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長安眸一暗,出手來擋了一下,擋住了賣馬人,順勢又將宋團圓攬在了懷中。
紀長安扶住宋團圓,沉聲對那賣馬人說道:“你真是好大的膽子!”
那賣馬人一愣,就見那個做藺哥的上前,一腳將那賣馬人踹在了地上。
“沈藺,查查這人來歷!”紀長安說道,“另外今日牛馬市上的牛馬全都暫時關押起來!”
宋團圓愣了一下,這牛馬市也是紀長安的?那今日不是砸了他這牛馬市的招牌?
宋團圓扯著還在旁邊發愣的宋福貴趕走。
那個做沈藺的上前一把,攔住:“你認識這病,自然會瞧吧?”
宋團圓趕擺手:“不會,不會,我就是在鄉下見過這種病,哪里會瞧!”
沈藺盯著宋團圓的眼睛,明顯看出在撒謊。
“今日你毀了我的生意,如果不將這病瞧好,怕是走不了了!”沈藺沉聲說道。
沈藺說完,人高馬大的擋在了宋團圓的面前。
“哎呀,福貴娘,你咋得罪了藺哥呢!”這會兒牛大伯上前,他之前只顧著跟賣牛人砍價,并不知道這邊發生了什麼事,聽說牛不讓賣了,這才前來找宋團圓,正好看到牛馬市的管事藺哥兇神惡煞的站在宋團圓的面前。
“藺哥,這是我們村子里的宋大娘,是個鄉下婦人,什麼都不懂,今日就是想來買頭牛的,您看,這到底怎麼得罪了您?”牛大伯說完,又低了聲音對宋團圓說道,“這可是鎮子里牛馬市的藺哥,管著全鎮子的牛馬,你要是得罪了他,怕是寸步難行!”
宋團圓嘆口氣,剛才只是好心,害怕紀長安被那病馬傳染了馬鼻疽,才會忍不住喊了一聲,誰知道會惹出這麼大的麻煩來。
“你聽見了?如何選擇你自己瞧著辦!”藺哥沉聲喊道。
宋福貴一怔,趕擋在宋團圓的面前,“娘,您別怕!”
藺哥一怔,打量了宋團圓一眼。
宋團圓臉上蒙著紗巾,材,瞧著很年輕,怎麼就有這麼大一個兒子了?
宋團圓扯了扯福貴讓他向后,只能無奈地著沈藺說道,“我真的沒有把握,我只能試試!”
沈藺回頭看了紀長安一眼。
紀長安點了點頭。
沈藺說道:“那就試試!”
宋團圓與宋福貴被帶到了牛馬市的院子里。
那病馬與那個賣馬人單獨關在一個屋子里,其他的人則關在另外的院子里。
這治療馬鼻疽本沒有好的辦法,只能是切除。
這馬鼻子可以切除,可是人的鼻子……
宋團圓嘆口氣,只能嘗試著將疽化的黑點刮一下,再用清熱解毒的藥……
就在宋團圓打算去治療的時候,突然被人扯住手臂。
宋團圓回眸,對上紀長安的眼睛。
“干什麼?”宋團圓沒好氣。
若不是好心,也不會招惹來這大麻煩!
“你說這種病傳染?”紀長安問道。
“是,而且很厲害!”宋團圓皺眉,“剛才就是怕你到,我才喊了那一聲,早知道,哼,懶得理你!”
紀長安猶豫了一下,回眸吩咐了大山,“大山,將今日牛馬市上的牛馬全都埋了,至于人,全都單獨隔離開,等待下一步命令!”
大山愣了一下,“今日市場上那麼多牛馬,這要損失多銀子?”
紀長安低聲說道:“按照我的吩咐去做!”
大山趕應著。
紀長安拽著宋團圓的手向外走。
“干什麼?”宋團圓不解地著他,一會兒要治一會兒又不要治,這男人發什麼瘋?
“娘!”宋福貴趕追上來。
聽著那一聲“娘”,紀長安這才松開宋團圓的手臂。
“你到底想怎麼樣?”宋福貴抬起頭來,故意惡狠狠地盯著紀長安瞧。
紀長安淡聲說道:“你們走吧!”
宋團圓愣了一下,走,就這麼放過了?
紀長安還想要說什麼,宋團圓扯起宋福貴的手臂就趕走。
出了牛馬市,宋團圓呼呼地了氣,這才將臉上的面紗取下來,又擔心地回頭問了宋福貴:“剛才你可那些牛馬的鼻子了?”
宋福貴趕搖頭。
“通過呼吸也容易傳播,不行,我一會兒去平和堂給你配點預防的藥吃一下,對了,你先去洗手,一定多洗兩次,洗干凈!”宋團圓扯著宋福貴趕走,想了想,最后還是去了剛買的宅子。
“娘,這是誰家?”宋福貴看到宋團圓從袖里著鑰匙開了門,忍不住問道。
“我租的宅子!”宋團圓說道,怕宋福貴對那麼多銀錢的來路起疑心,“本想等你在藥鋪里學的差不多,就在這砌兩個小套間做門面的!”
宋福貴在院子里轉了一圈,臉上全是驚喜,但是又忍不住擔心,“娘,我還沒開始學呢,租這院子早了些,這不是浪費銀錢麼!”
“不早,以后常來鎮子,若是回不去,這里也算是落腳的地方!”宋團圓打了水給宋福貴洗手,“你瞧,今日這不是用上了?”
宋福貴一邊洗了手一邊點頭。
宋團圓不確定與宋福貴會不會被傳染了,因此也就不想回家去,畢竟家里王玉蘭與孩子現在抵抗力都低。
之前宋團圓買了一點基本生活用品放在這宅子里,如今剛好用上。
宋團圓將宅子簡單收拾了一下,準備在宅子里住兩天,如果順利的話,滿月那天再回去。
睡到半夜,隔壁宅子里就有靜,宋團圓嘆了一口氣,埋怨這城里比鄉下還吵鬧。
隔壁吵鬧了一晚上。
第二天一大早,宋團圓將白面里打了個蛋,下在好鍋的水里,做了面猴子吃。
兩個人正吃著飯,就聽見大門被人拍的咚咚的響。
“娘,誰一大早拍門呢?”宋福貴問道。
宋團圓也覺著奇怪,他們只住在這里一天,難道是宋福信昨日里得了牛大伯的信,找來了?
宋團圓前去開門。
門外站著大山,急得滿頭汗:“宋大娘,您不是會治馬鼻疽嗎?快去看看我家公子吧,得了馬鼻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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