婁父婁母齊齊愣住，面僵。

“那我兒呢？我兒有沒有傷？”

很快，婁母下意識問道。

“當時許大茂這孫子邊是有個的，兩人關系還不一般，但好像是什麼京茹的，應該這事你兒就不在場！”

“哪個混賬東西現在在哪兒？”

婁父極力抑著心怒意低聲喝問道。

“市二院呢，你們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同志，你既然不認識我們，那怎麼找到這兒來的？”

婁父僅存的一點理智告訴他要冷靜，此刻狐疑問道。

“老頭兒，別不識抬舉哈！你自個兒什麼分還用我跟你挑明麼！”

年輕人斜睨一眼，“找別人可能還費勁，你婁大財主那可不一樣，上面都掛著號呢，懂麼！”

“……”

婁父氣勢頓時弱了下去，被說的啞口無言，卻不敢再直視這個年輕人的眼睛。

“哎呀老頭子你別愣著了，咱們快去找曉娥，帶去醫院看看，許大茂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婁母擔心兒，更想知道許大茂是否真的有缺陷，焦急催促道。

“得，我就一做好人好事的，話已經帶到了，去不去你們自個兒拿主意，回見了您呢！”

年輕人說完，轉就走了。

“哼！不管真假，我們先去找曉娥問問清楚！”

婁父做出了決定，這件事關系著兒的幸福，哪怕有些不對勁也要去弄清楚才行。

老兩口把門鎖好，急忙忙的去四合院找婁曉娥了。

此時的四合院里。

婁曉娥正在家里拆白線手套，準備給許大茂織件。

這個年代資匱乏，別說真正的，就是線都很難買得著。

要是你穿件走在街上，那絕對是最時髦的裝扮。

沒有線怎麼織呢？

一般這年代的工廠每月都會發幾副勞用的白線手套，拆掉后把線團攢著，收集多了就拿到外面去染，把白線染綠、淡黃、咖啡等，然后就能織了。

許大茂是放映員，利用外出放電影的機會，可以比別人多拿很多白線手套回來。

婁曉娥雖然跟他經常吵架，但為了這個家，也為了讓許大茂在外面穿的洋氣一點，只要沒事的時候就在家鼓搗這個，已經積攢了好幾大團白線，眼看就夠一件的量了。

這正琢磨著到時候是織‘雙樹葉’還是‘雙柳葉’的圖案呢，就聽到門外響起了急促的腳步聲，伴隨著母親焦急的呼喊。

“曉娥，曉娥你在家嗎？”

“媽？你怎麼來了？！”

婁曉娥鵝蛋臉上出濃濃驚喜，快速跑去打開了門。

“爸！你也來了，太好了，今晚等大茂回來，我多炒幾個菜，咱們好好吃一頓！”

婁曉娥只顧著高興了，沒有去過多留意父母的臉。

“曉娥，許大茂去哪兒了？！”

婁父厲聲喝問道，臉上出怒意。

“大茂上班了呀？爸，你看上去好像很生氣，到底怎麼了？”

婁曉娥意識到不對勁，臉上笑意消失，微微皺起了眉頭。

“哼！上班？上班上到醫院去了？！”

婁父氣呼呼的訓斥，看到腳下一個小凳子，煩躁之間一腳給踢到邊上去了。

“爸，到底怎麼了？你干嘛發這麼大火呀，是不是大茂又惹您生氣了？放心，待會我好好說說他！”

婁曉娥有些不知所措，自小到大還是頭一次見父親發這麼大火，連忙試著勸道。

“哎呀，傻閨，你爸的話你怎麼就聽不明白啊！”

婁母急的直抹眼淚，“許大茂那混蛋今天沒有上班，跟人打架進醫院了！”

“啊！大茂他現在怎麼樣？有沒有傷？！媽，你快告訴我啊！”

婁曉娥聞言先是捂住了，隨后拉著母親的胳膊大聲催促起來。

“曉娥，你先別急，那混蛋應該沒事，但有件事比他傷嚴重多了，現在我還不能確定，走，馬上跟我去二院，到時候就全知道了！”

婁父盡力保持冷靜，深深呼出一口氣，示意婁曉娥跟他走。

“兒啊，爸媽對不住你啊！嗚嗚嗚……”

正準備走呢，婁母心里想到了之前那個年輕人說的話，眼淚止不住的往下掉，低頭啜泣不止。

“哭什麼！院兒里那麼多人看著呢，不嫌丟人啊！”

婁父低聲呵斥，眼里帶著焦急。

拉著母倆出了屋門。

剛剛他們這兒的靜有點大，院兒里已經有好幾戶人家都隔著窗戶，朝這邊看著呢。

“媽，你先別哭，我現在很，到底許大茂發生什麼事了，你們倒是告訴我啊！”

婁曉娥又驚又急，聲音一下沒忍住，比剛才還要大聲。

“擱前邊就聽到你們家吵吵，這是出什麼事了？”

一大媽來了，一邊撣著袖套上的爛菜葉子，一邊好奇問道。

在看到婁曉娥父母后，連忙笑著打了個招呼。

這一面，其他鄰居們也坐不住了，凡是沒有上班在家的，此時都三三兩兩的朝著這邊走了過來。

婁曉娥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婁父婁母則低著頭不說話，場面一度有些詭異的安靜。

“咳……看來是家事，得，大家伙都散了吧，別耽誤人家的事兒了，呵呵……”一大媽給自己找了個臺階，正打算轉回中院呢，后院的聾老太太不知什麼時候拿著小馬扎坐到門口了。

聲音不高不低的來了這麼一句，“許大茂那小子住院嘍！”

嗯？

所有人目都看向了聾老太太，神微微驚訝。

剛才可是連他們都沒聽清婁曉娥一家在屋里嚷嚷的什麼，這老太太怎麼聽到的？

說好的……耳聾呢？

“老太太，沒影的事兒可不能說，人許大茂上班呢，你趕回屋睡會兒去吧！”

一大媽害怕鬧出誤會，連忙遠遠的朝聾老太太使眼。

“大家伙兒不信是吧？呵呵……”

聾老太太一副高深莫測的模樣，罔顧一大媽的提醒，拿手里的拐兒朝婁父婁母指了指，“問問他們就知道了。”

“哎，從小不學好，這下進醫院了吧？”

老太太最后丟下一句，拿著小馬扎回屋了。

眾人神茫然，紛紛看向了婁曉娥一家。

“這……老太太說的不會是真的吧？！”

一大媽滿臉驚訝，“怎麼還進醫院了？嚴不嚴重啊，沒啥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