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娘歲數大了,誰知道你開的什麽虎狼之藥?”王二麻子哭嚎著爬了起來。
白芊芊淡淡地開口:“那便報驗吧!”
“你還懷疑我自己殺了我娘?”王二麻子惱怒。
白芊芊波瀾不驚,坦然承認:“是,畢竟六親不認的賭徒什麽事幹不出來?”
“六親不認”、“賭徒”六個字一出,百姓們吃驚地看向了王二麻子。
王二麻子眼神閃爍,但想起毀容嬤嬤教的話,再次壯大了膽子:“豫王妃,別以為你位高權重,便能顛倒黑白!”
那嬤嬤說了,給他的毒藥無無味,哪怕是再有經驗的仵作,也檢驗不出!
百姓們一聽到位高權重,再次同仇敵愾地看向了白芊芊,畢竟顛倒黑白是權貴慣用的伎倆。
王二麻子眼睛一亮,按照毀容嬤嬤教的,再接再厲:“你想讓我報,也是相護!想著怎麽,將罪責都推到我的上來!”
他越說越激:“原本翩翩小姐原和豫王才是一對兒,搶了豫王,白翩翩小姐善良的都沒有責怪,但是一坐穩豫王妃之位,便恩將仇報地把翩翩小姐弄進大牢裏了!”
百姓們看著白芊芊的目越發義憤填庸:“真是心腸歹毒!”
人群裏立即有人刻意引導:“豫王府那麽多年都沒事,一掌管豫王府,婆母陪嫁的各個管事,怎麽就都可疑有問題了?”
“這分明是不顧那些年邁的老仆,排除異己啊!”
“真是黑了心肝啊!”
……
王二麻子看著百姓們的反應,眉眼間盡是得意。
毀容的嬤嬤可是承諾他了,若是能得豫王妃將翩翩小姐撈出來,不僅會幫他要回欠條,還會再幫他再買一套房產,添上兩房貌如花的妻妾!
白芊芊趁著百姓們義憤填膺的工夫,用銀針搜集了老人指甲隙裏的東西,還用銀針取了一滴。
忙完這一通,李嬤嬤剛好帶著人趕來。
白芊芊瞧見了立即扶著棺材閉上了眼睛,一邊小心留意著外麵的靜,一邊快速檢驗著老人的和指甲裏的東西。
李嬤嬤帶來的人,定能同王二麻子吵一會兒,應該夠檢測好這些東西。
“你竟然為了這一陶罐的錢便謀殺親生母親!簡直喪盡天良,你就不怕天打雷劈嗎!”李嬤嬤舉起陶罐怒斥道。
“啪!”地一聲,陶罐在王二麻子的腳邊碎裂。
陶罐裏麵的銀子,頓時“嘩啦啦”地滾落一地。
前一刻還同仇敵愾的百姓,立即彎腰哄搶著地上的碎銀子。
王二麻子立即紅了眼:“都給老子我滾開!這是我的銀子,你們不要搶!”
前一刻還是個大孝子,這一刻恢複了本,對著搶他銀子的人便拳打腳踢了起來……
樹屋的白芊芊一邊聽著靜,一邊等著檢測結果。
李嬤嬤不僅找到了王二麻子被人收買的證據,還輕而易舉地讓這潑皮原形畢!
不百姓,遭到了王二麻子的毒打。
王二麻子憑借著一狠勁兒,搶回了不銀子。
他才兇神惡煞,眼含殺意地瞪向李嬤嬤:“你個胳膊肘往外拐的賤人!”
一邊罵著,一邊宣泄般地拳打腳踢。
“各位父老鄉親,瞧瞧這個披著人皮的畜生啊!平日裏便是這麽待我,賭輸了銀子連婆母這把歲數都不放過!”李嬤嬤不顧他的打罵擼開了袖子,出了滿是猙獰傷痕的胳膊。
百姓們隻是看一眼,便是唏噓地了口冷氣。
隨即快步走到了棺材旁,剛要掀起婆母的袖子,王二麻子便一把拽住了李嬤嬤的頭發,便要朝著棺木上砸。
千鈞一發,白芊芊睜開了眼睛,一把攥住了王二麻子的手腕。
檢測結果老人所中的竟是滴水觀音的毒,純度極高,本不是他能弄到的。
這畜生果然是為了錢,殺害了自己的親娘!
眸危險地瞇起,嗓音森冷:“既然你這雙手隻會打殺人作孽,留著也無用!”
哢嚓!
骨節碎裂的聲音。
“啊!”王二麻子痛出了殺豬聲。
但這一次,沒有一個百姓同他。
就是這工夫,李嬤嬤卷起了婆母的袖子,哽咽道:“這個畜生連自己親生母親打,別人給銀子,就能殺母陷害栽贓給王妃!”
王二麻子臉紅脖子地駁斥:“你們別聽這婆娘胡說,是這個毒婦唯一留下的管事,就是為賣命的狗!”
“嗬嗬!”白芊芊冷笑一聲,“你一個潑皮無賴,本王妃犯得著心積慮地針對你嗎?”
老人指甲隙裏,竟還有人。
想來是老人臨死前抓傷了兇手,若是沒猜錯,王二麻子上定然有一道吻合的抓傷。
“這……”王二麻子被堵得半天說不上話來。
白芊芊冷笑著轉眸,看向李嬤嬤來的婆子和婦人,問:“王二麻子是個孝子嗎?”
一眾婆子和婦人頓時撇冷嗤:“他就是個嗜賭如命不管老婆和孩子的爛人!”
“他賭輸了連老嫂子一塊兒打,我就住他們家隔壁,經常聽到這畜生罵自己母親老不死的!”
“對,我還看見他在院子裏打老嫂子,要棺材本去賭!”
……
眾人你一句我一句!
王二麻子也不裝了,破怪破碎一副就是咬死白芊芊的模樣:“就算我爛賭,也和你半斤八兩!而且我老娘就是喝了你的藥才嗝屁的!”
反正那毒也檢驗不出,自己隻要再拖下水,放出翩翩姑娘,他的事就算了。
白芊芊猜到了他的想法,“王二麻子,你以為下了無無味的滴水觀音,本王妃便驗不出嗎?”
“什麽滴水觀音?老子聽都沒聽過。”王二麻子有恃無恐。
這時,許湯湯終於拽著氣籲籲的老頭,姍姍來遲。
不時焦急地催促著:“老爺子,你倒是快點啊!”
“老頭子骨頭都要散架了。”老子巍巍。
這老頭正是京兆府,做了五十年仵作,京中百姓無人不知的長壽星。
關鍵時刻,許湯湯果然沒讓失,掃了一圈百姓:“眾所周知長壽星剛正不阿,由他開棺驗,各位可服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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