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翠翠連忙問道:“你知道那個和老頭站在一起的人是誰嗎?”
商翠翠在見到了池嘉木第一眼時候, 就到了怦然心。
的逆流,心跳加快,恨不得眼前的士卒們通通消失, 好讓仔細看看池嘉木。
那人的眉眼溫潤,既然能夠站在山長旁邊,定然學識好, 那樣的氣度應該家世也不凡,配得上商翠翠。
商翠翠雖說是問著旁邊人訊息,實際上眼睛一直都沒有從池嘉木上挪開。
站在商翠翠旁邊的是個胖嫂子,本來敬重小姑娘的哥哥是出征的戰士, 誰知道剛剛問哥哥的事, 小姑娘一點都不擔心哥哥帶著手套是不是傷了,反而是問起了對面的小郎君。
胖嫂子拉長了臉, 而這個小姑娘似乎沒有一丁點的眼力見, 就只有俊俏小郎君,問話的時候本不看自己一眼。
胖嫂子看到了那位帶著皮手套的男子, 他一直扭頭看著妹妹,只可惜妹妹只有俊秀的小郎君,本沒有哥哥, 那位出征的戰士像是無奈地搖搖頭,跟著隊伍往前走。
他手上帶著皮手套說不定是因為勇殺敵留下了疤痕,他這樣期待妹妹的注視,結果妹妹卻一直去看俊秀的小郎君。
這樣一想,胖嫂子的心中替商春不平。
看著小姑娘說道,“你不知道, 算了, 我去問別人。”
胖嫂子眼睛一轉, 直接往商翠翠上一撲,閉著眼直接把人在地上。
商翠翠冷不丁被人撞到,整個人驚呼出聲,只是這里人太多,本沒有人注意到這點。
被泰山頂,商翠翠幾乎不過氣來,而旁人想要拉起胖嫂子,就聽到胖嫂子說道:“人、人太多了,我緩一緩……”
這樣一說,旁人就暫且不扶。而商翠翠急得不行,最后看的時候似乎是池嘉木要走了,剛想要讓丫鬟們把胖嫂子拉走,結果胖嫂子往前挪了挪,正好堵住了的,讓商翠翠說不出話來。
胖嫂子悄悄看對側,也發現了池嘉木要走了,就一邊撐起子,當要起的時候,就重新摔在商翠翠的上,反復了三次終于起。
“多謝小姑娘啊。”胖嫂子不住地躬說道,“不知道是不是嫂子早晨沒吃飽,沒什麼力氣。”
商翠翠的子發抖,眼眶發紅,“你個賤人!”
這會兒別說是飛鹿書院的學生了,對面的人已經散了大半,那個匆匆一瞥的俊秀年本沒法打聽。
難道到去問,剛剛有一個俊朗的年郎,姓甚名誰?一來不會這樣做,二來就算是真的想要這樣做,邊的丫鬟也一定去阻止。
胖嫂子干脆用扇大的手不住地給商翠翠拍灰,表面上拍灰,實際上摘了的繡囊,等到藏好了繡囊之后,更是暗自用勁兒,得商翠翠飆淚。
“小姐,您是富貴人,我確實不是故意的,您要是生氣,就打我罵我,我也是子難,實在是扛不住了,幸好小姐心善,讓我著,我回去給您念佛,讓菩薩保佑您。”
胖婦人一邊說著,一邊做著手勢,要給這個臭丫頭念佛才稀奇了。
商翠翠抬起了手,就在要扇人的時候,被丫鬟抱住了手,“小姐,還請謹言慎行。”
過去的吉祥如意兩人換掉,現在的兩個丫鬟做芳菲、云燕,這兩個丫鬟力氣大,是特地為了好好教養商翠翠選的。
另一個丫鬟也上前,把胖嫂子領到一邊去,輕聲說道:“這位嫂子對不住了,我家小姐也是大病初愈,只怕是經不得您的。”
商家過去縱容商翠翠是因為福運在,現在沒了福運,也沒了太后,商家夫妻還指秀名在外,兩個丫鬟約束商翠翠很厲害。
胖嫂子看著兩個丫鬟管著商翠翠,心中想著,這樣的小姐合該用這種嚴厲的丫鬟,“我是個人,小姐確實子金貴,您看著戰士們進城也結束了,不如早早回去等著,這位小姐在家里等一會兒,應當就可以見到兄長了。”
一邊說著胖嫂子就走了,有些憾商翠翠一掌沒打過來,倘若是打過來了,就可以讓丫鬟們賠錢了。
鬧這樣,兩個丫鬟自然是要把商翠翠帶回到鄒氏邊。
“這是跌了?”鄒氏說道,“都說了不用那麼急,我們回去吧。”
鄒氏不想回去迎接商春,但是也得回去。
*
飛鹿書院是特地讓學生們來看將士們凱旋的形,之后則是讓學生們都散了。
池嘉木就到了娘親和兩個弟弟那里,這樣的大日子,父親池蘊之作為指揮使,是需要坐鎮在西城區,故而不曾過來。
