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禹覺得,明明自己比大好幾歲,在跟前有時卻還像個頭小子,比如現在,心里雀躍的說不出話。
緩了好一會兒,他才又開口,“等你高中畢業,我去你家提親吧,秋收前咱倆就把酒席辦了,到時候你跟我隨軍吧。”隨了軍就能讓吃胖一點。
其實他現在就想拉著去把結婚證給辦了。
結婚辦酒席沒意見,但隨軍可能不太行,畢竟高考今年就恢復了,要考大學呢。
梁秋月覺得他想的還遠,還沒說話,就聽他繼續說:“你這周放假我得跟你回家一趟。”他還得去準備好多東西,還得告知自家二叔來讓他走一遭。
梁秋月看他一副恨不得現在就和辦酒席的樣子有點無語。不過是剛答應和他對象,他連隨軍都想好了。
拽了拽他的袖子,“這事你和我媽我商量去。”不懂要啥章程,也懶得整,這幾個月還要好好學習呢。
心里想著兩人就算結婚了,那也是要長期分居兩地,不會天天膩在一塊,基本上一年也見不了幾次。這結婚了和沒結也沒啥區別,而有了軍屬的份后還是有不的好。
兩人慢慢悠悠的到了學校門口,賀禹從激的緒里平復了下來,才確定對象關系,就要看對象進校門,他這心里怪不舍的。
梁秋月:“我進去了,你回去好好休息。”
賀禹又了的頭,目送進了校門影消失不見后才往回走。
后面的三天,倆人天天見面,也不干啥,小年輕麼,在一起說說話心里都覺得高興。賀禹每次都給提些好吃的。
等這周放假,梁秋月和賀禹結伴回了大隊。
這一路可不短,他手上還提了不東西,梁秋月都擔心他的傷口,但他十分不當一回事,說自己好很多了,這一段路對他來說就是小意思。
這一路,倆人還沒遇見大隊里的人,他們終于看到了傳說中的梁秋月的對象長啥樣。
等到了村口,早聽到靜的老梁家的人已經派東子出來打探況了。
東子見兩人手上大包小包,興的把東西接過去提著。
大隊里的人都看熱鬧,梁秋月一路走過去收獲了無數相同的問話,“梁二妹,這你對象啊?”
這種問題梁秋月回答的皮子都要干了。
賀禹一副沉穩的模樣,他個高,五立,雖然是當兵的,但上就有子書生氣,不管誰看了都要說一句長的好。
倆人走在一起的畫面相得益彰,大隊里看到的人誰看了不夸一句兩人長的好。
其實這兩年盯著梁秋月的人還真不,但老梁家一副自家閨長的好看不上大隊里人家的樣子,還是沒被人說酸話,都等著看梁秋月找個啥樣的。
現在看到了,一看人家就和農村娃不一樣,穿的面不說,這模樣也俊的很,心里有點酸又有點羨慕。
霍老頭離的遠遠的看著外孫和梁丫頭走一塊的樣子笑開了,他可沒想現在去認外孫,以他現在的份去老梁家就是給人招事。
人群中的陳香香氣死了,這男的不是那年跟著哥一起來的那人麼,咋和梁秋月整一塊去了?
至于于瑾惠,心里還松了一口氣呢,之前陳建軍當著大隊眾人面說的話還半信半疑,現在是徹底相信了。既然梁秋月都和別人在一起了,那肯定不會再和陳建軍結婚,既然如此,倒也不必一直盯著梁秋月了,只要想辦法嫁給陳建軍就行了。
不再惦記著梁秋月,梁秋月可沒想放過,不過是現在還沒找到合適的機會收拾。
李漢親眼所見梁秋月和別人走在一起的樣子,心里有點不甘,但也沒想做啥,不過是自己難罷了。
等進了老梁家,賀禹把提來的東西放下。他手頭寬裕,以往的津票據都沒咋用過,今天提來的東西也很大手筆,心里也不心疼,心想只要能把梁秋月娶到手,咋樣都行。
謝老太和二叔四叔已經開始問賀禹的況了,王秀芹也坐在堂屋里聽著,時不時問一句說一句。
賀禹人長的周正,說話態度也好,家里人對他都還很滿意。
梁秋月懶的在這坐著聽這些繁瑣的事,跟梁小妹一起去拾柴火了。
陳香香這種人大概是腦子不太好,也許是陳建軍沒教育好,竟然還跑到跟前冷哼一聲。
也不干別的,就抱著臂一副看不爽的樣子。
梁秋月抱起柴火從旁走過,冷笑一聲,“你要是還想挨打,就繼續到我面前晃,我不介意再打你一頓。”
陳香香知道梁秋月說到做到,又想起于瑾惠不知道被誰打的那一頓,這會覺得十有八九就是梁秋月。
冷哼一聲往知青點去了。
雖然梁秋月和李漢已經沒了可能,和哥也沒啥不清不楚的關系,但這不妨礙討厭梁秋月,給弄點絆子。
于瑾惠聽完的猜測,心里不是不懷疑,本來自己就懷疑,但每次在背后謀劃的事都沒對梁秋月造啥麻煩。關鍵是現在都和別人定親了,再對付就有點浪費心力了。
不想管陳香香,盡管說能幫自己嫁給哥,但要是有這本事,于瑾惠早就嫁過去了,至于如今還愁眉不展嗎?
陳香香見不為所,恨恨的出去了。
老梁家今天的晚飯雖然準備的有些倉促,但還算盛,這也表示認可了賀禹。
賀禹心里微松,他自己算是個軍看起來面,但老梁家的人都知道霍老頭在窩棚里,不怕被連累還敢讓梁秋月和他談對象就讓他刮目相看了。
吃過飯,謝老太又準備出一份,讓賀禹給霍老頭送去。
賀禹接下后和梁秋月一起去了。
霍老頭今天高興的很,看著梁秋月的眼神更親近了。
賀禹晚上要住這,讓霍老頭給趕走了,“去去去,讓別人看見就不好了。”
賀禹不在乎,他是部隊的,除非他犯了事,否則就算他和被下放的人來往那誰也說不著他。他要是跟自己外公劃清界限那才不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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