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怕,對不起。”辛玥道歉,知道他是擔心自己。自己方向好,但蘇庭雲並不知道。仗著自己方向好,擅自遠離,如果途中遇到意外,他也營救不及。
“我也有錯。”蘇庭雲道歉:“很抱歉把你跟們放在一起,我應該早點帶你一起去的。”
得,馮紹麗翻了個白眼,一分鐘不到,又和好了。含脈脈的模樣噁心誰啊?
蘇庭雲帶著辛玥直接去了後山,馮紹麗提著東西自個兒回去了。
越到裡面,樹越多,草便越稀疏。這座山很平穩,沒有懸崖峭壁,辛玥跟在蘇庭雲後,安全而踏實。
兩人走了十來分鐘遇到了馮紹堂,他手裡拿著兩隻野。
“嘿,我遇見了大東西。”馮紹堂喜氣洋洋的招呼蘇庭雲過去,“那邊有隻野豬,咱兩把它弄回去。”
辛玥沒見過野豬,軍區後山唯一的幾隻鳥也被孩子們捉來烤了。
“行,”蘇庭雲點頭,將辛玥放在一棵壯的樹枝上,樹幹不高,只在他的腰上。他說:“坐在這兒看著,別。”
“嗯。”辛玥抱著樹幹點頭,活像一隻松鼠。
“乖。”蘇庭雲了腦袋,滿意的走了。
地方並不遠,辛玥坐在樹上看他兩站在一顆樹後,前面約約有一隻黑褐的東西在移。馮紹堂拿出獵人給的火槍給蘇庭雲,後者將槍拿在手裡端詳了一會兒才瞄準。辛玥猜想他是在研究槍的威力。
眼睛也不眨盯著他,他應該是練過的,姿勢標準,作練,一槍斃命。
“果然還是你厲害,”馮紹堂誇獎,“如果是我,這豬肯定還要掙扎半天。”
蘇庭雲笑笑,向辛玥走去。他將抱下來,“走,我帶你去轉轉。”
這荒山野嶺,除了樹木就是野草,轉什麼不言而喻。
太西斜的時候,兩人才回去,一個神清氣爽,一個。其他人心知肚明也不拆穿,馮紹麗跑過來揶揄的看著。
“我出去一下。”蘇庭雲突然說。
辛玥詫異的看了他一眼,見他向來時的方向走了。
“應該是下山了,我哥跟肖長錦擡著野豬去獵人家打理了。”袁紹麗興致高昂:“今晚我們吃烤野豬,一整頭。”
辛玥吃過烤全羊、烤豬,還沒吃過烤野豬。野豬鮮,瘦多,容易味,以前軍區食堂也做過。
蘇庭雲一個人下山,在中途遇見說說笑笑的肖長憶和嚴姝珠,兩人也正好看到他。
“蘇哥哥。”兩人停下來熱絡的跟他打招呼。
“蘇哥哥是要下去找馮哥和肖哥嗎?”見他不說話,嚴姝珠怯的問。
蘇庭雲冷淡的看著兩人,正巧找不到機會,就送上門來了,“既然你兩都在,有些事咱們說清楚。”
“以前看在長錦的面子上,我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就過去了,但你們最近有些得寸進尺。”
“蘇哥哥你在說什麼?”嚴姝珠茫然,委屈的看著他。
肖長憶卻聽明白了,惱怒道:“我們做什麼了?憑什麼無緣無故的誣賴我們?”
不見棺材不落淚,蘇庭雲目冰冷:“下午,腳上的枯草怎麼來的?”
肖長憶臉一白,嚴姝珠答答道:“長憶去上廁所,我去找的。”
騙誰呢,蘇庭雲冷笑:“我們一家都是好人,唯獨我不是。以後別把你們家裡那些骯髒的手段用在上。”
這句話像鋼刀一樣進兩人心臟,澆滅所有希,連灰燼都沒有。沒有什麼比心上人說自己骯髒來的錐心。
蘇庭雲說完就走,徒留兩人的站在原地,昏昏墜。
“什麼你陪我去上廁所?”許久,肖長憶開口:“把所有過錯推到我上,你安的什麼心?”
嚴姝珠紅了眼眶:“對不起,你知道我喜歡他十多年,不想……”
“夠了,這裡沒有別人就不要再裝了。”肖長憶不耐煩的打斷:“我真心實意幫你,你卻把髒水往我一個人上潑!”
