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條件?”
“李兄請說。”
魏詩敏眉頭微皺,但很快舒展。
像李恪這種名聲巨大的人,參加詩會會使得詩會更讓人關注,也更加能吸引到其他人的到來。
這樣的人,提一些條件也不是不行,只要不過分就行。
“詩會一切用紙由我承包!”
李恪沉聲道。
“啊?”
“你說什麼?”
魏詩敏頓時愣住了,
跟他一起來的上儀等人也愣住。
長孫謫仙和柴韶容兩人也是愣住。
所有人都傻眼地看著李恪。
這是索要的條件嗎?
這明明就是給詩會的好啊!
歷來詩會上用紙都是最多的。
而且還有不地方會用到非常昂貴宣紙。
宣紙很昂貴,一張就要五十,貴得大家族平常時都不舍得用一張。
誠如皇室,平常時都是用便宜的黃紙,宣紙也幾乎不舍得用的。
而黃紙質量很差,沒半年就會壞掉。
要不是非常重要的事,一般都是不會使用宣紙。
“我說,詩會一切用紙由我承包!”
李恪再次沉聲道。
這次,魏詩敏等人聽清楚了。
但是聽清楚后,卻更加傻眼了。
“李恪,詩會用紙很多,還有地方會用到宣紙,很貴的!”
長孫謫仙急了,連忙勸道。
但不能說得太明顯,怕魏詩敏等人覺得吝嗇。
“咳咳,李兄有心就好,用紙的事......”
魏詩敏干咳兩聲。
激地看向李恪,很想拒絕李恪的。
但是卻怎麼都無法開口,無法拒絕李恪的要求。
求助的看向一旁的上儀和褚彥甫兩人,想問他們該怎麼辦好?
“李兄,你知道詩會用紙量嗎?”
上儀沉聲道。
歷年詩會召開用紙都非常龐大。
其中所涉及的經費由皇室承擔一半。
剩下的由當前組織的各大家族共同承包。
饒是如此,各大家族也覺得這是一筆很大的開銷。
因為在詩會最后的環節要記錄比較出眾的詩,會用到好一些宣紙,嚴重拉高了開銷。
“李兄,雖然在下很想你能夠承包一切用紙,但還是勸你慎重。”
褚彥甫訕訕笑道。
他褚家今年沒有多收。
但今年詩會卻到了他褚家,為了獲得其中的名聲,不得不咬咬牙上陣。
“呵呵,謝謝你們的提醒。”
“但你們不要忘了,我是個商人。”
李恪笑了笑,激向他們點點頭。
這幾人和自己非親非故,能勸自己已經很不錯。
不過李恪是誰,會做沒有好的生意嗎?
“這個......倒也是!”
“那我們替所有參加詩會的才子佳人們謝謝李兄。”
“李兄放心,回去之后我就將你承包用紙量的事傳出去,絕對不會讓你白白出錢而沒有名聲。”
魏詩敏起,激向李恪行禮。
上儀和褚彥甫兩人也跟著行禮,激李恪。
李恪雖然自稱是商人,但卻從來沒有人將他當是真正的商人
商人在大唐的地位都是很低的,普通人都很向他們行禮。
“那就辛苦了。”
李恪點點頭,也起還禮。
幾人再寒暄兩句,與李恪道別。
長孫謫仙還想再勸勸李恪,但被李恪的一句送客給打發離開,只能去送客。
等到長孫謫仙回到二樓,就發現李恪已經不在這里,氣得連連跺腳。
只覺得自己之前辛辛苦苦數回來的錢,又要一次海量輸出去。
估計忘了,那些錢不是的,雖然是數著回來的。
......
當天,長安城的詩會召開日期被傳出。
其中,還包括李恪要承包詩會所有用紙的消息。
消息一出,長安城頓時就變得熱鬧起來,滿大街都在討論。
每年詩會都是長安城百姓期盼的。
很多膾炙人口的詩篇都是從詩會傳出來的。
若是有驚艷的才子出現,還會傳出哪家和哪家的大家閨秀爭夫君的事。
“嘿嘿嘿,終于都召開詩會了。”
“你們猜這次的魁首花落誰家呢?”
“哈哈哈,這個很難猜,反正在下準備很久了。”
“那個李恪是怎麼回事,他怎麼要承包所有用質量?”
“估計是想要更大的名聲吧,畢竟他那句凍死骨的詩很特別。”
“是啊,‘朱門酒臭,路有凍死骨。’我這輩子估計都做不出這樣的詩。”
“好了好了,先不管這個,他能主承包詩會的所有用紙,我們應該謝他的。”
......
皇宮。
東宮。
“朱門酒臭,路有凍死骨!”
“李恪啊李恪,本宮這次就去會會你!”
“看你囂張那麼多天,都忘記還有本宮了吧?”
李承乾冷的聲音響起。
桌子前一張黃紙寫下的那句詩,使得李承乾臉很難看。
在得知李恪要承包詩會所有用紙后,他決定要去會會李恪。
自從上次在皇宮殺了李恪邊的太監以及幾個護衛后,李承乾非常安分守己,半步都沒有離開皇宮。
這次借詩會名義,他要去參加,要在所有人面前,將李恪狠狠踩在腳下。
太極殿。
李二收到來自詩會的奏折。
看到奏折李二就開始頭痛。
這意味著又要大出,又要花錢。
現在的國庫真的已經空了,老鼠都瘦了一圈。
心深深嘆息一聲,忍著疲憊,李二還是打開奏折進行閱覽。
嗯?
李恪承包所有用紙?
李二以為自己看錯,又看了幾眼才確定下來。
這逆子,是錢多沒地方用了嗎,竟然承包詩會所有用紙?
詩會所有用紙開銷巨大,自己僅僅承包一半都覺得要負擔不起。
想到自己庫都空,再看看李恪要承包詩會所有用紙,李二的臉就黑了下來。
朕怎麼覺這個逆子是在給朕好看呢?
“李君羨,朕要知道那逆子為什麼要承包詩會所有用紙!”
李二沉聲道。
守在一邊的李君羨立即恭聲下去。
一炷香后,李君羨將消息帶回來。
“朱門酒臭,路有凍死骨。”
“心懷濟世之志,平五姓七,提拔寒門救世......”
“這個臭小子,竟然還有這樣的志向嗎?”
李二喃喃,臉上表很是復雜。
他像是很疲憊靠回龍座背,雙眼看著門外的夜空星星。
也不知道李二到底在想些什麼,只看到他的臉變化了很多次。
最終,過了很久,李二才慢慢恢復平靜,看樣子是做出了某些決定。
李二角緩緩浮現出一戲謔的笑容,眼神都帶著看戲的笑意。
當晚,一道圣旨從太極殿頒布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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