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白云農場的大開間接待,趙盛拿出介紹信給農場長,表示來看病重的林捷同志和舒予晴同志。
農場長陸友良面難,靠坐在椅子上,端起搪瓷缸呷了一口茶水,然后吐了口茶沫葉子,為難開口,“這個點舒予晴同志正在勞作,林捷病得起不來,本沒辦法出來見你們。”
變像被拒絕探視。
趙盛打量著戴眼鏡的農場長,又試探一句:“我們可以過去探視他們。”
“相關規定不許外人去農場部,你們還是趁早回吧。”
農場長陸友良不想和沒眼的人廢舌,放下水杯,板著臉打發人,翹著二郎滿臉都是不耐煩。
話到這份上,農場長的舉止神趙盛自然看的分明,心里有了底。
要真是鐵規矩,犯不著說最開頭的話。
不見兔子不撒鷹的主。
不怕他收,就怕他不收。
趙盛想著接下來的事不方便第三人在場,對側的林亦依說了句話讓去門口等他。
知道男人有辦法,林亦依也不多,直接照做,還很心的帶上了屋門,事全權托給了他。
屋里了個人,趙盛幾步走到農場長面前,面不改的冷靜道:“這怎麼有包煙,肯定是場長不小心掉的。”
隨后直接把包里準備的香煙放農場長面前,神自然不似作偽。
原來是個會來事有眼力見的。
陸友良表面仍端著架子,擺著清高譜,義正嚴辭:“同志,你這是做什麼?我平時就小酌一杯,可不吃你這套。”
“那可是巧了。”趙盛給了兩分笑臉,從后背包拿出一瓶醬香型高檔白酒,擱在桌上。
看清是什麼好酒,陸友良哪里還坐得住,手就拿過酒瓶仔細查看。
酒如命的陸友良頓時眼睛睜得老大,還沒開瓶喝進就覺已經品起來了。
這可是有錢也買不著的特供好酒。
得了好,撓正,陸友良也不再擺臉,抬了抬眼鏡框,一張老臉笑的諂:“走,我這就帶你們去看人,林捷同志生病起不來床,你們做晚輩的來看也是人之常,我是很通達理的。”
趙盛卻沒,眼中帶著幾分不易讓人發覺的譏諷,語氣平淡:“多謝場長的好意,只是我們這次來不僅是看病人,主要是申請批假條,帶林捷同志去醫院做檢查。”
農場長瞬間面難,搖著頭,來回踱步,“這個是真不行,不能隨意讓犯人出農場。”
趙盛淡定開口,表示不認同:“這怎麼算隨意外出?只是去看病,要真就這樣拖著出了大問題可就是農場長擔主要責任。”
“生病不讓治,不就是擺明讓人自生自滅?出事擔全責的是場長,不是其他人,何必為了這點事就把自己椅子出去?如果農場有衛生所自然就地治療,可你們不是沒有這醫療點。要不這樣,你要不放心,安排兩個人跟著我們一塊去鎮上,林捷同志生著病影響工作進度,在這和在醫院沒什麼差別。”
陸友良聽完也覺得有理,上面只說要好好在農場改造,可沒說不讓看病,要真折騰出人命,他肯定首當其沖被問責。
“容我想想,再考慮一下。”
趙盛可不給他反應過來的機會,直接又拿出兩罐麥和一包紅糖,把人砸懵,上振振有詞,“這是我從老家帶來的土特產,你可一定要給面子帶回去給家里人嘗嘗,別見外。”
不為他個人謀好,家里人那份趙盛也給添上。
西北的生活條件和天氣可比他們那艱難窮苦,再說禮多人不怪。
本來就意志不堅的陸友良,被撬開一裂,隨后又被男人接下來的話徹底打開。
“那吧,你們兩夫妻大老遠的來一趟也不容易,做子的都講究孝順,有關人命的事,特事特辦。”
農場長陸友良講完一番場面話,把東西收撿好,就帶著兩夫妻去了隔壁屋子,安排了兩個人跟著幫忙送林捷去鎮上衛生所,就丟開手萬事不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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