嚴姝珠收了眼淚:“你利用我跟他套近乎也是真心幫我?繩子是我兩一起弄斷的,咱兩半斤八兩。”
辛玥在帳篷休息了一會兒,就去幫煙兒兩人剝蔥皮,整理材火。
“現在會做這些的孩兒。”煙兒嘆。所見的富家子弟都是十指不沾春水的,沒想到這個不僅不氣,還會做農活。
辛玥笑:“現在家境條件好,許多人接不到這些。不過我邊的朋友基本都會做。”
“比如我……就不會,”馮紹麗圍了過來,理所當然道:“花錢請了那麼多傭人,我爲什麼還要搶著做。”
這話說的另外兩人不好接口,辛玥笑道:“做飯是一種樂趣,有時做點給家人吃,舒坦的。”
“也對,”馮紹麗揚起聲,“不像某些人,只知道圍著男人打轉。”
意有所指的朝那方嚷,那邊嚴姝珠和肖長憶紅著眼睛回來,兩人像是吵架了,氣氛並不融洽。
四人與們關係不好,也沒人過去勸解。
袁婧夕不屑,“一個裝弱,一個裝仗義,其實都不是什麼好鳥,我以前就吃過兩的苦頭。”
煙兒尷尬一笑,這裡還不到說話。倒是謝的伴嘆了一句:“世界上就是有這樣的人,白撿了富貴榮華,卻不做好事。”
晚點蘇庭雲三人帶著理好的野豬回來了,肖長錦嚷嚷:“這是我開了三小時車纔買到的調料,你們可得捯飭好點。”
這個煙兒不敢保證,正巧謝兩人從後面回來,開口道:“這事兒蘇媽媽最在行。”
“豬是我們打的,我們理的,剩下是你兩的活。”蘇庭雲坐在辛玥旁邊,他做菜也是分人的。
火兇猛的燒起來,野豬被綁在兩大木頭上平攤著。謝烤很有一手,刷調料,翻面,控火,一步步來,不任何一。
從太西下到月升半空,這隻烤野豬才。蘇庭雲給辛玥拿了一件薄衫披上,林中夜冷。
“來來,圍過來,圍過來。”韋揚招呼大家圍著火堆坐一圈。
馮紹堂讓肖長錦把酒拿出來,“你別說去了一趟鎮上,沒買酒回來!”
後者正好提了兩袋酒過來:“我有那麼蠢嗎?”他就喜歡大口吃大口喝酒。
火未熄,照耀在衆人臉上,紅彤彤,熱乎乎。
肖長錦做事很周全,手套、刀都買了,蘇庭雲給辛玥切了一塊裡脊,放在盤子裡。
辛玥嚐了一口,外面的一層枯皮香脆,裡面的鮮,確實很好吃。
“自己整,自己整。”馮紹堂表現出了自己大男人的一面。
韋揚接上:“男人喝酒,人切。”
蘇庭雲又給辛玥切了一塊,他家丫頭還是孩兒,不是人。
周圍的人都在給自己邊的男人切,就連肖長憶兩人也默不作聲的給肖長錦切。辛玥挑了挑眉,這兩人從下午開始就消停了。
換了雙手套幫蘇庭雲切,整齊而乾淨。像是中午的角對換了過來,蘇庭雲變了嗷嗷待哺的孩子。
謝是位攝影師,走遍許多國家的攝影師。辛玥原本以爲蘇庭雲走了二十多個國家已經很多了,不想謝遠在之上。
他一邊喝酒一邊給大家講述自己的見聞,比如帶著豬脯去土耳其被拒絕宿;芬蘭的仲夏節大家會圍著篝火跳舞;他送約旦朋友一瓶白酒,最後才知道約旦人不飲酒……
他說的這一切都讓辛玥心生嚮往,蘇庭雲一直注意狀況,見如此迷,低頭道:“以後我帶你去。”
辛玥眼前一亮,一暖流從心底升起,遊遍全。
晚上十點半之後,衆人才收拾地面準備睡覺。這早就超過了辛玥晚睡時間,打了個哈欠,忍不了睏意,進帳篷。
森林裡很寧靜,但睡的並不安穩。對面帳篷不斷傳來抑的,接著又一座帳篷傳來聲,兩座帳篷像比賽一樣,聲音此起彼伏,靜越來越大。
不用猜也知道那是誰,辛玥聽著紅了臉頰。蘇庭雲幫捂住耳朵,這兩個傢伙也不看場合。
他呼出的熱氣拂過辛玥臉頰,讓的臉更紅了。
辛玥隔壁睡得是馮紹堂和肖長錦,估計也忍不住了,大聲喊:“謝長!韋大頭!照顧一下我們這些單男。”
辛玥彷彿能聽見他磨牙的聲音,忍不住“噗呲”一笑。
蘇庭雲鬆開手:“要不,我兩出去走走?”他的呼吸有些急促。
辛玥連忙搖頭,下午他也說的出去走走,結果……
蘇庭雲悶笑,“那我們就在這兒。”說著也不等反應便親了下來,脣溫熱溼潤。
辛玥無奈,黑燈瞎火的,不知道他怎麼吻得那麼準。
清晨的過樹林兒,照在帳篷上,形一幅幅斑。辛玥緩緩睜開眼睛,昨晚的一幕幕畫面涌腦海,他的脣、強健有力的臂膀、低沉的息聲以及不規律的手……臉開始發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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