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長英覺得自己真是開了眼界了,安子溪背的那只小挎包看起來也沒啥分量啊,輕飄飄的,里面居然裝了一只飯盒!
“你出門還背著飯盒?”胡長英一臉震驚,那模樣活像是沒見過世面的土包子。
“啊,我一般時候是不背飯盒的,但是這不巧了嘛,正想去食堂打飯,我就帶著了,誰知道你今天要請我吃飯啊!”
聽這麼一說,胡長英的心里好了一些,“那個,我今天也不單是為了請你吃飯,主要是想和你聊聊,談點事兒。”
安子溪點頭,“你說吧,我聽著呢!”慢條斯理的吃著燒鵪鶉,雖然吃了一的油,但是人長得就是有優勢啊,吃一油也是漂亮的。
胡長英暗暗把安子溪和趙蕊對比了一下,發現無論是長相還是氣質,趙蕊都被碾了渣渣,啥也不是。
盡管趙蕊在京城已經生活了十多年,可是骨子里就是那種小地方來的,人也不大氣。反觀安子溪雖然一直待在鄉下,但是好像特別適合京城這里的水土,給人的覺像是在這里長大的一樣。
京醫大的高材生,學歷這一塊,也是碾趙蕊。
胡長英想到這里,臉好看多了,先前的那些不愉快也被拋到腦后去了。
“雖然有些冒昧,但是阿姨還是想問你一下,你真的是祝家的孩子嗎?”
安子溪將最后一塊骨頭扔到桌子上,拿了手絹手。
似乎在思考這個問題該怎麼回答,胡長英也沒有催促,只是靜靜地坐在那兒等著。
安子溪打開了飯盒,將桌子上的醬牛,烤鵪鶉都裝了進去。然后又將飯盒裝到了包里,手拿起桌子上的茶水喝了一口。
胡長英微微皺眉,越發覺得安子溪這個孩子很不簡單。
沉得住氣,而且很會藏自己的緒,你甚至本猜不的想法,不知道接下來會做什麼事。相比之下,趙蕊的心思則是全都寫在臉上,你無需多想,就能將的想法猜得一清二楚。
高低立現!
“我想你來之前,肯定是查過我的底細的!”安子溪十分篤定地道:“你什麼都知道,卻還來問我,不覺得有些多此一舉嗎?”
來了!
胡長英本能的覺得,安子溪吹響了進攻的號角,就看自己能不能接住了。
“是!我也不瞞你,我確實查過你的底細。”胡長英裝模作樣地嘆了一口氣,“不瞞你說,我兒子和趙蕊談過朋友,那個孩子品不好,心思多,我兒子吃了不虧。本來我想著兩家是門當戶對,雖然趙蕊格不好,但是慢慢教嘛,左右年紀還小,總能教好。誰知道,居然是個冒牌貨!”
谷譐胡長英痛心疾首地道:“要是僅僅是這樣,我也認了,誰讓咱家兒子不懂事,去招惹人家了呢!冒牌貨就冒牌貨,只要以后能安分守己的和我兒子過日子就好了啊!可是我萬萬沒有想到,居然懷了別人的孩子,要給我兒子戴綠帽子。”
說完,還特意看了安子溪一眼,見安子溪出了一臉吃驚的表,心里總算有了一點安。
胡長英覺得,安子溪畢竟是個姑娘家,聽到這種事肯定是害的,不敢多言語的。
可是安子溪能用常理推斷嗎?那個表不過是做鋪墊而已。
“真的假的啊!?”安子溪睜大了眼睛道:“趙蕊的孩子不是你兒子的嗎?你咋說懷了別人的孩子呢!?長英啊,這我可說你幾句了,我知道趙蕊那人不咋地,格賊拉不好,還欠欠地,總以為別人不如。但是吧,人家好歹被你兒子禍禍夠嗆,孩子雖然沒保住,但是畢竟是懷過嘛!你這不但不要這個兒媳婦了,轉頭還說人家壞話,你這不道德。”
胡長英面皮抖了三抖,心臟病都要犯了。
沒等說話,安子溪又道:“都說娶媳婦,隨婆婆,我原來還不信呢!但是一看你們婆媳倆,我又信了。你看你,當初不也是靠著肚子上位的嗎?實在不咋彩,趙蕊這招呢,也算是跟你學的,對吧!你倆是烏落在豬背上,都是一樣黑,你就別嫌棄人家了唄!”
胡長英晃了兩下,差點從椅子上摔下去。也幸虧這個時候飯店里人不多,要不然是真想找個地鉆進去啊!
氣得都哆嗦了,萬萬沒想到是想來拿安子溪的,卻反過來被人家給拿了。
“你……”胡長英剛要說什麼,卻被安子溪再次制止住了。
“你不用說,你要說什麼我心里一清二楚。我可以明確的告訴你,我確實是祝庭的親外孫,但是呢,我不想回那個家,也不打算認他們。至于你,也不要白費心機,在我這里使勁了。說句不好聽的,你往我面前一站,我就知道你五臟六腑里是什麼兒(shai),你一撅腚,我就知道你要拉什麼屎,所以,別打我的主意。你要是不聽勸,到最后可能連自己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胡長英又又惱,臉上一會兒青,一會兒白,像調盤似的,那一個變化多端。話再不好聽,卻只能聽著,拿安子溪一點辦法也沒有。
“你也不用覺得我說話難聽,你這是自取其辱,送上門來讓人罵!”安子溪起,“這頓飯我吃得好,你呢,估計也重溫了一下二十多年前被人唾棄的日子,所以,長點心吧!哦,對了,記得把飯錢付了,海刀不便宜呢!”
說完,安子溪也不看胡長英的反應,轉就走,沒一會兒就不見了蹤影。
胡長英強忍著心里的怒火,這才沒把桌子掀了。
一桌子碗盤筷子也值不錢呢,要是掀了,還是要賠錢!
“安子溪……”胡長英眼里閃過一抹惡毒的芒,抖著蒼白且毫無的喃喃道:“我不會放過你的!今天這個仇,我記下了!”
安子溪呢,從頭到尾本沒把胡長英放在眼里,就是故意的怎麼了!都想這個柿子,也不問問本人同意不同意。
不服?那就干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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