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亦依跟孟不離打聽完消息,打了飯菜就去了表哥家。
輕言溫地照顧完趙盛吃飯。
又幫著他做了個人清潔。
拾掇完,林亦依又開始犯困,頭一點點的,差點磕到桌上。
趙盛忍著笑,語氣正經,“要睡午覺,去床上睡,我一會兒你。”
“不要,不合適,我就在桌上睡個午覺,到點你我。”
林亦依開口拒絕,把手表取下來拿給趙盛就趴在桌子上睡覺。
男人也不知道想到什麼,并沒有說什麼也沒不高興。
給林亦依披上一件外套,就坐在一旁看舊報紙。
等人睡著了就開始時不時香一個。
把林亦依的臉蛋當下午茶點了。
與林亦依的平靜午休時刻對比。
賀佳的日子卻不好過。
本來前段時間和賀母已經說好了不要著相親。
當時確實是有效果。
轉頭,賀母天天追著給大兒子賀期說對象。
賀期去了兩次,就再也不去。
躲著人,家都不怎麼回,一直住在運輸隊宿舍樓。
賀母拿大兒子沒辦法,又開始掉頭折騰小兒賀佳。
反正必須要結婚。
最好今年之,兄妹倆都把婚事敲定。
之前賀母帶賀佳相看還只是下午下班之后,現在是中午午休也不放過。
托人介紹了紡織廠里主任家的兒子,上一次沒見著人,這次終于是安排好了。
賀佳老實跟賀母到了介紹人家里。
開始裝鋸葫蘆。
……
孟不離中午吃過飯沒多久,剛回到家,親媽焦士就以搬東西為由帶著他去了“朋友家”。
到了地方看到屋里的圓圓臉姑娘,孟不離瞬間反應過來,原來是相親。
他完全就不想這麼早結婚。
孟不離今年20歲,焦士怕兒子大齡青年,隔三差五總會念叨一次。
明著說孟不離每次都是笑著糊弄過去。
沒辦法,焦士心里急就只能用這招。
來都來了,孟不離就算想走,也還是顧及親媽的面子。
站在門口當門神,就是不進去。
焦士一心都在相親姑娘上,也就由著兒子去了。
說實話,見到方,有點失。
長相模樣都一般,個子也不高,圓圓臉,塌鼻子,眉稀疏,臉上還有些小雀斑。
兒子從小到大長都是出了名的好看,跟那小仙似地,從外貌上看兩人實在不相配。
雖說方家里父母是雙職工,本人也是書店職工,可家本不需要方條件有多好,只要不帶累兒補娘家就。
兩家人互相說了幾句場面話,十來分鐘就各自散場。
男方什麼態度,賀母看在眼里,就是沒。
雖說自認自家兒不差,但看清男方長相,加上別人家里的條件,實在是高攀不上。
男方是獨子,沒有多的兄弟姐妹,家世簡單,嫁進門沒什麼復雜妯娌關系,也不存在分家不分家的問題,父親是紡織廠食堂主任,母親是高中老師。
實打實的好親事,這年頭誰家不是五六個孩子?
像這種條件,打著燈籠都找不著的好親事。
可惜了。
賀母眼睛也不瞎,昧良心要挑男方病的話實在說不出口。
賀佳長得像爸,說好聽點一臉憨厚圓潤模樣,說不好聽就是很一般,要是長得像,也就不會相看這麼多男方。
兒子賀期長的像,外貌上自然優勢很多,也沒那麼心。
相親一兩次,方見面都是愿意的,追著問后續,可惜賀期這個不省心的混球,就是瞧不上,也不知道他想找個什麼天仙模樣的人。
相親沒,賀佳是如愿了,本來就是來走個過場。
管他多好的條件,如何有本事。
一心只念著再見一次穿軍裝的張耀文。
可除了知道個名字,其他一無所知,林亦依自從請假之后就再也沒有來過書店。
哥這段時間除開來幫著辦了辭臨時工的活,也再沒回過家。
賀佳想打聽都沒問人。
過兩天休假,要去找一下林亦依,好歹要到一個聯系方式。
這邊。
孟不離跟焦士回到家,無奈道:“媽,你以后別給我安排相親,我不想這麼早結婚,下次你要還這樣,我直接走人,別說兒子不給面子。”
焦士不同意,堅持己見,“你這小子,皮了是吧?現在不慢慢相看,到時候等你想結婚,好對象都被人挑完了。”
知道說不通,孟不離岔開話題。
“焦士,時間不早了,你下午還有課,我回屋睡午覺。”
焦士瞪了一眼兒子,沒好氣道:“渾小子,就會打馬虎眼。”
兒子每天天不亮就要工作,焦士看在眼里,也是心疼,沒再多,輕手輕腳拿上包推著自行車就出了院門。
……
運輸隊家屬院。
林亦依趴在桌子上睡午覺,睡的小臉紅撲撲的,因為坐著睡覺不舒服的原因,睡了半個多小時就醒了。
坐在凳子上發愣。
趙盛見這可模樣,心里全是憐,起給沖泡了,拿了餅干和糖。
又拿出錢夾里今天剛領取的糖果票點心票放桌上。
“給我的嗎?”
林亦依喝了幾口羊,小沾了漬,看到桌上的彩票據,雙眼放。
男人點頭,嚴肅著臉,忍住笑,一本正經沉聲道:“給表妹的。”
林亦依腦海里浮現在副食品店看到的油蛋糕,眼眸帶著饞意,再也坐不住,要立刻去買!
“你在家等我,我一會兒就回。”
說完話,不等男人反應,林亦依拿上點心票就去了副食品店,坐公車一來一回,半小時就又回到了家屬院。
行迅速,不帶停留。
一個月的點心票份額只能買到兩塊油蛋糕。
一路上,林亦依是小心小心再小心。
生怕掉地上或者扁了。
趙盛看到面前的兩個油紙包,沒打開,就已經能聞到香甜氣息,能讓這麼饞肯定很好吃。
“上次去副食品店我就看到有油蛋糕,可饞死我了,今天終于能吃到了,我們一人一塊。”
林亦依數了幾下手指,又可憐兮兮嘆一句:“我已經八個多月沒吃過了。”
以前為了漂亮,為了,都糖甜,現在可不敢再多講究。
八個月不吃油蛋糕已經夠超額控糖了。
林亦依拿起油蛋糕,打開油紙,張咬了一大口。
聽說傻話,趙盛不住笑出了聲,耐不住手,習慣的了一下林亦依的臉頰,念了一句,“饞貓。”
有甜點在,林亦依本分不出心神給其他人。
蛋糕只有兩小塊,男人并沒有另一塊。
只是看著吃得香甜就心滿意足。
趙盛端過喝過的搪瓷杯喝了一口里面的羊,然后又遞過去喂林亦依喝一口。
作稔且自然。
習慣是下意識的作。
“你也吃啊。”
看男人沒拿蛋糕,林亦依停下作,把另外一塊蛋糕拆開放到男人手里。
男人笑著搖頭:“我不用,都留給你。”
什麼呀?本來就是趙盛的票據,肯定要和他分。
林亦依杏眼微瞪,嗓音加重,強勢道:“因為是你,我才愿意分,要是別人我肯定吃。”
男人薄抿一條線,漆黑如墨的雙眸看著的俏小臉,視線一一掠過的神眉眼,瓣,半響才輕嗯了一聲。
然后把手里的蛋糕放到桌上,指尖輕敲桌面等著人的主投喂。
不然他就不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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