眾人往回走得時候遇到了池青霄,池青霄見到了喬宜貞帶著三個兒子,表出現一瞬間的痛苦,再看到了池嘉木的時候,又是怔住了。
長兄與長嫂的嫡長子有了英年的模樣,穿著飛鹿書院衫,這個剛過了十一歲生日的年神采飛揚,走在路上的時候,是人群里的焦點,他坦然自若接眾人的打量,顯然已經習慣了被人注視。
池青霄知道他的學問好,說不定晚些時候,他這個侄兒都要訂婚了。
是啊,這是非常有可能的。
池嘉木雖說沒有立為世子,基本上是鐵板釘釘要繼承長青侯府的爵位,他學問也好,在飛鹿書院那樣的地方都是佼佼者,生得也俊,一旦他下場參加了科舉,不,甚至不用參加科舉,他只要參加了花宴,定然是宴會的佼佼者,不知道多要往他的懷中扔香草。
想到了這里,池青霄不由得窒息起來,他這個做叔叔的孑然一,他的侄兒卻很快就要訂婚了。
藏在袖之中的手狠狠收,他偏過頭不和喬宜貞等人招呼,直走了過去。
“你三叔煩著呢,所以裝作沒看到我們。別和他計較。”
池嘉木一愣,“三叔這是……”
喬宜貞猜到了池青霄的心,“你三叔還能夠煩惱什麼?”
池嘉木恍然大悟,“其實我覺得三叔文不武不就,不如做個小營生,也好過現在這樣游手好閑。”
喬宜貞噗嗤笑了出來,“你以為他煩惱的是立業?倘若是真的做了商戶,那你們祖母才要煩惱得不行。”
池嘉木說道:“不是嗎?”
池長生嘿嘿一笑,“大哥,三叔煩惱的是娶媳婦。”
池子晉也笑了起來,“是的,祖母才看不起商戶呢,你忘了二叔的孩子洗三,祖母都沒去,是覺得商戶丟人。就像是弟弟說的,三叔想要娶媳婦呢。”
池嘉木長久不在家中,都不知道這件事,看著三叔的背影,輕聲說道:“所謂是窈窕淑,君子好逑,應當是修齊家,有一定的建樹,自然便有淑青睞。”
池嘉木還想到了溫澤宴,他的表舅不也是蹉跎至今,上次見到的時候和公主走在一起,聽娘的意思是馬上就要尚公主了,他們的三叔應當學習表舅才是。
池長生:“大哥要是科舉之后,也算是有所建樹,要給我和二哥找嫂嫂了。”
池嘉木本是嚴肅說自己的悟,結果被三弟這樣一說,當即就紅了臉,“怎麼就說我的事了,我在說三叔。”
這個年齡半大不大,許是對未來攜手之人有些朦朧憧憬,若是被人挑明了說,又有說不出的,甚至說多了還會惱。
喬宜貞在池長生要繼續說的時候,手指敲了一下他的腦袋,“好了,到時候你娶媳婦的時候,讓你大哥也笑話你。”
幾人一邊笑著一邊回府。
喬宜貞猜想攻打靈州會順利,現在看到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就奪回了靈州,心就很好。走到路上的時候看到了茶樓為了慶賀奪回靈州,一個月的時間吃茶都打折。
此時池青霄也走得飛快。
他膛里有一火,燒得他眼眶通紅,眼前的街景都扭曲、變形,他本不管前面有沒有人,就這樣一路走過去,讓后面跟著的侍從忙著道歉,結果在賠了銀子之后,一抬頭就發現池青霄不見了。
“這位爺可真是……”侍從的臉變了變,也沒辦法,只能夠腳步加快,看到哪兒有人群抱怨,就猜想自家老爺去了哪兒。
撲通一下,憤怒的池青霄和憤憤然走路的商翠翠撞了個滿懷。
商翠翠要往后倒地的時候,池青霄眼明手快接住了,因為兩人力氣太大,池青霄攬著商翠翠雙雙跌落在地面上。
商翠翠只覺得事發生的太快,心中以為自己要跌倒了,說不定跌的比胖嫂子得還疼,結果就被人護住,倒在了那人溫熱的懷中。
商翠翠心跳很快,居然是池青霄。
看到了池青霄的時候,又想到了匆忙一瞥讓心的年郎,只可惜池青霄還是老了一些,倘若是年齡小了一些,大約也可以那般風姿卓越。
哐當一聲,商翠翠鬢發的釵環落,看了一眼,實在是太過于巧合,居然又是池青霄撿過的那枚發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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