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君玄夜皺了皺眉頭,林星瑤猜出他心中所想:“君子報仇十年不晚,何必急于這兩天?害你的人應該就是趙娟,想要除掉還不容易?”
君玄夜冷冷一笑:“就憑?那種無腦人,最多也只是給別人當刀子使。想要收拾,我有的是辦法,只是不想讓死得太輕巧。否則怎麼對得起我這三年的鐐銬加?”
他說話的時候語氣淡漠,可當中裹挾的殺氣卻不容人忽視。
林星瑤不由得想起以前在君玄夜資料里看過的一句點評:此人冷心冷腸,睚眥必報。凡是得罪他的人,下場凄慘。
于是,林星瑤在心里默默地給趙娟點了蠟燭,并好整以暇地等候著好戲的開場。
傍晚,君哲遠親自過來喊君玄夜下樓用飯,還笑呵呵地說:“聽說你醒來了,老大兩口子特意從h省趕回來。還有菲菲也回來了。瞧瞧,你的面子比你老子我還大。我每次回來,也沒見他們多麼上心。”
君玄夜很不客氣地刀:“那是因為你每次回來都是為了要錢,出去則是為了玩人。”
明明是這個家的老子,但是君哲遠是把自己混了紈绔子弟,兒子都不給他面子。當年他老子更是屢屢被他氣到住院,干脆直接跳過這個不孝子,把君家掌權人的位置傳給了孫子君玄夜。
君哲遠尷尬地笑笑:“玄夜啊,當著外人的面,好歹給爸爸留點面子。”
林星瑤眉頭微挑:外人?是說我嗎?
下一刻,就覺到手上一暖,卻是被君玄夜給握住了。他仰起臉,沖著微微一笑:“既然結了婚,妻子就是至親。”
君哲遠莫名被喂了口狗糧,滿心不忿:“這個臭小子,從小到大都沒給老子一個正經笑臉,怎麼對個才認識幾天的人就笑得這般溫。果真是娶了媳婦就忘了爹嗎?”
“哎,算了!我先走了,你們早點下樓來。大家都等著你們一起用餐。”君哲遠離開的時候,還帶著幾分心酸。
等門一關,林星瑤就把手從君玄夜手上開,“以后沒經過我同意不許隨便我。”
君玄夜長這麼大也沒怎麼和生過,剛才只是想給林星瑤做臉,才去牽手。
“君哲遠找個人一貫自私自利,過河拆橋的事也沒干。他剛才說你是外人,其實就是一種試探,如果我不做出姿態,接下來他就要找你麻煩。”
林星瑤嗤笑:“過河拆橋?那也得看看他有沒有那個本事了。”
君玄夜道:“我自然知道你是不怕的,就是不想太給你添麻煩。”
從進門起,他的家人就不斷在找的麻煩。那個時候,他雖然知道,可只能無奈地旁觀,反而還要靠來保護。從今以后,他不會再如此窩囊了。
等君玄夜和林星瑤從五樓下來的時候,偌大的餐廳里已經坐滿人。除了之前見過的君哲遠、趙娟、君雨菲之外,還有一對陌生的男。
男的穿著筆的西裝,戴著金邊的眼鏡,看起來十分的儒雅。正是君家的大爺君浩,今年32歲。
君哲遠17歲那年還沒畢業,就已搞大了人肚子。沒等孩子出生,君哲遠就見異思遷勾搭上了別人,以至于君浩的生母產子之后悲憤自殺。
的則是君浩的妻子吳蓮蓮,原本是出生豪門世家。可就在前幾年,生意出現重大變故,突然破產。吳蓮蓮在婆家的地位也因此一落千丈,好在丈夫沒有嫌棄。
君浩笑呵呵地說:“二弟,你的氣不錯,看起來恢復得很好。大哥真為你高興。”
又不忘和林星瑤寒暄:“這位是新弟妹吧?我這兩日一直在外地出差,都沒能來得及見上一面,莫要見怪。”
說著看了眼旁邊的妻子。
吳蓮蓮會意,拿出一個紅絨的首飾盒:“這是我和你大哥為你準備的新婚禮,快看看喜不喜歡。”
林星瑤接過禮,打開一看:好家伙,居然是一條紅寶石項鏈!項鏈的樣式很漂亮,特別是掛墜上的紅寶石在燈下閃閃發。
不懂的人估計還以為很值錢,但是林星瑤眼何其尖銳,一眼就看出寶石的很一般。鏈子的部分只是表面上鍍了層k金而已。說白了,就是個樣子貨,本不值錢。
林星瑤呢也沒有拆穿,卻也沒表現得多麼喜歡,只淡淡地道:“謝謝大哥大嫂。”
“喜歡就好,一家人不必客氣。”吳蓮蓮表面笑意盈盈,心里則在嘲笑林星瑤土里吧唧,沒見過世面。早就聽說公公給君玄夜找了個沖喜新娘,小門小戶的,八是沒見過好東西,隨便拿點邊角料的禮打發了就行。雖然手頭不缺錢,可也不會隨便給外人花費。
旁邊的君雨菲正抱的寵狗,遠遠地看了一眼,沒看清項鏈的質地,只是覺得樣式好看。酸酸地道:“大哥大嫂,你們怎麼一來就送禮?我也缺個項鏈呢,怎麼不送我?”
君浩笑笑:“多大個人了,還好意思要禮?行,明天讓你大嫂也給你挑一個。”
卻聽林星瑤道:“四妹喜歡這個項鏈?要不然就送你吧。”
“真的?”君雨菲有點不敢相信,這個人居然這麼好說話?那天不過就是幾件服,都跟護寶貝一樣地護著。大哥送出的首飾肯定值錢,怎麼舍得割?
卻見林星瑤嫣然一笑,當眾把項鏈從首飾盒里拿出來,還主走到君雨菲旁邊。
君雨菲想著:“這野丫頭肯定是當著大家的面,故意裝好人。哼,既然敢裝,我就不客氣地收了。”
心頭得意,手就要來接。哪知道林星瑤手拐,讓接了空。而項鏈卻被順手套在了寵狗的脖子里,“不錯,很搭配。”
君雨菲正有點生氣,低頭看清項鏈的時,頓時沒心沒肺地笑開了:“哈哈哈,大嫂你也太摳門了吧,送個鍍金的項鏈。哈哈哈,還別說,給我的狗子戴著還好看的。”
君玄夜冷冷開口:“這就是大哥心給我老婆準備的禮?真當我君玄夜躺了三年就了廢,拿個假貨就打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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