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閻王一個上午都在擔心袁婧夕的安,他站在帳篷外想了許久,腳底的土壤都被磨平了。但最終他決定去找袁婧夕,跟着他出來的人,怎麼也要跟着自己安全回來。
做好決定,心裡輕鬆起來,活閻王隨便拿了件外套出發,誰知剛出帳篷就看見袁婧夕跟阿剽談笑風生的走進來,哪有一騙的跡象?
活閻王臉上一冷,心裡也不快起來。
“哪個……”阿剽手裡提着給他帶的早餐,見他冷凜的臉,提起也不是,放下也不是。
“給我吧,你找搭帳篷,正好我們旁邊還有一塊空地。”袁婧夕已經習慣了活閻王的冷臉,對此見怪不怪。接過阿剽手裡的食,狗地跑到活閻王邊,“哥,阿剽特意給你買的,你嚐嚐?”
“吃過了,”活閻王聲音不夾一點溫度。
“別這樣,”袁婧夕看了阿剽一眼,見他沒有注意,忙拉着活閻王進了帳篷,“我有件事需要你幫忙。”
活閻王面上不耐煩,猜到一定與那個男人有關。
“你覺得阿剽這人怎麼樣?”袁婧夕試探的問,一般gay對男比較敏,相信活閻王心裡有個初步印象。
“不知道,”活閻王心中不適,果然是關於阿剽的事。呵,人,腦子裡就只有男人。
“是這樣子的,他正在追我,但被我拒絕了,”袁婧夕得意洋洋,打死不承認人家本沒看上自己。
“但他還是不放棄,”了一頭髮放在手裡搖,“我沒辦法,就說讓他找我哥,所以等下可能你會很忙了。”
心就像坐過山車一樣,剛纔還雲佈,這會兒多雲轉晴,活閻王覺得袁婧夕果然見過世面,眼不差。那人一看就是低商低智商的代表,完全跟不在同一level上。
“關我什麼事?”他不耐煩問,人卻沒有走。
“因爲我告訴他,你是我哥啊。”袁婧夕放下頭髮笑嘻嘻湊近他道,“哥,一切拜託你了。”
活閻王盯着的眼睛,無所謂道:“只要不打擾我天研究。”
這樣的態度就是答應了,袁婧夕心裡鬆了一口氣。如今已經牽好線搭好橋了,這個紅娘只需要在旁邊看看就行。畢竟的事,還得靠他們自己。
“那我先走了,”袁婧夕語氣輕快的出去。
“等會兒,”活閻王住。
“怎麼了?”不解。
“早餐留下來。”
“你不是不吃嗎?”袁婧夕奇怪。
活閻王理所當然出手:“突然又了,不行嗎?”
“行行行,”袁婧夕連忙撒手,現在他是大爺,一切以他開心最好。
阿剽在袁婧夕帳篷旁邊搭了一帳篷,袁婧夕看得直點頭,還算有紳士風度。
活閻王看見後卻不高興了,不過他想到袁婧夕晚上是跟自己睡,心裡釋懷起來。
陸陸續續有人來,山頂的帳篷從中午開始就已經搭建滿,所餘地再也容不下一個。
阿剽一直想親近活閻王,對方都視而不見。他向袁婧夕求助,對方只聳了聳肩,讓他自己想辦法。
時間已經到了中午,袁婧夕拿了一盒飯分給活閻王。買了一天的飯,都是些方便食,加水自熱,十來分鐘就能吃。
“我來做飯吧,”阿剽一直苦於沒有辦法跟活閻王打道,看見兩人手中的食,眼前一亮,“吃這樣的食不衛生。”
“可……”袁婧夕點頭。
“不用,”未等袁婧夕答應,活閻王便搶先一步回答,聲音不冷不熱,“味道太大,周圍都是人,影響到別人就不好了。”
“怎麼會?”袁婧夕覺得他忒虛僞,“大家都在吃呀。”
活閻王瞥了一眼,“我嫌麻煩,不然一會兒到都是垃圾。”
“這個你放心,”阿剽笑呵呵道,“材料都理好了,直接烤就可以。”
“烤?”袁婧夕忽視活閻王給自己的眼,很配合問,“我們中午吃什麼?”
“烤,我帶了架子,刷上油就能吃,沒有竹籤,不會污染環境。”他說着就起開始搬東西,袁婧夕推了推活閻王,讓他幫忙。
活閻王不解,不是說對他沒有好的嗎?這會兒這麼熱絡幹嘛。
“禮儀禮儀。”袁婧夕看破他的疑,“我們是外國人,禮儀最重要。”
活閻王“嘁”了一聲,起幫忙。
出乎袁婧夕兩人意料,阿剽尤其擅長廚藝,他繫了塊白圍,架子一搭上,整個人氣質都變了,專注認真。
袁婧夕圍在烤架旁邊,看得出奇。活閻王不滿。
在烤架上滋滋作響,阿剽一手拿着調料,一手翻塊兒,烤的香味,飄十里。
袁婧夕忍不住嚥了咽口水,阿剽好笑,夾了一塊給,“給你吃。”
“謝謝,”袁婧夕接過來,吹冷了放進裡,“好,又味兒,比我在國吃的好吃多了。你手藝真好。”
阿剽笑了笑,給活閻王也夾了一塊兒。
活閻王不接,反問:“你是廚師?”
“是的,這是我跟一中國廚師學的。”阿剽下意識要頭,想到自己手裡的油,而放棄了。
“廚師好呀,”袁婧夕吃人短,兩口子最好有一個會做飯,而正好活閻王不會,般配。
活閻王冷笑,“你不是怕油煙麼?”不要以爲他不知道那些飯菜怎麼來的,白無常都跟他說了。
袁婧夕無所謂:“正因爲我怕油煙,所以纔要一個會做飯的……呀。”
活閻王臉又開始發冷,“那你答應就好了,還要我幫忙做什麼。”
袁婧夕反閉,不說話,多吃。
這個哥哥果然晴不定,心思不定。阿剽在旁邊看得心,有些猶豫地夾起一塊兒給活閻王,“你……”
“不吃,”活閻王冷冷道,轉離去。
又發什麼神經,袁婧夕趕安,“他不吃我吃。我哥就這個子,不就甩臉,你確定要跟他在一起?”
“我能理解,”阿剽怕以爲自己退了,忙表態,心裡卻開始打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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