山石里冒出來的,冬暖夏冷,水質清純口極好,只是離得太遠,村里人逢年過節才會去挑擔水回來吃用,周翠梅這話倒是提醒孟桃了,好借口呢,以后時不時過去打點泉水回來。
余小敏說了句:“開水里好像還放了什麼?有點藥味兒?”
“什麼藥味兒?放了幾朵晾干的野花。”孟桃說。
“野花也能喝嗎?”
“當然能喝,你說藥味兒也有點對,野花就是一種藥,能去火、養肝、讓眼睛明亮。”
“真的?哎呀,山上大把多野花,我都不知道,那以后也要摘些……要怎麼做才能喝?”
余小敏求教,孟桃就告訴制作花茶的步驟和注意事項,周翠梅在旁邊笑道:“桃花,你以前婆婆教的吧?那人著從土醫那里學認草藥,結果是半桶水,把全家搞得……你可別學喲。”
余小敏推了周翠梅一把:“瞎說什麼?桃花不是那樣人。”
“我這不提醒桃花嘛?”
孟桃:“……”
郁悶了,會制個花茶也能跟王水沾上邊,看來真的不能讓別人知道自己認識些草藥。
說著話,孟桃舉起水壺灌了兩口水,昨天也背了一壺水,幾個知青和村里的兩個后生哥跟一起喝的,大家都一口一口小心,沒有潑灑,今天這兩個姑娘大手大腳喝一半潑一半,明顯都是“敗家丫頭”,現在不喝,等一下怕就沒有得喝了。
喝完水把水壺擰蓋背好,孟桃跟著周翠梅余小敏繼續朝林子深走,去尋找山楂。
兩個姑娘子急,平常也是慣常上山割草砍柴的,健壯靈活,在林子里走得飛快,一邊用手上的柴刀砍開擋道的雜木,孟桃刻意落后幾步,時不時從草叢里撥出幾株藥草放進空間。
走過一個被低矮荊棘叢遮擋的土坑,不經意地低頭掃看了一眼,又再仔細認真看,確定是記憶里的某樣東西,心里暗喜,剛要鉆進去,卻聽見前面周翠梅高興地高聲嚷嚷:“找到了找到了!桃花?桃花快來,快點過來啊!”
孟桃只好暫時不那些藥植,先趕過去,原來們倆找到山楂樹了,有三四棵,紅艷艷的果子,一串串掛滿樹十分漂亮,摘一個嘗,還是酸,不過味道口比剛才那個山梨子好得多,至它不是梆梆的。
這個摘回去煮水,加點糖,是非常好的消食茶,還能降、健脾胃,如果有耐心,制山楂糕、果皮丹,更好吃。
周翠梅從袋里掏出個布袋子來,見孟桃和余小敏沒什麼東西裝,就們跟一起摘果子裝滿布袋,說回去做糖葫蘆,給們一人送兩串吃。
余小敏家里有好幾個弟妹、侄子,也想弄點回去給小孩們啃著玩,沒準備布袋子,卻勝在手巧,直接就地扯了一把細藤蔓和韌的雜草,坐在地上當場編織出一個糙但很實用的“網兜”,看著能裝不果子。
孟桃負責爬上樹,搖樹枝震落果子,周翠梅和余小敏在下邊忙著撿,很快把袋子和“網兜”都裝滿,孟桃在樹上趁們埋頭撿果子,自己也連擼帶折收了不進空間,以前喝過山楂蘋果茶,味道不錯,有材料有空閑自己也可以煮來喝。
往回走的時候,孟桃還惦記著那片荊棘叢下面的東西,看樣子數量很多,如果讓周翠梅和余小敏看見了,周翠梅又會說,很快山上這些人和村里的人們就全都知道孟桃花的確認識草藥,是跟田水學的無疑,可不想讓人們有這樣的認知,于是決定不聲張,反正這幾天都要上山,哪天方便再來取走。
周翠梅卻還在想著剛才的山梨,跟孟桃和余小敏商量:“我們摘些山梨回去吧,生的不好吃,回去煮味道真的很好,不騙你們。”
余小敏不吱聲,估計也覺得可行。
孟桃反對:“明天再摘吧,你們等會還要扛木頭,這兩袋東西就夠你們拿的了。”
周翠梅說道:“我們把袋子系在木頭上,就像挑東西一樣,不難拿。”
“沒有袋子裝了啊。”
“小容會編藤網,再編兩個就是了。”
孟桃沒話說了,心想只要包順風隊長不催著下山,那就無所謂,摘就摘吧。
等三個姑娘走近那棵梨樹,看清楚梨樹下正在吃草拱泥土的某個黑,頓時嚇得變,周翠梅哪里還顧得上摘山梨?直接連山楂袋子都扔了,轉就跑,一邊大聲尖:“有野豬,快跑!救命啊!救命!”
