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跟什麼啊?”顧南過手來,一把蓋住筆記本的屏幕,“看別人電腦上的私是不道德的。”
“我明正大的看。”霍時深收回視線,滿臉不悅,“不過,我勸你還是算了,就算你花再多功夫,他也不會娶你的。”
顧南疊紗布的作一頓,看向他,“誰說我要他娶我了?”
“你做那麼多,不就是妄想他娶你麼?”他語氣變涼。
妄想白津墨娶?
是沒想過,但是妄想這兩個字,太傷人。
沒錯,他跟徐卿兒本質上是一種人,都看不起。
顧南苦笑一聲,“是啊,在你們眼里,我就是這麼的不堪呢。”
也不配。
眼里的譏諷他看得分明,霍時深微微一愣,補了句,“抱歉,我只是想讓你認清現實。”
認清現實?
認清不配又不堪的現實?
霍時深還真是會說話,句句人心,哪句話難聽說哪句。
顧南眼中的悲涼越來越濃,終于,還是氣不過,一把將紗布拍在他傷口上,力氣重重的,像是在報復。
霍時深疼得了一口氣,這回是真疼。
眉心皺著,發出了“嘶”的聲音,同時,還睜開一只眼睛來看,想讓心疼一下。
可顧南沒管他,將換下來的紗布一腦扔在垃圾桶里,對他說:“換完了,你走吧。”
氣氛急驟直下。
已經走出臺,纖薄的背影對著他,是那麼是冰冷。
怎麼又生氣了?
霍時深心下有些煩躁,也不裝疼了,長邁過去,就扯住了小的子。
“話都跟你說了,聽明白了沒有?”
霍時深把按在欄桿上,著,那雙眼,黑得不見底。
顧南愣了一下,想退開,可纖腰被他摟住,本彈不得,煩躁地皺著眉,“你放開我!”
“我剛才說的話,你聽明白沒有?”他掐住的下,眼神霸道。
顧南很想反駁他,可是又知道自己無能為力,他的力氣那麼大,只要在用點力,的下就能被碎。
“聽見了。”一字一頓開口,帶著屈辱。
看到眼底要掉不掉的淚,他忽然覺得心口悶悶的,可是他不想去勾引別的男人,沉著聲音說:“白津墨不會娶你,所以,離他遠一點。”
“知道了。”含著淚點頭。
霍時深不聲不響地看了一會,他覺得這個時候應該說兩句話安,可是他不會安人,想了想,低下頭,在件印下一個吻。
這就算是安了,但他沒控制好力度,一下子把給咬破了。
也許是的太了。
又也許是上的香氣讓他太著迷了。
總之他啃起來,就有點不控制。
顧南覺得他簡直瘋了,冷著臉猛地推開他,“干什麼!”
一會罵一會親,跟有貓病一樣!
霍時深有點挫敗,他哄了這麼久,一點沒領會?
只好裝作什麼都沒發生的樣子,補充了一句,“我這麼說,都是為你好。”
說完,自顧自離去。
顧南像是全被空了力氣,癱坐在地上,久久沉默著。
可不認為霍時深是在安,而是在辱+警告,一會說不配,一會說不堪,還要認清現實,是腦子了才會覺得霍時深是在乎。
*
第二天,顧南一大早就去看婆婆。
關含芝堅持要在飯廳里用餐,笑著說:“我喜歡一家人圍坐在餐桌上吃飯,熱熱鬧鬧的,有氣氛。”
于是顧南就扶起婆婆,一起到了外面的飯廳吃飯。
顧南給婆婆拉椅子,還放上了一個靠墊。
關含芝看了一眼,不知道在想什麼,眼神有些意味不明,“其實不用這麼張,我沒病到那個地步。”
“沒事,靠著墊子舒服一點。”顧南坐在婆婆邊,給婆婆盛粥。
霍時深還沒下來。
關含芝問:“你最近那個項目做得還順利嗎?”
顧南抹黃油的手一頓,看向婆婆,“媽也知道這件事?”
“嗯,那天許統出去,我問他去干嘛,他說時深讓他去海市找一個人,我問他是誰,他說是你的生意伙伴。”
顧南愣了一下。
所以七夕學姐不是白津墨幫忙聯系的?而是霍時深?
謝錯了人?
霍時深從樓上下來,剛好聽見關含芝這句話,但他沒說什麼,就像什麼都沒發生,走到餐桌前,優雅坐下。
“爺早!”竹姐給霍時深擺上餐。
他點點頭,按照慣例,拿起一邊的財經報瀏覽起來。
氣氛有點怪異。
關含芝說:“,給時深盛碗粥吧。”
顧南回過神來,音溫,“好。”
拿起碗,盛了一小碗粥,輕輕放到他面前。
霍時深還在看報紙,但注意力已經移到了那碗粥上。.七
關含芝恨鐵不鋼,一把拿走他手里的報紙,“吃飯時間就好好吃飯,看什麼報紙?嘗嘗這粥吧,這可是一大早起來煲的。”
霍時深聞言,看了顧南一眼。
顧南出淺淺的笑意。
霍時深一愣,眼眸深深的,有被蠱到,“你親手煲的?”
“嗯。”顧南回答。
隨后,他骨節分明的手拿起湯匙,慢條斯理喝了一口。
關含芝立刻問:“怎麼樣?”
“還不錯。”他又喝了一口,點評。
等關含芝吃完飯去休息,顧南才對他說:“謝謝。”
“謝什麼?”
“我合伙人那事。”
“我還以為你是個狼心狗肺。”
“……”顧南有點尷尬,“不好意思,之前不知道是你幫的我。”
他沒在說什麼,輕輕吹掉粥里的香菜,繼續吃。
顧南問他,“不喜歡吃香菜?”
“嗯,香菜有怪味。”他把粥喝了,勺子放下,淡淡道:“以后可以經常做這個粥,養胃。”
說完,他出門去公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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