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曦也坐直了子，馮合專門負責上威軍中的軍刺探，他要當面說的話應該有些料。

馮合笑了笑，說道：“你們應該發現了，上次夜襲我們專挑西門猛攻，我們還知道了城的布防。”

帝曦子急，馬上喝問道：“誰給你們的報，說！”

馮合沒有回答，而是提出了自己的條件：“我告訴你，你放我走！”

砰！

帝曦猛地起，罵道：“不說！老娘有辦法讓你開口！”

馮合卻冷笑道：“刑訊供，我在行，沒用的。”

他負責軍刺探，自然也負責刑訊供之類的事。

作為一個特務頭子一樣的將領，他確實不怕刑訊供。

帝曦想打人，龍辰攔住，說道：“我來。”

帝曦氣呼呼地坐回位子上，換龍辰來問話。

“你想回南梁？”

龍辰語氣平淡，卻又帶著一嘲諷。

“那是我的事。”

馮合不想解釋。

龍辰哂笑道：“李承道待人看似寬厚，實則氣量狹小，眼里容不得沙子。”

“你回去能干嘛？重新做將領？還是回去種地？”

“別說你，上威回去都是死路一條。”

馮合神如常，有些不耐煩地說道：“我的條件就這樣，你答應還是不答應？”

龍辰點頭道：“答應，讓你回去，說吧。”

馮合愣住了，本以為龍辰還會討價還價，沒想到居然就答應了？

帝曦看了一眼龍辰，心里有些不樂意。

這樣的軍隊特務最可恨，放他回去后患無窮。

“給我們送信的是水寒，他是景恒的人，按照景恒的意思做事。”

馮合的話說完，帝曦心頭一，猛地站起來，沖到馮合跟前，一手揪住馮合的頭發，質問道：“證據呢！”

水寒是李仙男的副將，剛剛被任命為臨江城的主將。

帝曦這麼信任的人，居然是細？

難怪當時排查了一大圈，卻找不到那個細，居然是副將水寒。

可是，帝曦不會這麼輕易就信了。

萬一馮合使詐，故意誣告水寒是細，他自己一走了之，借帝曦之手殺了臨江城新任主將。

這樣的事不是沒有發生過。

帝曦材高挑，馮合材稍微矮小，被揪住頭發后，馮合踮起腳后跟，冷冷說道：“沒有證據，當時派一個兵給我送了一份布防圖，我尾隨那個兵到了東門。”

“后來，我讓城的暗樁打探，知道那個兵是水寒的人，而水寒又是景恒的人。”

龍辰問道：“那個兵長什麼樣？”

馮合說道：“中等材，發際線很高，酒糟鼻，名沈紅。”

能說出名字和貌特征，那就可以核實。

帝曦松開了手，馮合雙腳落在地上，說道：“公主可以把人帶過來當面對質。”

帝曦給龍辰一個眼神，龍辰出了室，迎頭撞見水寒。

“問出什麼了嗎？”

水寒神有些焦急地問道。

龍辰黑著臉，拉住水寒的手就往旁邊的房間走，張茜守在室門口，沒有跟過去。

進了房間，龍辰把門窗關了，低聲說道：“你速派一個李仙男親信的人去采石城，讓回來！就說公主有急事商議。”

水寒驚訝道：“怎麼了？馮合說了急軍務？”

龍辰兩眼謹慎地看著，臉上滿是后悔之。

“沒事，你去忙吧。”

龍辰轉要出房間，水寒卻一把拉住龍辰，問道：“龍大人信不過我？”

龍辰看著水寒，許久才說：“馮合說...李仙男有問題。”

水寒軀一震，驚訝道：“怎麼可能，李將軍忠心為國，怎麼會有問題？”

龍辰低聲說道：“是也不是，要當面對質。”

水寒慢慢點頭道：“我相信李將軍是清白的，我這就派人去找。”

龍辰點點頭，又說道：“我讓玄依和青月與你同去，此事需要萬無一失，若是讓李仙男知曉了，采石城不保。”

水寒重重地點頭，說道：“我曉得厲害，大人放心。”

兩人出了房間，徑直往玄依和青月的房間去。

進了房間，玄依和青月正在收拾東西，們準備回京師。

“小龍龍，干嘛呢？”

玄依和青月看龍辰的表很嚴肅。

水寒關了門，說道：“龍大人有事吩咐。”

玄依和青月看向龍辰。

龍辰突然抓住水寒的手，一手住水寒的后脖頸，低喝道：“拿下！”

玄依和青月愣了一下，但隨即上前拿住水寒。

水寒掙扎著吼道：“這是何意！”

龍辰冷冷說道：“你不知道嗎？”

水寒面煞白，爭辯道：“我不知道什麼意思！”

玄依和青月也是一臉懵，問道：“怎麼回事？”

龍辰說道：“綁你起來，看著！”

說完，龍辰出了房間，找到另一個負責人張珂。

此人是軍中老將，在軍中排行第三，排在水寒后面。

“張將軍，我找一個兵，高發際線、酒糟鼻，做沈紅的。”

張珂撓了撓頭，說道：“沒聽過這號人啊，我去問問。”

張珂馬上派人去查。

過了會兒，回報說道：“龍大人，確實有這個人，但是戰死了。”

死了？

龍辰覺頭大，這下死無對證，而且死在戰場上，想查死因都沒辦法。

龍辰回到室，帝曦問道：“怎麼樣？”

龍辰搖了搖頭，說道：“死了，戰死。”

嘖...

帝曦覺頭大如牛。

“你的話無法證實，我不能放你。”

龍辰冷冷說道。

馮合驚訝地看著龍辰，就像看一個地無賴一樣。

“我已經說了，你無法證實是你的事，你憑什麼不放我？你耍賴！”

龍辰淡淡說道：“對，我耍賴，就這樣，想走的話，再拿出真憑實據來。”

馮合覺自己倒了霉，怎麼遇到這樣一個無賴死太監。

“你如此言而無信，我不會再說。”

馮合干脆閉，他也不是傻子，龍辰不放人，他就不說。

馮合想活著離開這里，龍辰也要徹查，兩邊都有需求，他不是沒有籌碼。

“不說，老娘宰了你！”

帝曦拍桌子罵道。

馮合不為所，抬起頭，出脖子，示意帝曦有種就殺了他。

馮合一副混不吝的樣子，帝曦更加火大。

龍辰卻突然說道：“我不殺你，我放出風聲，說你投降叛變了，你說李承道會怎麼對付你的家人？特別是把你一手拉扯大的寡婦老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