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到了景家附近停下來,景天烈從馬車上下來,白秋練掀開簾子,揮手作別。
景天烈上了自己的坐騎,帶著十幾個親兵到了府邸門口。
親兵敲了門,仆役開門見到景天烈回來,馬上報知孫氏知曉。
白秋練在馬車上,遠遠看著景天烈進了家門,才不舍地回去了。
景天烈進了府邸,闔府上下一片喜慶,因為景恒被罷的郁一掃而空。
孫氏見到景天烈,高興地說道:“老爺回來,怎麼不提前說一聲?”
“快去把爺出來!整天就知道躲在書房鬼混!”
仆人馬上進了后院的書房,景恒很快興沖沖地跑出來。
“爹,你終于回來,那個死太監...”
景恒上來就想告狀,卻被景天烈冷厲的眼神止住了。
“混賬東西,等下收拾你!”
景天烈第一句就是罵人,搞得景恒把話吞回了嚨。
孫氏給景恒一個眼神,景恒馬上低頭退開。
景天烈進屋了鎧甲,然后進了后院,先見自己的老母親徐氏。
景天烈是個孝子,大家都這麼說。
門外,太醫院的太醫來了,說來給徐老夫人看病,孫氏說道:“老夫人子好著呢,看什麼病?”
太醫一臉懵,又不好多問,只得退出了府邸。
給老夫人請安后,景天烈坐在正堂,孫氏坐在旁邊,景恒站在中間,家中的仆役都站好,一起給景天烈請安行禮。
禮數完了后,孫氏讓其他人都退下,只有景恒站在中間。
景恒低著頭,等著景天烈訓斥。
“好好一個戶部尚書,在你手里丟了,還被人查出那麼多的虧空,你讓我景天烈的面子往哪放?”
景天烈開始罵了。
景恒低頭辯解:“那些虧空又不全是在我手里造的。”
戶部以前是別人管的,虧空大部分出現在以前,景恒這樣說也沒錯。
景天烈卻大怒:“那你怎麼把戶部丟了?”
景恒爭辯道:“這都怪那個龍承恩死太監,我做的賬目沒問題,他卻發明了新的記賬法,把戶部查了個底朝天。”
孫氏見景天烈罵得厲害,出言維護:“老爺,這事也不能全怪恒兒,他只是過個手,賬目都是按照慣例做的,都怪那個龍承恩多事。”
景天烈不滿道:“慈母多敗兒,就是你縱容他,小時候說練武太累,你就不讓他練武,讀書他說太苦,你又不讓他讀書。”
“現在你看看,了一個什麼東西!廢一個!”
景恒被罵習慣了,對這些話不冒。
他還聽出景天烈的氣消了。
景恒說道:“爹,只要殺了那個龍承恩,一切都會正常的。”
“現在的戶部油水可多了,只要我們重掌戶部,多錢都有。”
景天烈丹眼微微瞇起,景恒嚇得趕低頭。
“好了老爺,你回來大家都高興,我們吃飯去吧。”
孫氏使個眼,景恒趕灰溜溜出去了。
“就是你縱容。”
景天烈不滿地起,往吃飯的院子去。
孫氏在后面吩咐下人給景天烈準備好書房,臥室也要重新換被褥。
一個長著齙牙的中年子走過來,此人是孫氏的侍石榴。
“夫人,剛下老爺和白秋練一起坐馬車回來的,從宮門口開始,一直到門外。”
石榴低聲說道。
孫氏的臉立馬就變了,破口罵道:“賤人不要面皮,兒都可以出嫁了,還勾搭別人的漢子!”
“還想把兒嫁給我兒,做夢!做娘的不檢點,生出來的也是小賤胚子!”
“那李軍君也是個廢,自家人漢子,他也管不了!”
李軍君就是白秋練的綠帽老公。
石榴見孫氏罵的聲音太大,趕忙說道:“夫人,老爺在呢。”
孫氏氣得不輕,但又不敢讓景天烈聽到,只得忍氣吞聲。
....
景天烈突然回朝的消息迅速傳遍京師,大家都預一場暴風雨要來臨。
一個是大將軍,一個是天才太監,大家都等著看戲,到底鹿死誰手。
....
秋興殿。
龍辰寫了一封信,仔細封好。
“送到四方樓去,親手給洪齊。”
張茜拿了信,悄悄出宮。
玄依和青月在房間里陪著龍辰,們也很擔心龍辰的安全。
“我聽說那次在戶部的刺殺是景恒暗中指使的。”
玄依說起以前的刺殺,語氣很凝重。
青月也說道:“按照那人的樣子和手段,很像景天烈手下的墨魚。”
景家的刺客,們多知道一些,但知道也沒用。
所謂捉賊捉贓,沒有抓到墨魚,就算知道是景恒指使,也不能把他怎麼樣。
“沒有抓到人,上次的事就不說了。”
“今天景天烈回來了,我估計明天白秋練也該手了。”
“不管了,睡覺吧。”
龍辰把外套服掛在架子上,玄依和青月已經鉆進被窩了。
“這里,中間!”
玄依熱地指了指中間的位子。
龍辰非常配合地躺在了中間。
底下是熱炕,兩邊是妙齡佳人,這個冬天一點都不冷。
“你們干嘛?抱這麼?”
玄依和青月四只玉手抱住龍辰,四條玉像老藤纏樹一樣。
龍辰覺無法呼吸了。
“公主說了,讓我們好好保護你,就算睡覺也要抱住,我們按照公主的吩咐做事。”
說著,青月的手又抱了幾分。
“我覺景天烈還沒手,我已經死在你們的魔爪之下了。”
龍辰的手腳都被抱住了,像個粽子一樣。
“瞎說什麼呢,我們這是保護你。”
玄依咯咯笑道。
龍辰說道:“沒你們這樣保護的,你們現在跟泥鰍一樣,萬一來了刺客,你們還得把服穿上,我早就掛掉了。”
別說,們兩個人的皮就是順,抱著的,的。
“別說話,好好睡覺。”
青月才不管這麼多,抱住不松手。
龍辰睡得迷迷糊糊的時候,張茜從外面進來。
看到龍辰左擁右抱,張茜覺沒自己的地方了。
“該死的景天烈。”
張茜罵了一句。
如果不是景天烈搞事,玄依和青月就在公主那里守夜,也就沒人和自己搶龍辰。
打了熱水洗漱后,張茜只好睡在了青月旁邊。
第二天一大早,香凝就在外面敲門。
張茜聽到聲音,披著服起來,隔著門問道:“什麼事?”
香凝說道:“都察院司務來傳話,請龍大人去都察院配合調查水寒將軍一案。”
張茜眉頭一皺,沉聲罵道:“終于來了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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