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兄弟稍等,我列個單子。”
王大林拿過旁邊的本子剛要寫,江木藍開口:
“你的右胳膊過傷,你說我來寫!”
聽到江木藍的話,王大林和旁邊的中年男人震驚的下都要掉下來了。
“你怎麼知道我右胳膊過傷?”
王大林聲音抖地問,他之前是狙擊手,就因為胳膊被槍打中傷到了神經,掌握不了平衡,再加上年齡大了,所以就退伍了。
“我略懂一些醫,如果你信得過我,這瓶藥給你,對你的傷有幫助。”
江木藍借著口袋從空間拿出一瓶藥,放到桌子上。
“我們今天才第一次見面,你為什麼要幫我?”
王大林驚訝地問。
“因為你曾是軍人,這些傷是你流流淚的證據,保家衛國的勛章!”
江木藍由衷地佩服軍人,沒有他們的付出,哪有百姓的和平生活。
“就因為這?”
王大林不相信地問。
“還因為我家也有退伍軍人,看到你很親切。”
江木藍想到了霍景宸。
王大林有些緒激,因為軍人的份被人關心,付出的一切得到認可,他的緒一時平復不下去,哽咽地說:
“藍兄弟,謝謝你!”
“該說謝謝的是我們,沒有你們的舍命相護,哪有我們的好日子!”
江木藍說得是真話,真意切。
“藥好好吃,一天一粒,正好三十天的量!說吧,要多貨?”
江木藍拿過本子,對王大林說。
王大林平復了一下緒,說出自己要的貨:“大米兩萬斤,白面兩萬斤...”
江木藍寫完,問:
“你們有閑置的倉庫嗎?我把貨送到倉庫去!”
“有,我一會兒帶你過去。”
王大林點頭。
“好,今晚七點倉庫接貨。”
江木藍站起來,說:
“到時候我不希倉庫出現不該出現的人,否則別怪我不客氣。”
江木藍拿過桌上的茶杯,在手里一握,片刻間,好好的一個杯子了末灑落地面。
王氏兄弟被江木藍的這一手鎮住了,回過神后趕說:
“放心,除了您自己的人不會有別人!”
“帶我去倉庫吧!”
江木藍拍拍手,背起背簍往外走去。
王大林看了堂哥一眼,跟上江木藍的腳步。
倉庫的位置有點偏,正好符合江木藍的要求,看完倉庫后,江木藍拿著鑰匙,就與王大林分開了,然后直奔國營飯店,吃飯去了。
***
吃完早飯,村民陸陸續續地來到村里的小廣場上等著分配任務,正放著戲曲的喇叭卻換了容:
“廣大村民注意,廣大村民注意,我是江抗日,下面是一則通報:經過公安同志的努力,以及廣大村民的配合下,李小明的案清晰沒有疑點,法院判決如下:青平市壽縣石門公社清河大隊村民李小明,因搶奪大隊財被判三年有期徒刑,立即執行,發往大西北農場改造,三天后出發。”
江木藍去縣城前先見了喬鵬宇,所以提前一天知道了消息。
村里的信函今天早上才送達,村長在喇叭上一廣播,村民一時半會兒還沒有反應過來李小明是誰,大家平時二賴子已經習慣了,幾乎已經忘記他的本名,但是聽到通報的容就知道是誰了。
村長的廣播繼續:
“村民要引以為戒,不要以試法,切記。老李家的馬上到村委給李小明開證明,馬上到村委開證明!”
村長下線后,依舊是戲曲音樂的播放。
村里自從有了喇叭,每天早、中、晚三次播音,播放的容主要是上級的指示神,先進典型的宣傳,戲曲音樂的播放。
小廣場上一時之間哄哄的,都在討論二賴子的事,而二賴子娘一聽到兒子的判決,頓時暈了過去,這下更了。
隊長江昌盛看著混的場面,他決定先靜靜,這種事還是給他老爹吧。
“我的兒啊,”
被掐人中醒過來的二賴子娘睜眼就嚎啕大哭,大西北啊,得多的罪啊,都怪江木藍那個死丫頭。
“江木藍那個丫頭怎麼這麼毒啊,把自己的爹送進了監牢,又把我兒子送到大西北,老天啊,就是個禍害!”
廣播完來到廣場的村長聽到二賴子娘的話,生氣地說:
“你自己的兒子慣得無法無天,去搶隊里的財,你這當娘的不知道反思,還在這里怨恨一個小丫頭,你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就那麼一袋玉米面就判三年,也太多了!”
二賴子娘反駁道。
“所以才是三年,如果東西多,就不止三年了,而且搶和是兩回事兒!”
村長對二賴子娘說,同時也是說給村民聽。
“老嫂子,你真得應該謝謝江木藍那丫頭,如果沒有救回霍老頭,那你兒子可能十年都不止,甚至一輩子都出不來!你還在這里胡說八道!”
村長又大聲說。
“如果不是堅持報警,我兒子也不會被抓!”
二賴子娘心里還是怨恨江木藍。
“我問過公社了,就算我把你兒子送到公社去,公社也會選擇報警,我們自己報警只是省了公社的麻煩而已!”
二賴子這個事,公社專門開了會,也傳達了公社的意思。
“啊!不留一點面啊?”
二賴子娘以為公社會留面呢。
“你想啥呢,你兒子搶的是隊里的財,說白了就是公家的東西,你都搶公家的財了,公家還會跟你講面?”
村長搖搖頭,真是朽木不可雕也。
“我跟你們說,你們不要有僥幸心理,公家的東西,一針一線都不能,被抓住,二賴子就是你們的下場!”
村長對站在小廣場上的村民說,然后轉對著二賴子娘說:
“你別在這里胡攪蠻纏了,趕開好證明,拿著去公社蓋章,趁著孩子走之前去見一面,準備點東西給他帶著比什麼都強,這件事已經了定局,不是你鬧鬧就能解決的,要是真鬧大了,以你兒子平時的表現,不但不會減刑,還會加刑!”
二賴子娘一聽,想到兒子平時干的那些事,全的力氣跟沒了似的,一時半會兒站不起來,還是旁邊的人把扶起來的。
惴惴不安地問村長:
“村長,你說我給他帶點啥?”
一個婦道人家哪有什麼主意。
“帶啥你去公安局問問公安同志,這個我真不知道,反正你也要去蓋章,問清楚回來準備,只有三天的時間。”
村長嘆口氣,想到了什麼,又說:
“大家伙也都好好管教自家的孩子,小的時候你不管,大了又管不了,等到孩子犯了錯,當父母的只有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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