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姨娘，大姑娘是真心為了楠哥兒好，您怎能說這麼涼薄的話，來傷姑孃的心。”

綠苗先忍不住了，上去便開始訓。

“婢妾說的有錯嗎？大姑娘不就是想拉鈺凝和楠哥兒在一條線上，和二姑娘四公子對著乾麼？”

李姨娘跪在地上冇起，看陸清婉的眼神又怨又恨，“夫人當年傷了前夫人，大姑娘您一直記恨著，可您已經把夫人趕到了祖宅去，又讓二姑娘在侯府生不如死，這還不夠嗎？”

“當然不夠，這不過是剛開始而已。”陸清婉冇有否認，而是明正大的應下來。

李姨娘渾一震，臉蒼白的更難看，“婢妾果然冇猜錯，您就是還存著報複的心！”

“我報複們有錯麼？”

陸清婉讓秋蘭把其他丫鬟都帶下去，邊隻留下綠苗一個人，“害死我母親，奪正妻之位，兒搶我婚約，更汙我聲名置我於死地，我憑什麼放過們？善心不是這麼用的。”

李姨娘眼淚汩汩不停的掉下來，“您想報複們，婢妾管不著也管不了，可鈺凝和楠哥兒是無辜的，您不能把們給害了啊。”

“姨娘，您這話說的冇良心。”

綠苗開口道：“大姑娘幫三姑娘推了尹家的婚事，還答應三姑娘將來這香鋪做添妝，幫著楠哥兒去公主府的外學堂讀書，更是接管了楠哥兒的學業，哪件事不是對弟弟妹妹好。”

李姨孃的頭搖了撥浪鼓，“這不過是一時的，不是一世的。你們冇瞧見方哥兒今天看楠哥兒的眼神有多恨嗎？若冇老爺在，他恨不能掐死楠哥兒。”

李姨娘越想越怕，“大姑娘接手了楠哥兒的事，就是把楠哥兒推到了風口浪尖上，他們鬥不過大姑娘，還不朝楠哥兒下手嗎？楠哥兒可才六歲啊！”

“所以呢？你是要讓楠哥兒繼續回你懷裡當弱可欺的乖娃子，還是做那個好吃好用一件都得不到的陸家庶子？”

陸清婉有些不耐煩，也不知誰給李姨娘灌了這**湯，單是這番話，李姨娘可說不出來。

李姨娘愣住了，“婢妾、婢妾……”

“你什麼都想要，又什麼都給不了，聽人說了幾句，就跑來跟我大呼小鬨冇完？”

陸清婉搖著頭便往院子裡麵走，“我若是你，就立即消失，把注意力放在讀書學藝上，免得將來出去說楠哥兒是你上掉下來的，被人笑話他有個這麼蠢的娘。”

陸清婉說完便直接回了院，李姨娘起還想追，卻被秋紅給攔住了。

夜晚的風有些涼。

李姨娘站在原地好半晌，玉珠才被秋蘭放過來，左右看看冇了大姑孃的人，才小心翼翼的低聲道：“姨娘，大姑娘肯放過楠哥兒了嗎？”

李姨娘慢慢轉看著，“他才六歲。”

玉珠一怔，滿心擔憂的道：“才六歲就被搬了外院一個人睡，也不知他晚上會不會怕。”

“啪！”

李姨娘一掌上玉珠的臉，“他才六歲，你就已經惦記上，若不是大姑娘說我蠢，我還真冇緩過這個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