余小敏跟著喊:“野豬來了!野豬來了!救命啊!”
孟桃:“……”
是制止不了這兩個人,只能管住自己不喊,并慢慢后退。
山梨樹下確實是一頭大野豬,長著黃獠牙,梨樹下的草皮被它拱得七八糟,雜草都浮現出來,它本來在專心啃草樹葉,聽到尖聲,猛然朝這邊轉過頭,鼻子哼哼著,那樣子特別的兇狠可怕。
要命的是,余小敏竟然抓起一枯枝朝野豬投擲,試圖把野豬趕走!
這舉功激怒了野豬,那畜牲撒就朝這邊疾沖過來!
孟桃傻眼一秒,立刻大聲喊余小敏快躲到樹干后頭,自己也急忙找了棵樹挨著,同時舉起柴刀瞄準野豬頭,在它沖到五六米外時,咬牙力擲出柴刀!
還不錯!的柴刀不是彎頭的,這兩天又讓磨刀狂徐國梁磨得足夠鋒利,的力氣加上野豬的沖勁,刀刃直野豬腦袋,沒大半!
野豬沖勢不減,很幸運這家伙夠蠢不會拐彎,呈直線奔跑,孟桃往樹干后躲閃,等它沖過邊,立即跳步到另一棵樹后的余小敏那,搶過的柴刀,回準備給野豬再扔一刀,誰知那頭野豬一去不回頭了——它用力過猛,直接撲下一個土坎,就沒有了靜!
孟桃哪里還敢跑去察看野豬怎麼樣了,趕和余小敏手拉手跑走,很沒有義氣地不管周翠梅了。
不過周翠梅也奇怪,剛才還尖連聲,這時候竟然無聲無息,不知道跑哪里去了。
孟桃和余小敏跑出十幾米,就遇上急急忙忙奔過來的一群男人,個個手握柴刀、木,包順風大聲問野豬在哪里?
余小敏連帶哭,說不出話,孟桃咽了咽口水,指向下邊林子:“那里……一頭野豬,我朝它扔柴刀,現在……不知道……”
男人們大概是聽明白了,不再管們倆,包順風領頭一起朝林子里奔去。
等了一會兒,先是聽到男人們的大聲吆喝,接著是野豬的尖厲嚎,很快野豬聲消失了,男人們連聲歡呼,其中還摻雜著一把人的尖聲:
“野豬啊!救命!野豬來了,快救命啊!”
這是周翠梅的聲音,男人們哈哈大笑,有人喊著說:“救你個頭啊?快醒醒,好好看看,野豬已經死了!”
孟桃和余小敏對看一眼,也跑了下去,徐國梁和孫玉堂、錢亮迎上來,高興地沖孟桃大喊:“桃花!野豬讓你扎中要害,又撞到木樁……現在死了!”
“桃花,你是英雄!”
其余人也紛紛朝孟桃看過來,目欽佩,村里平時以力氣大自傲的壯漢林二虎都舉起大拇指:“桃花,你是這個!我林二虎佩服!”
包順風也很高興,卻還是虎起臉教訓:“這次是瞎貓撞著死老鼠,剛好來了個沒見過世面的笨野豬,要是上那種厲害的,你們還能跑得了?都說了不準離開大隊人馬,就是不聽,一個運氣不好,這會就沒命了知道不?看你們下次還敢不敢!”
孟桃和余小敏垂頭聽訓,那邊周翠梅還在一聲接一聲哭嚎,包順風不耐煩地揮揮手,孟桃和余小敏過去看看:“剛才可能是嚇暈了,掐人中才醒過來的,你們倆去問問還有哪里不好?”
孟桃和余小敏去看周翠梅,原來也跟野豬一樣,跑得猛了,翻筋斗滾下了那道土坎,連嚇帶跌,直接暈過去了。
這會兒就是后怕得直哭,并沒有什麼不妥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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