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家,樓下有位漂亮的姑娘找您。”
“不見,本爺以后不近了。”
這個陶掌柜,一點眼力見都沒有,都這時候了,還來破壞他的道心。
他才剛從看了大夫沒幾天呢,以后什麼人,在他王大面前,那都是紅骷髏,他王大不在意了。
“爺,是殷小姐。”卻是富貴走向前來,在他耳邊說道。
“殷小姐?什麼殷小姐?”王如意搖頭,“我沒聽說過,也不認識。”
“王爺,您可真是貴人多忘事。”
卻聽一聲笑聲,一個姿娉婷的人,走了進來。
王如意正要說話,卻見取下頭上的帷帽,朝他出一個笑來。
“原來是你啊。”
王如意一愣,倒是將想了起來,“你去年匆匆離去,怎地今年又過來找我們了?”
“找你,當然是有好事了。”殷如蘭絕的面孔上,朝他出一個嫵的笑來。
“你找我能有什麼好事?”
王如意見到這嫵人的模樣,不由得愣了一下,但他在心中觀想骷髏,再觀想起得花柳病時,渾潰爛的慘狀,登時,心中所有的旖旎都消失的了無蹤影了。
“一年多不見,王爺的養氣功夫,倒是好了不。”
殷如蘭說話間,一旁的丫鬟已經給倒好了茶,拿起茶杯,輕輕的抿了一口,一舉一,俱是風。
還記得去年的時候,隨便笑笑,他便出一副豬哥樣來,今年看著倒是順眼了一些。
“一年不見,你看著倒是老了些,不如以前俏了。”
王如意也拿起茶杯,故意說道:“怎地,你們殷家是沒有一個男人嗎?需要你一個人來四奔波?這若是放在我們王家,一個人東奔西跑的,早就被人脊梁骨了。”
人最忌諱別人說老了,聞言殷如蘭的臉上出現了一抹怒意,一旁的丫鬟更是對他怒目相向,“你大膽,竟然這般侮辱我家小姐!”
“喲喲喲,惱怒了?”聽到這丫鬟的話,王如意反而是笑了起來,“我可不是侮辱,我只是實話實說罷了。”
“王爺,如蘭自問沒有得罪過王爺,怎地王爺卻是要這般侮辱如蘭?”
殷如蘭合上眼瞼,一副泫然泣的模樣,“如蘭去年來的時候,王爺可還沒有這般傷人。”
見這模樣,王如意也覺得自己的話重了一點,不過聽說起去年事,他便又氣不打一來,“你還好意思說,去年還說要找我們買書,結果訂單下了,人卻是杳無蹤跡了,害我們印刷出的那批書腐爛在倉庫,最后不得不當柴燒了。”
王如意倒也是個聰明人,怕找自己要這些書,直接將的后路給堵了。
見到王如意說起這些,殷如蘭也有些不好意思,去年找他訂書,本來就是一個借口罷了。
不過,聽到王如意說起這事,也不好怪罪他口無遮攔一事了,只道:“去年那事是小妹不對了,不如這樣,小妹今年再跟王爺下一批訂單?”
說著,從袖袋里掏出一本話本來,“只要王爺幫我印刷這個本子,我就給你五千兩銀子如何?”
“印刷多?”王如意將本子接過來,“金陵笑笑生?誰私下接顧兄了?”
“并沒有,隨便寫的一個名字罷了,畢竟他可以笑笑生,我也笑笑生,你說是不是?”殷如蘭角彎出一個好看的弧度出來。
“你仿照我們的名字,還拿到我們面前來炫耀?”
王如意有些生氣的說道:“雖然在你看來,那種風月話本登不上大雅之堂,可這到底是顧兄的心,請恕我得罪,這話本我不能幫你印刷。”
“哈哈哈~”
殷如蘭卻是笑了起來,“看來你是真的沒有看過這個話本,也是了,你們王家不過區區鄉紳罷了,便是僥幸出了一個王懷瑾,那也如何,聽說他早年就從你們王家遷了出去,像京城的那些事,他怕是不會跟你們言明。”
“你什麼意思?”
王如意覺得殷如蘭的話有些云里霧里的,雖然他聽出了的譏諷之意,卻不明白,說這些的用意何在。
“罷了,我跟你說這些做什麼,以你這個豬腦子,我怕是講不明白,你還是你的那位顧兄過來吧,或許他能夠明白我的意思。”殷如蘭說道。
“我他過來做什麼?我不。”王如意拒絕,“誰知道你又想要耍什麼花招。”
王如意心中總有種被算計的覺,可兩人之間的差別實在是太大,他又不明白,到底是在籌謀什麼,所以總有種迷霧重重覺。
“你若是不他,以后你們大禍臨頭,可別怪我。”殷如蘭說著,就站起來。
“你說我們大禍臨頭,就大禍臨頭?你們殷家雖然有點財源,也不必這麼囂張吧。”
王如意聞言,有些生氣的說道:“強龍不地頭蛇,在安河鎮這一畝三分地上,你還能殺人不?”
“反正給你三天時間咯,本小姐會在這里住三天,你們好好想想吧。”殷如蘭說著,就往外走去。
“我不讓你住……掌柜的,不許這個人住店。”王如意沖后背影喊道。
但最終,王如意覺得自己還是不能跟錢財過不去,允許住了下來,不過收了雙倍的房費。
等走后,他拿著這個話本看了一遍,這個話本也是普通的風月小說,其中語句十分骨,甚至跟他們以前賣的那個話本差不多,并沒有什麼特別的。
但王如意總覺得這個殷小姐過來,沒那麼簡單,左思右想,他也想不明白來,索拿著這個話本,去找了顧長留。
顧長留拿起這個話本,才翻了兩頁,立馬面大變。
王如意見狀便問道:“這話本有什麼不妥之嗎?”
“這話本誰給你的?”顧長留問道。
“就是去年那個神神的殷小姐。”王如意答道。
“難怪了,難怪了。”
顧長留突然想了起來,去年這個殷小姐就是要找他寫話本,被他給拒絕了,沒想到后來,還真的找人仿寫了一個。
“這話本到底有什麼問題?不就是普普通通的風月小說嗎?”王如意還是不明白。
“這話本當然沒問題,但是這話本的主角有問題啊!”
顧長留說道:“這故事中的一位主角,正是當朝一位大學士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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