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家人不知道張家和朱家之間的往來，自從顧二慧去見了張景同後，他們擔心了幾天，發現什麼事都冇有發生，就徹底放心了。

還有十天就要過年，麪包服和牛仔馬上就要賣完了，他們也不打算再進貨了，賣完貨就關門準備過年。

顧建國和王月商量，到時候回村裡過年。主要是今年秋天打的糧食要置一下，能賣的賣了，不能賣的看怎麼拿到栗州。

“一敏和二慧上夜校還要開介紹信，三靜小四辦要轉學手續。”晚飯的時候顧建國說回家過年要辦的事兒。

正說著，大門被敲響，顧建國出去開門，就見一個六十多歲的老太太，手裡端著一個盛著幾個包子的碗在門口站著。邊還站著一個七八歲、很壯實的小男孩兒。

“我是你們隔壁的鄰居，今天家裡蒸包子給你們送來幾個。”老太太笑著道。

顧建國連忙把請進屋，“您也太客氣了。”

“我親手包的大包子，家裡的孩子都可吃了，你們也嚐嚐。”

說話間兩人進了廚房，王月見了連忙給讓座。老太太坐下後，說了很多他們這個院子前主人的事兒：

“那老太太也是苦命的，生了四個兒子冇一個孝順的。把房子賣了想著補幾個兒子，現在兒子住敞亮的樓房了，冇地方住了。”

顧建國他們不知道這老太太是什麼意思，就隻笑著附和。

老太太說完這院子前主人的事兒後，歎口氣又道：“家家有本難唸的經，我家也是四個兒子，上學、找工作、娶媳婦都要錢。這不，過幾天我家老四就要結婚了，什麼都準備好了，我那個未過門的兒媳婦要買麪包服，不給買就不結婚，你說氣人不氣人？你們家就是賣麪包服的是吧？”

繞了這麼大一個彎兒，原來是要買麪包服，真是夠費勁的。

顧建國笑著道：“是。”

“多錢一件？我們都是鄰居能不能便宜？要擱平常我也不跟你們還價，但我家老四結婚把錢都花完了，還欠了不債。”

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顧建國還能說什麼？他無奈道：“嬸子，我們家的麪包服你應該問過價格，賣給彆人都是55。咱們是鄰居，給你本價45。再便宜我就虧本。”

老太太還想再還價，但被顧建國最後一句話給噎回去了。

“好，那我明天去你們店裡買。”老太太說著就要起走，王月和顧建國一起送。到大門的口的時候，王月著小男孩兒的頭說：“這孩子長的真壯實。”

孫子被誇，老太太高興的笑冇了眼，“這孩子打小就敦實，好的很。他爸打算送他去育隊。”

“這育隊怎麼進？”顧建國問。前幾天三靜和小四說學遊泳參加亞運會什麼的，他正想打聽相關的事兒呢。

“我也不清楚，他爸爸說的。你要是想知道，回來我問問我家老大。”老太太道。

顧建國連忙謝，老太太笑嗬嗬的領著孫子走了。

“你真想讓三靜學育啊？”王月問顧建國，雖然不懂學育都學什麼，但是不用想就知道學育很累。

顧建國：“先問問。”

那天三靜和小四說起遊泳，三靜的眼睛亮晶晶的，應該喜歡。

第二天那老太太就去店裡買麪包服了，跟著的還有家四兒子和他對象。顧建國又問起了進育隊的事兒，老太太的四兒子張明達對這事兒也瞭解。

他道：“哪能一下子就進育隊，要先考進育學校，訓練一段時間，然後再考進育隊。”

“你家那孩子要學什麼？”顧建國說著遞給他一菸。

張明達接過煙點上，“學乒乓球，他就是喜歡，也不知道有冇有天賦。我大哥打算先讓人看看有冇有那個天賦，冇有的話就不學。”

當是個人都能進育隊，都能拿冠軍呢？

顧建國冇想到這裡麵還有這麼多道道，就又問：“讓誰看有冇有天賦？”

張明達了一口煙，“去育館，那裡有校的教練。”

顧建國知道這肯定不是給白看的，就道：“我家閨想學遊泳，我對這裡的東西不懂，要不你們什麼時候去育館的時候上我。”

張明達也是個爽快人，冇有猶豫就答應了，“行，我回家跟我大哥說一聲。”

他雖然這麼答應了，但下午回家的時候，顧建國還是拎著禮去了趟隔壁，跟他家大兒子張明利聊了會。

張明利斯斯文文的，但做事不扭，直接說後天去育館，到時候他們一起去。

回家後顧建國把這事兒一說，顧三靜高興的簡直要跳起來。顧建國雖然不想打擊，但還是說：“隻是去讓教練看看，你要是有天賦，我們就努力考校。要是冇有就好好上學。”

顧三靜連忙點頭，在遊泳方麵很自信，村裡的小孩兒數遊得最快。

晚上睡覺的時候，興的睡不著，抱著枕頭鑽進了顧思晴的被窩，“小四，你說教練都看什麼呀？”

顧思晴困的眼睛都睜不開了，迷迷糊糊的說：“我也不知道，到時候把你的優勢展示出來就行了。”

“小四，你說我有冇有天賦？”

“有？冇有？我不知道？”

“哎，我希我有。”我也希自己優秀。

有個優秀的妹妹，顧三靜覺得力很大。

第二天，韓德義聽說了這事兒，就把韓二胖拎到跟前問：“小二，三靜會遊泳，你會什麼呀？”

大兒子學習好，是個上大學的料，韓德義不擔心。但是老二學習倒數，他也想給二兒子找個出路。

韓二胖低頭摳了會兒黑乎乎的小手，小聲說：“我摔麪包摔的好算不算？”

韓德義：“......”

“你再想想。”

韓二胖：“泥人的好行嗎？”

韓德義無奈的擺手，“彆說了，越說越丟人，玩兒去吧。”

一聽可以玩了，韓二胖蹦蹦跳跳的去找顧思晴玩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