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惡!那些人真該死!”
“是啊,該死。”依然在微笑,仿佛真的不介意。可越是這樣,越讓人看得心疼。
君玄夜小心地詢問:“他們后來……把你帶到了哪里去?”
“去了哪里?”林星瑤臉上的笑容消失,一字一句冷冷地道:“去了一個比地獄更可怕的地方。”
君玄夜的心也跟著沉重了起來,誰知道下一刻又咯咯地笑了起來:“不過還好,我從地獄里爬出來了。從那之后,再沒人敢欺負我。現在我可是很厲害的哦,你要是敢欺負我,我會把你打扁!”
說著還提起拳頭,做出一副兇狠的模樣。
君玄夜知道不想再細談過去,便也不多問,順著的話道:“不敢不敢,小生向來膽小,怎敢欺負俠大人。”
收回了海外的半壁江山,君玄夜要理很多接事,變得非常繁忙。
相比之下,林星瑤就輕松多了。上午在家賞花逗鳥,下午就去赴盧老之約。
盧老這次約的地方是一次高檔茶室,中式復古裝修,十分奢華。包廂是敞開式的,臨湖而設,可以一邊賞湖景,一邊品茶。
吸取了上次的教訓,盧老特意讓宋白煦等在外面,自己先和林星瑤喝茶敘舊。
借著林星瑤心好的時候,盧老這才提了宋白煦。先就上次的事,替宋白煦道了個歉。又說了宋白煦不好話。
林星瑤也不是那種斤斤計較的人,盧老又這樣放低姿態,自然也不好再說什麼。
盧老哈哈一笑:“老朽就知道瑤瑤你不會和我那不爭氣的外孫一般見識。其實他事后也知道錯了,聽說我約你來吃飯喝茶,順道也過來了。怕你不高興,我沒敢讓他進來,現在人就在外頭。你要是不想見他,我這就出去趕他走。”
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林星瑤只好給盧老幾分面子:“既然來了就進來吧。”
盧老立刻喜滋滋地給宋白煦打了電話:“臭小子還不滾進來?瑤瑤不和你一般計較,你這次可要給我禮貌點。”
宋白煦好歹是堂堂宋家掌門人,今天卻憋在外間跟古代秀一樣等皇帝召見。自己都覺得不可思議。
但是一聽到外公的電話,心里的喜悅就把一切給沖淡了。
當他推開包廂的門時,第一眼就看到林星瑤臨湖而坐的曼妙姿。
今天穿了一改良版的旗袍,煙紫的搭配輕質地的輕紗,穿在上,了幾分凌厲,多了一些婉約氣質。雖然背對著宋白煦,可單單只是一個背影,便讓人生出向往之。
宋白煦悄悄地拿出手機,對著林星瑤的背影拍了一張照,然后發到朋友圈。還特別詩畫意地配了首詩:
北方有佳人,絕世而獨立。
一顧傾人城,再顧傾人國。
林星瑤倒是不知道自己被拍了,要不然盧老的一番辛苦說和又要付諸東水。
“阿煦來了。”盧老一邊說一邊拼命給外孫使眼。
宋白煦自然不敢再唐突佳人,忙彬彬有禮地和林星瑤打招呼。
知道自己不太討林星瑤喜歡,便想著迂回作戰,坐在一旁靜靜喝茶,好彰顯他溫文爾雅的氣質。
果然,他話了,林星瑤也就沒那麼嫌棄他了,專心地和盧老聊著醫學上的事,或蹙眉深思,或笑語晏晏,各有風。
盧老有心讓宋白煦表現,便將話題一轉:“阿煦啊,你上次不是說想把外公在非洲援助的事跡拍電影嗎?外公倒覺得你還不如以瑤瑤為主角,更加有看頭。”
宋白煦道:“我也是這麼認為,就是不知道瑤瑤愿不愿意。”
林星瑤覺得電影可以有助大家了解醫療援助隊的事,也有利于宣傳中醫,便道:“你要拍電影的話,不如就從整個醫療援助隊著手,更加宏觀。一個人再能干,也需要集相助。如果需要凸顯一個角,你覺得我的事跡合適就用唄,我不介意。事,盧老都知道。不知道的,你就隨便編吧。”
一般的小姑娘若是聽說要把自己的故事搬上屏幕,早就激得不行。可眼前這個,明明才20歲左右,卻已經能做到榮辱不驚。還將功勞都推到了集上。
直到這個時候,宋白煦才明白為什麼年紀輕輕卻能讓外公這樣德高重的人如此尊重。
“瑤瑤一席話,另宋某茅塞頓開。我會聘請國最好的編劇,著手編制劇本。到時候一定讓瑤瑤你先行過目,滿意后再進拍攝階段。”
林星瑤似乎想到了什麼,問:“你還沒找好編劇嗎?”
宋白煦道:“其實一開始是想找‘華歌’做編劇。華歌是世界一流的編劇,他一共就出過三個劇本,但是三個劇都火世界,獲得三次奧卡最佳編劇獎。憾的是,他份太過神。外界甚至連他是男是,哪國人,年方幾何都不知道。三次奧卡頒獎典禮,他次次都缺席。旁人爭得頭破流,可他好像一點不在乎。”
林星瑤有點汗:“也許就是運氣好點,觀眾、評委給面子而已。其實真沒什麼大不了,不值一提,不值一提。”
宋白煦是電影好者,讀書的時候還特意選修了電影學。他向來自視甚高,唯一崇拜的偶像就只有一個“華歌”。那麼才華橫溢,又那麼淡泊名利。
即便林星瑤是他心儀的生,語言里對華歌明顯的不屑和貶低,讓宋白煦有點不太舒服。
“瑤瑤小姐,我知道您是醫學大家,在醫學領域自然有說話權。可在編劇圈里,華歌就是神一樣的存在。所謂隔行如隔山,你這樣隨意貶低,是不是有些不太尊重?”
“華歌”其實就是林星瑤的化名。從小到大頗有文學天賦,小學的時候就會自己寫故事,還拿過幾個國話創作比賽的一等獎。后來雖然境遇大變,但是有空的時候依然還會寫寫東西,讓自己獲得些許心的平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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