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七點半兩人到達悉尼,住主辦方準備的酒店。
“這次的學討論會與政治有關嗎?”辛玥問。剛纔住時發現主辦方是悉尼政府部門,他們對房間進行了嚴格的審查和控制。
“不是,”蘇庭雲淡然,難怪一進門就四打量這裡的環境,“政府只是盡地主之誼。”實際上就是來撐場面的,坐著什麼也不管,甚至都不在意你討論什麼容。
現在的學討論不再考慮政治走向,爲了突出研討會主題,重頭戲都放在了各個專家的學報告上。
與以前一樣,進屋後蘇庭雲先在房間裡四詢視,沒有發現監控之才放心讓住下。
“你要先休息一下嗎?”蘇庭雲問。
“你要出去?”辛玥看著他,進屋後他一般都會先掉外套,這次卻沒有。
“嗯,去拜訪我的哲學博導,他也參加了這次研討會。”蘇庭雲想了想:“如果你不累的話,可以跟我一起去。”
辛玥從牀上起來,“那我跟你一起去。”坐了近十二個小時的飛機,肯定會累,但那是他的導師,不去會沒禮貌。
蘇庭雲勾起脣角,出一隻手讓抓上。
辛玥皺眉,這覺怎麼有點像司令夫人招呼豆豆?
蘇庭雲的博導William教授是個深沉寡言的老頭,住在最末端的房間。他打開開門不等兩人進去,就轉離開,整個人不茍言笑。辛玥注意到他眼神沒有焦距,雙腳輕輕的劃過地面,像是漂浮的幽靈。
他的思想是放空的!
“他在思考問題。”蘇庭雲低頭耳語,隨後自去廚房燒開水,從冰箱裡拿出一罐黑的東西嗅了嗅。
那是一塊溼長黴的茶餅。
水開了,蘇庭雲將茶過了一遍,濾掉,再重新泡上。他將茶杯放在茶幾上,坐著不,不一會兒室就飄起了茶香。
“芬利,你什麼時候來的?”房間裡突然響起一淳厚沙啞的聲音。
辛玥看向威廉教授,他眼裡的疑很真實。
“剛來。”蘇庭雲笑了笑,將茶葉端出去倒掉。
“你又糟蹋了我的茶葉。”威廉教授語氣平靜,沒有一責備。
“給您重新帶了一盒。”蘇庭雲語氣尊敬。
“嗯,”威廉教授看向辛玥,“柏拉圖?”
蘇庭雲安的了辛玥腦袋,點頭道:“柏拉圖。”
“幾年沒見了。”他說,又補充:“我說的是長度。”
“兩年半。”蘇庭雲最瞭解他:“聽說你參加明天的研討會,所以我帶著阿玥來看看你。”
“研討會?”威廉教授才反應過來,環視周圍:“這裡不是我家。”他肯定的說,沒有一起伏。
接下來他沒在說話,眼神又開始放空。
辛玥心裡奇怪,面上卻沒有出來一點。
“您好好休息。”蘇庭雲起帶著辛玥回去。
回到自己的房間,辛玥問出了自己的疑:“你在茶裡面放了什麼?”
“沒放什麼,”蘇庭雲抱著躺在牀上:“威廉對茶敏,所以我們常常用茶葉喚醒他。”
“喚醒?”辛玥想起了威廉教授剛纔的狀態,確實是被喚醒的。
“他常常陷沉思,幾天不醒,所以需要外界刺激才能喚醒他。”
“打坐?”辛玥吃驚,這比那些辟穀的人都厲害。
“打坐?”蘇庭雲想了想,不由笑道:“你這樣說好像也有點道理。”
辛玥想起剛纔教授的反應,“是他們強迫他來的嗎?”
“不是,你在想些什麼?”蘇庭雲悶笑,在額頭上輕輕一吻:“教授應該答應過,又忘記了。他們只能趁他幻想的時候將他帶過來。”這事兒,大家都習慣了。
辛玥不好意思的低下頭:“最近電影看多了。”
ωwш●ttκan●¢O “乖,睡覺。晚點帶你出去看夜景。”蘇庭雲拍拍腦袋,將薄被蓋在上。
悉尼的夜景靚麗而璀璨,燈倒映在海港口,整片海域波粼粼一片。晚上有些冷,蘇庭雲給帶了件薄衫,兩人沿著海岸線一起走。
“聽說這邊可以潛水。”辛玥著波浪層層的海面,往前有一艘遊向這邊行駛過來。
“想學?”蘇庭雲問。
“嗯。”上過天,沒下過海。所瞭解的海洋知識僅存於電視和海洋公園。
“那我得留出兩個月時間。”蘇庭雲認真道。
“爲什麼?”辛玥擡頭,剛問出口就反應過來,他在打趣自己育不及格。
“我哪裡有那麼笨?”辛玥嗔怪,眼睛盯著他,倔強得不肯承認。最多就是有些不協調,跑兩步就氣。
“不笨。”蘇庭雲悶笑,難怪肖長錦說他“暴殄天”。
他打算以後多逗逗,孩子生起氣來,別有一番風味。
哲學研討會每三年舉行一次,蘇庭雲是第二次參加,大學時曾陪威廉教授參加過一次。
辛玥坐在臺下看威廉教授發言,他穿著隨意,眼睛有神,時不時停頓一下,完全不復昨晚的呆滯。
這場研討會聚集了世界各地的學者、專家,許多辛玥都在電視上見過,甚至出現在教科書中。的周圍都是著名的學者,是書上出現過的。
想起昨晚唐勝男打電話問不張。
辛玥笑道沒有奢就不會張,對每個人都報以尊敬,對知識報以敬畏。大家都是普通人,他們不過是在哲學方面深有建樹。
“……我們所見的是時間的概念,但我認爲時間是不存在的,只是本發生的變化,人們用週期來記載。”威廉教授做了最後總結,然後被人扶著下了講臺,再也沒出現過。
“怎麼了?”蘇庭雲察覺到辛玥狀態不對勁。
“真的沒有時間嗎?”眼神複雜。
“不一定,廣義相對論認爲時間是相對的,量子學認爲時間是絕對的,這兩種觀點都認爲時間是存在的。但也有一部分理學家認爲時間是不存在的,這個與哲學界一致。哲學界關於時間存不存在也有兩種觀點,威廉認爲不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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