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忠仁一直在焦急等著仆從來,可一等就是兩個時辰,心都焦了。
要知道,他家離這兒最多不過三刻鐘的腳程,這都過了多個三刻鐘了?
一開始云七月在里頭幫人治病沒出來,他倒也不急。
可問題是,現在人出來了啊。
且個個如狼似虎地想要跟他搶。
他前頭已經被搶了一次治療機會,這次難不還要被搶?
一想到這里,馬忠仁就瞪眼看向仆從,“什麼好不好的,銀票呢?”
仆從一臉忐忑,“老,老爺……夫人說,說老爺要拿一萬兩銀子治病是……是老爺的腦子有病……”
聞言,馬忠仁氣得不輕。
可想到自家婆娘那守財的模樣,就暫且先忍了下來,咬牙切齒,“那,銀子呢?”
別告訴他銀子沒拿來。
才這樣想,就聽仆從道:“夫人沒給……”
馬忠仁覺得,自己頭暈腦漲,要暈倒了。
云七月見狀,淡聲提醒道:“肝病,最好不要生氣。”
馬忠仁一聽,立刻平復了緒,然后笑得一臉討好,“謝謝鬼醫姑娘,只是這……能不能先……”
“不能!”云七月無拒絕。
倒也不是當真要見了錢才給人治病。
只是才剛一場手下來,接著一場也是很累的,想休息一下。.七
主要是,那病一時半會的也致不了命。
馬忠仁被拒絕,臉黑了。
當然,不是對云七月,而是對仆人,“沒用的東西,走,隨老子回家拿錢去。”
他賺的錢,他治病還不行了?死婆娘真是管得寬。
馬忠仁很是不甘愿地走了。
云七月繼續給人診脈,不過后面都是一些小病,理起來很簡單,云七月也沒有用的特制藥,就給開的藥方。
那些藥方董大夫和呂大夫兩個人也都看了,跟他們從前開的藥方全然不同,看著有些迷蒙,但是卻又有一種原來如此的覺。
總之,看不懂,又忍不住打心底的佩服。
畢竟,他們也是真的沒有看出來什麼不對的地方。
兩人倒是沒有打擾云七月,只想等著云七月不忙的時候探討探討。
老古板的董尹,此時此刻,是沒有毫對云七月的瞧不上的。
畢竟,誰能一下,就能夠斷病?誰能把手都折了的人的手都接上還那麼快的速度恢復那個樣子?
總之,他們是做不到的。
這次,馬忠仁來得很快,是乘坐馬車來的,一個來回也不過過去了五刻鐘而已。
只是,馬忠仁看著有些狼狽,因為他的衫有些微的凌,而他的臉上還有爪印,一看就是為了拿錢,回家大干了一場的模樣。
看著馬忠仁,云七月什麼都沒說,只淡淡道:“隨我進去。”
馬忠仁忐忑地跟在了云七月的后。
兩人進了醫館后,所有人都屏息等待。
他們都不知道,據說肚子里一肚子水的馬忠仁出來后,會是怎麼樣的。
畢竟云七月說的馬忠仁的癥狀,誰都沒有聽說過。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大概又是一個多時辰后,云七月從鬼醫閣走了出來。
所有人都下意識朝著云七月后看去,當看到云七月后的馬忠仁時,便聽一陣陣‘嘶’的倒涼氣的聲音。
“天——我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了。”
“我也是,真的太神奇了。”
“鬼醫說的居然是真的。”
而大家不敢置信的源頭,自然是馬忠仁了。
進去的時候,馬忠仁是大象,大肚子,其他地方就比較消瘦了。
現在,肚子消了,上的腫居然也消了,馬忠仁整個人小了一大圈。
要不是那張臉還是那張臉,大家都會以為是云七月找來的拖。
真的,完全不一樣。
那些見慣了大號馬忠仁的認識馬忠仁的人,無疑是最震驚的了。
而馬忠仁自己呢?
只覺得神清氣爽,從來都沒有這麼輕松過,他覺到了新生。
“多謝鬼醫姑娘。”馬忠仁真心地朝著云七月拜謝。
“銀貨兩訖罷了。”云七月依舊淡淡。
可馬忠仁臉上依舊十分激。
馬忠仁走后,鬼醫閣門前一時間安靜得針落可聞。
神奇,簡直是太神奇了。
然后,大家爭相要排隊隊,等著云七月妙手治病。
偏偏,云七月這個時候宣布:“今日看診就到這里了。”
說完,不顧眾人驚訝的神,云七月走進了鬼醫閣。
進去后,云七月拿出一個字條,是剛才出來的時候,陳奎給的。
上面只有幾個字:診完了,等著。
是夜闌絕的字跡。
云七月無比的肯定。
因為去夜闌絕的書房的時候,云七月就將夜闌絕的字跡記在了心中。
當然,不是特意去記,就,看了一眼就記住了。
皇叔居然會寫小字條。
云七月很意外,卻也忍不住勾笑了。
莫名就覺得開心怎麼辦?
此時,對面茶樓,已經‘陪’云七月做完手的夜闌絕,看著自己一的裳,忍不住蹙眉。
“臟了沒?”夜闌絕問晨風。
晨風看了看,紫的袍里,什麼都看不出來,于是搖頭,“沒臟。”
夜闌絕:“皺了沒?”
晨風又看了看,“有……有一點。”
趴在房頂三四個時辰,能不皺嗎?除非裳是鐵打的。
夜闌絕聞言,蹙眉。
雖然面遮住了夜闌絕的表,但晨風還是覺察到了自家主子的心的不悅。
只是,主子何曾這般注意自己的裳了?
唉,還不是在未來主母出現后,主子就變得奇奇怪怪的。
果然,于中的男人的會奇奇怪怪。
晨風這樣想,就聽夜闌絕吩咐,“趕的,去找裳來。”
晨風:“現在?”
天不早了,未來矚目可能就要結束看診了,這來得及麼?
夜闌絕冷眼:“怎麼,本座的話,你不聽了?”
晨風打了個哆嗦,“聽——”誰敢不聽?
晨風立刻離開,用他最快的速度朝著攝政王府奔馳。
而此時,夜闌絕和晨風都沒有注意到,有一個影,正穿過人群,朝著鬼醫閣里面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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