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嘛,他就說嘛,到底是原配夫妻,寧染怎麼會真的對他沒有分?
想到寧染這些年為他遠走他鄉,暗自神傷,心里就一陣暗喜。
說不準剿匪也是為了他呢!
要不然這土匪也礙不著的事,做什麼非得不依不饒的?
是不是想他去求,好來“折磨”他、“囚”他、“報復”他。
章翠紅想著,心里涌上一詭異的快。
竟然有人圍了一座山,封鎖一座城,只為困住他一人!
他真是跟傾城禍水也沒什麼差別了。
不過他還是猶豫再三,把文小二急的抓耳撓腮,就快繃不住了時,才勉強答應去一趟。
本來他還不急,想晚上安穩睡一夜,把氣養好一點再去見寧染。
誰知半夜睡得正香,他就被文小二大力推醒,文小二用得力道太猛,他差點摔到床下去!
“你干什麼?大半夜不睡發的什麼瘋?”
“你還有心思睡?咱們死到臨頭了!你聽聽外面的靜!”
章翠紅豎著耳朵一聽,確實外面有人歡呼,有人走,似乎還有放鞭炮的靜。
“這是怎麼了?莫非——”
“山上出事了!”
文小二把他的話補完,聽說今日山上的土匪要趁著天黑突圍,結果大敗!
不但死傷大半,幾個匪首都被捉了活口,這下山寨是徹底被連拔起了。
跟土匪有關系的畢竟還是極數,大多數百姓都深其害,聽見們倒霉不人歡呼雀躍。
覺也不睡了,只盼著把們審判游街,明正典刑呢!
但像章翠紅和文小二這種人就惶恐不安了,只要土匪們一被審理,們跟土匪們的關系可就藏不住了!
章翠紅也沒心思睡了,急忙起床梳洗打扮,挑服配飾就花了一個時辰。
好不容易天亮了,章翠紅也打扮好了,就坐著轎子求見寧染。
雖然土匪都清剿了,鄰居們不用再分作一組了,但人心未定,大家都留意著周圍的靜。
章翠紅一出門,他們都得到消息了。
再一打聽他去了哪兒,不人都暗自啐了一口,罵聲好不要臉!
寧染如今事務繁忙,不是隨便誰都能見的,但章翠紅求見時特意說他有關于土匪的事回稟,再加上當地衙門里都知道他跟寧染從前的關系,不他到底來干嘛,就進去通報。
過一小會兒,通報的人回來了,請他進去。
他被讓到一個偏廳里,說縣城有名的鄉紳結伴來拜訪寧統領,寧統領忙著見客,暫時過不來,讓他在此稍候。
通報的人退下后,他四下打量,只覺得氣派威嚴,遠不是他往日所見能比。
他這些年發了財,也結識了些富商,著實見了不世面,華麗的宅院也去過不,比這里富麗的地方多的是,但都沒這種莊嚴,到底是衙與眾不同。
他和文小二發家不彩,所以也就能和些商戶來往,府他們是沾染不上,也不敢沾染的。
但說不羨慕是不可能的,章翠紅坐在這兒就有些心澎湃了,連寧染進來他都差點沒聽見。
寧染相貌變化不大,就是通的氣派變了很多。
還是黑黑的皮,但那憨氣不見了,臉上多了幾道皺紋,上也瘦了些顯得人更干了。
章翠紅看了眼圈兒一紅,“一別多年不見,不知蘇統領一向可好,民婦這廂有禮了。”
他深深福下,等著寧染來扶他,不料寧染腳下像生了似的,都沒。
章翠紅一愣,只好自己起來,但因為福的時間有點長,猛然起來失了平衡,竟然向前栽倒!
前面站著的就是寧染,于是寧染果斷一閃,章翠紅摔了個馬趴!
“文夫人見了本將,怎麼行這麼大的禮?快請起吧。”
章翠紅狼狽爬起,看著寧染的眼神仿佛寧染又辜負了他一次。
“你怎麼我文夫人?可還在怪我……”
“你這話我就不明白了,”寧染毫不留地打斷他,“你夫主姓文,本將你文夫人有什麼錯嗎?”
“并無錯,只是你我是舊識,你又何必……”
寧染又一次打斷他,不給他任何賣慘求憐惜的機會,“好了,文夫人,你不會以為本將見你,是要跟你敘舊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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