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臘月十五的四九城，年味越來越濃。

老百姓陸續置辦起年貨，各單位也開始籌劃游藝會、團拜會等節目，街道辦則要準備各種票證，購貨本用來發放，同時還要組織人員打掃衛生，保證街道片兒區的整潔干凈。

采購站作為資供應單位，事也多的不得了，既要保證充足的資供應，還要保質保量，確保老百姓吃的安心，用的順心。

姚衛民跟同事們已經取消了周末休息天，每天都要很晚才能回家。

他還是住在四合院里，準備等跟大哥姚衛國分家后，過了春節，再正式搬遷。

韓桂空告訴過他，姚衛國這幾天應該就能空出時間來了，到時候會帶著陳俊秀一塊兒回來，參與分家的事兒。

對此姚衛民淡然以待，只等著分家那天再徹底跟姚衛國掰扯清楚，該屬于自己的那一份，誰也搶不走！

況且他到時候會把戚娟上，在街道辦的公證下，毫不擔心姚衛國跟陳俊秀兩口子敢鬧出什麼幺蛾子。

這天是臘月十九，姚衛民下班到家，發現院里況有點不對勁。

大晚上的，很多鄰居涌在中院，紛紛瞄向秦淮茹家門口，里輕聲議論著。

“得，賈家這下估計年是過不好嘍。”

“賈東旭真夠可以的哈，這都能忍得了，換我早給丫打斷了！”

“不懂就別瞎說，我覺得一大爺不是那種人，這就是賈東旭自己個兒瞎猜的！”

“還真備不住，就賈婆子那張外人兒不知道，咱們院里大家伙可都領教過吧？得，敢最近給丫吃太飽，連自己兒媳都要潑臟水了，這回啊，是臉都不要嘍！”

“秦淮茹跟一大爺半夜幽會？嘿！這得有多大勇氣才敢說出來啊，簡直離譜到沒邊了！”

“……”

人們搖頭議論著，大部分都帶著幸災樂禍的勁頭兒，覺得賈婆子這事兒辦的不地道，是故意誣陷自己的兒媳跟一大爺。

姚衛民停下自行車只聽了一會兒就明白過來，他不由心訝然，易中海跟秦淮茹又半夜湊到一塊兒了？

貌似還被賈婆子給發現了！

莫非這兩人背后還真有著深深的‘’？

不至于吧。

“秦淮茹，臉呢？你的臉呢？我特麼都替你惡心！連那種老狗你都往上撲，賤不賤啊！”

賈家，賈東旭厲聲怒吼，伴隨著賈婆子的哭喊聲。

“我不活了啊，嗚嗚嗚……家里出了這麼個不知廉恥的玩意兒，讓我這張老臉往哪兒擱啊！”

“媽，你是瘋了吧，有你這麼冤枉自己兒媳婦的嗎？！賈東旭，你還有沒有點良心？我為了這個家拼死拼活的干，有一口好吃的都省給你，我圖什麼？結果你寧愿相信你媽的瘋話，都不愿意相信我，我活著還有什麼意思？！”

秦淮茹的聲音響起，帶著無限的委屈跟氣惱，聽那語氣，是真的急了。

“賈東旭，你胡說什麼呢？秦姐一心為了這個家，多辛苦你知道麼？這就是個誤會，一大爺好心給你們家送糧，接濟你們，敢是養了你們一家子白眼狼是吧？！”

傻柱豈能眼看著秦淮茹委屈，早就沖進了屋里，此時憤憤呵斥道。

“滾！這是我家，傻柱你給我滾！”

賈東旭再次怒吼，緒比剛才還激，“你也不是什麼好東西，等我好了，特麼第一個能死你！”

“行，賈東旭你這話我記著了哈，現在我不跟你一般見識，等哪天你真站起來了，咱單練沒問題啊！”

傻柱被說的惱怒，聽屋里的靜，應該是一腳踢翻了水壺之類的東西，嚇得棒梗三個哇哇大哭起來。

“秦姐，這事兒牽扯到你跟一大爺的名譽，別慣著，今天必須討個說法！”

“傻柱，你走吧，我家的事我自己能解決，你就別在這兒添了，行嗎，我求求你了！”

屋門口，秦淮茹把傻柱推了出來，正準備關門，易中海出現了。

“鬧夠了沒？你們鬧夠了沒！”

易中海近乎咆哮般怒吼，老臉鐵青，怒目瞪著跟到屋門口的賈婆子，用手點指著，氣的直打哆嗦，“好，我一片好心被你當驢肝肺不說，還要當著大家伙兒的面敗壞我的名聲，你這個老婆子還真就不值得可憐，傻柱說得對，我真是眼瞎了，拿糧食救濟你們這一家子白眼狼！”

易中海說到這里，鷙眼神環視四周，“街坊們，別站那麼遠了，都過來，我易中海正不怕影子歪，今天的事當著大家伙兒的面，好好說道說道，到底是誰昧著良心，就不怕天打雷劈麼！”

他這話說完，遠看熱鬧的人三三兩兩的來到了近前，沒人開口，都不想惹上麻煩。

“我，易中海，為院里的一大爺，看到賈家日子過的艱難，省下口糧接濟他們家，為了不讓街坊們認為我是故意出風頭，每次都盡量不讓大家看到，這事我哪里做錯了？”

“還有，你賈東旭癱瘓在床，我不給你媳婦兒給誰？難道給那個老婆子？那樣一來，是不是更會惹得某些人說閑話！”

他的話說完，人們紛紛下意識點頭，覺得說的在理，的確是這麼回事。

“嗚嗚嗚……那為什麼秦淮茹今晚要說那些話？分明就是心里有想法，我老婆子是沒本事，但也不傻！”

賈婆子辯解道。

“秦淮茹說什麼了？你當著眾人面說說清楚！”

一大媽咬著下，叉腰喝問。

“對啊，你說出來嘛，這有時候話趕話，里說的，跟心里想的完全不是一個意思，你一把年紀了，連這都不知道？！”

易中海語氣放緩了些，說著的時候，晦看了眼秦淮茹。

姚衛民站在遠，靜靜看著這一幕，神平淡。

他此時也有點好奇，想知道秦淮茹到底說了什麼話，能讓賈婆子如此大的反應，不惜撕破臉面，篤定認為秦淮茹跟易中海有一。

賈婆子的確不是個好人，但還是要臉面的，除非事真的到了不可調和的地步，否則不會鬧的這麼兇。

“好，我今兒個就當著大家伙把說的話說出來，讓大家伙評評理，看看我這老婆子到底有沒有冤枉你們！”

賈婆子神猙獰，一步邁出屋門，大聲說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