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午后。
武場熱鬧非凡,用過午飯的軍士本該稍加休息,以躲避逐漸酷熱的烈日,今日卻是無比的熱高漲,幾百號人都躲在武場邊緣,關注著熱火朝天的搭建。
“兄弟們,咱們武場怎麼突然建起了棚子,難道是統領心疼咱們,今后就在棚子里練,不用再風吹日曬了?”
“嘖嘖嘖,宋老四,你可真敢想啊!”
“哈哈哈!還搭個棚子給他遮風避雨,真是把他得不行了,不知道的還以為是誰家小媳婦兒呢!”
“哈哈哈哈哈......”
“這貨屬實不要臉啊!咱們好不容易才為軍士,每月拿著一兩的月俸,是多人都羨慕不來的差事,竟還想著懶!”
“別別別......老哥別說,我也就是瞎猜的,哪敢真那麼想啊!”
“哥幾個,你們說統領是要干嘛......?”
“肯定是北王殿下的軍令,咱們就不要過多猜測,將來但凡有令,誓死效命就是!”
“對!再有敵軍進犯,老子第一個跟隨殿下!”
......
再七八舌的討論中,軍士們一臉好奇,笑罵和評議不斷,話語間浮現了各樣的猜測。
眼看靜越來越大,突然騎駿馬的素服青年踏武場,形俊朗無比,后還有一人策馬相隨,同樣手矯健。
近前軍士瞬間而立目崇敬,高呼聲直震蒼穹!
“參見殿下!”
“參見殿下!”
“參見殿下!!!!!”
行參見的呼喊猶如海嘯,軍士們的面容里滿是狂熱,果然是殿下有新的作了!
近千軍士齊齊呼喊做禮,眼中崇敬不已,向策馬而的北王殿下,無論是當日參戰的新老軍士,還是近來伍的新兵,人人目狂熱!
經歷兩次大勝,又有新鹽新酒的風行,鄴城已經改頭換面,日子越來越好,百姓們只覺得有了盼頭,對生活充滿了干勁,提起北王殿下,無人不神尊崇!
那位落難而來的皇裔,對于整個鄴城而言,已經有著難以替代的作用,在百姓中間聲譽極好,甚至被視作神明。
此刻見到這位殿下俊逸策馬而來,無人不心澎湃!
千余熾熱目聚集下,聽聞著山呼海嘯般的軍禮,秦風心中略有激,向眾將士注目出言,方才徑直策馬向著工棚而去。
“眾軍士有禮,繼續修整!”
朗聲一言,仿佛驅散了夏日的酷熱,令千余軍士心清涼,說不出的激與榮耀,向策馬而去的殿下,久久難以平息!
而在工棚一旁,正督造煉爐的許朝元也聞聲而出,帶著一干人齊齊躬做禮!
“末將參見殿下,簡易工棚已經完,請殿下查閱!”
到底是軍伍出,行事向來干練迅捷,僅僅一天就搭好了簡易的工棚,哪怕沒有什麼困難的工藝,能做到這種效率也是不易。
“好!有勞許統領了。”
秦風滿意地微微點頭,翻下馬大步前行。
踏出帳篷般的簡易工棚,秦風細細地查看著煉鋼所需的一切,木炭、小爐、風箱、水缸、還有各種工一應俱全,最關鍵的熔爐也已經準備就緒。
這些工多是征用而來,使用起來基本沒有問題,唯有兩尺高的熔爐還是老一輩的土胚制作,需要實際使用才能確認效用,就算不太理想,眼下試驗也應該是足夠了。
細細的一番查看下來,許朝元步相隨,神很是嚴肅,后靜立的一干鐵匠個個張不已,不知道將要做些什麼。
只是看著殿下這種認真的態勢,毫不在意工棚的臟親查看,所有人都多生出了幾分好和親切,覺得北王殿下實在是大為不同,分明尊貴無比,卻能這般平易近人,各種神技層出不窮,天上的仙人也不過如此了吧......
漸漸地,工匠和守衛四周的軍士目崇敬,心放松了不,眼里滿是期待和激。
查看完所有的簡易設施和工,秦風贊賞地點了點頭。
“不錯。”
許朝元這才有種不負所托的輕松,再度近前應聲介紹道:“殿下過譽了。所有的已經備齊,鐵匠也經由王勛招募完畢,昨日送來的礦石都在此。”
說著,許朝元揭開一張丈余見方的草席,大大小小十幾塊鐵礦原料擺放其中,看起來約莫有近百斤。
秦風乃是藩王,弄點礦石合合理,本不用避諱,只是不知行,就向著后的王勛看了過去。
王勛心領神會,即刻抱拳應聲道:“啟稟殿下,此次從胡商手中購得礦石一百四十八斤,共花費白銀七十四兩。”
“殿下,這礦石是真貴啊......一堆破石頭居然要五百文一斤,比還貴呢!”
聽著耿直的吐槽,秦風輕笑出聲。
“無妨,只要能有收獲,這點銀子算不了什麼。”
鐵礦本就價值極高,經由胡商走私而來,價格必定再漲,畢竟是能打造兵的原料,就算眼下還是石頭,那也是價值不菲的存在。
這一堆石頭,將來可是殺人利啊,說不定還會是改變時代的殺!
和王勛長年拮據造的眼不同,秦風一開始就做好了各種準備,對于困難的預估也做得極好,銀錢這種小事就變得微不足道,除去了本暴富的現實之外,還有著諸多方面的考量。
在古往今來,能用錢解決的從來都不是大事,反而是金錢無法衡量的,才最為難得和麻煩。
一切準備就緒,秦風也有了幾分底氣,向了一直靜候的老實鐵匠們。
“諸位,今日召見你們前來,是想請你們重新鑄鐵,打造一批兵,還諸位竭盡全力,只要盡力而為,每人都有賞錢,鑄造技藝湛者,今后可以在武場任職,為守軍鑄劍師!”
這話一出,年紀不一的鐵匠們全都神大振,連連做禮應聲!
“謝殿下!”
“殿下言重了,我們一定好好打造兵,絕不愧對殿下重恩!”
“殿下放心,老頭子我打了一輩子鐵,一定打出好劍,讓咱們鄴城的軍士今后好好殺敵,給那些蠻夷點看看!”
“謝殿下恩德,我們一定盡心盡力!”
......
鐵匠們都是勞苦大眾,聽不懂什麼大道理。
此刻聽聞殿下這般直接的話語,瞬間明白了一切,心里變得熱烈無比,上到六旬老漢,下到弱冠青年,人人都想表現一番,以求過上好日子,同時也有著報恩的節,話語真摯無比。
瞬間,鐵匠們的積極高漲數倍,個個拳掌,只等著北王殿下出聲下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