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南,謝謝你。”溫月玲搖了搖林知南的手,臉上的笑容帶著暖人的芒。
林知南失笑:“公主殿下,我還什麼都沒做呢。其實,都給你帶去了不麻煩了。”
“已經做了很多了。”溫月玲語氣愉快,“實不相瞞,原本我都放棄了,前些日子都在著手準備自己后事了。”
“是他們害了你。”林知南看看太醫院的方向。
“今日是不是幫我報仇了?羅文和還好吧?”溫月玲捂笑道。
“他一直在旁邊絮絮叨叨,實在是十分煩人,我就讓我的丫頭打了他。”林知南如實說道,自然也去了查閱淑妃檔案一事不提。
“想想,還是有些唏噓的,一直覺得他們也盡心盡力為我。不過人心,總是這樣,尤其是在這宮中。”溫月玲幽幽說道,“其實,有時候我知道許多事,只是不想計較。”
“以后你可要看好你家二房那兩個,小心又被有心之人利用了。”
聽這話的意思,溫月玲知道當日林雨晴故意沖撞,乃是有人慫恿的,是不是也猜到了溫舒云。
誠如自己所說,不想計較那樣多而已。
“是,我不會讓他們再出岔子了。”林知南點頭。
只管應下,多的也就不說破。
“日后,就要多多麻煩你,我也會保護好我自己。”溫月玲溫和地說,“就算有人有什麼想法,也不會那麼容易得逞的。”
一種默契和同仇敵愾油然而生。
“公主放心,我一定治好你。”
別過溫月玲,林知南帶著佩蘭和翠緩步朝著宮外走,心中一直想著淑妃的事。
的病檔案做得十分干凈,只是說因小產而導致子虛,又因不能再懷孕,心中郁結,所以一直不見好,甚至還有些日漸憔悴。
至于太醫院所用的藥方,也都十分常見,從案卷上看不出任何錯,最多讓林知南知道了原來淑妃有小產一事,失寵也是從那時候開始。
宮中小產,是再常見不過的事,至于是人為的,還是意外,這便很難說清楚了。
若是能尋到機會,看看淑妃的況,再能看看所用湯藥藥渣就好了……
“知南。”就在此時,一個男子疏朗的聲音打斷了林知南的思緒。
朱紅宮墻拐角,正站著個拔筆直的影。
“殿下,你怎麼等在此?”林知南好奇地看向了那人,是溫如言。
哦,是了,昨日說大概能為他治疾,他自然迫不及待。
今日被皇后召見,也不是什麼,所以他算著時間便等在這出宮必經的路上了。
“怕你有什麼麻煩,畢竟上次桂嬤嬤對你……”溫如言一如既往,一切為著想的模樣。
“沒事,皇后娘娘寬宏大量,不會和我這小子一般見識的。”林知南笑笑,“一切都以八公主殿下的為最要的。”
見安然無恙,溫如言心中的猜想只有一個——林知南的醫果然厲害,竟然能對有見的皇后信服,讓為溫月玲醫治!
那麼他之前為林知南布局這樣多,也是沒錯的,確實值得。
只要能讓他的病好了,他再一次重振雄風,逍遙快活,就算要再適當付出一些,花費些心思,都是值得的。
“沒事就好。”溫如言上只道,更加意,之前決定要對冷漠些的想法一掃而空,“那,本王送你出宮,護著你回去。”
“殿下,不如找一地方,我也診一診你的病吧。”林知南微笑說道。
“這怎好意思呢?”溫如言假意推辭,“其實本王并不著急的。”
“那好,我先回家去了。”林知南說,“也不勞煩殿下相送。”
聽到林知南這話,溫如言臉都綠了,趕找補:“其實,若是你方便的話,旁邊的書香齋沒人,本王去看過了。”
書香斎是皇子們閑讀的地方,平日來的人本就很。
“好。”林知南點頭。
就是讓他曉得,說話犯不著這般繞來繞去,不吃這套。
一行六七人就到了書香齋,林知南的丫頭佩蘭和翠,溫如言的護衛何源等人,都在外頭等著。
屋,只有林知南和溫如言兩人,不過開著門,一臉專心致志地為他診脈。
其實用不著的,前世他的病就是一手治愈。
這一次麼,多了解他的狀況,好為他量制定出一套看似好了,其實斷子絕孫了的辦法。
“怎麼樣?”溫如言煎熬得很,“是否與你說的林家出現過的病例相似,是可以治好的吧?”
“是相似,只是殿下的況更為復雜。”林知南蹙眉,“林家那一例,只是不行,可殿下還、還染上了花街柳巷才有的一些病癥。”
“而且因為拖的時間不短,只怕比我昨日所探要更棘手了。”
危言聳聽,溫如言膽戰心驚。
“是什麼病?”他說,“本王也只有那麼幾次被人帶著,稀里糊涂的,應該不是很嚴重吧。”
“不嚴重嗎?”林知南看他一眼,反問一句,“殿下從前只怕是沒去,而且了不該的人吧,染上的,是一般人治不好的病癥。”
是大夫,他以為能瞞得住嗎?
溫如言抿了抿,覺得難堪。
唯一安自己的是,只在林知南面前難堪,沒關系,只要捂住此事,不人知道他德行有失,影響他拉攏勢力,奪取儲君之位就好。
最重要的是,只要能治好自己。
“殿下應該已有多皮損了吧,其實里臟也到了影響,還有目力,甚至包括……”林知南慢條斯理地說著,點了點自己的腦袋,“包括神智。”
“到底是什麼?”溫如言的面有些白,聽著這種種,有了極為不妙的猜測。
“花柳。”林知南冷酷地說出兩個字,“而且不是一般的,潛伏期更長,蔽也更厲害的一種。”
“不可能!”溫如言忍不住口而出,“你確定我得的是花柳?”
“嗯。”林知南回了放在他脈搏上的手。
“不。怎麼會……”
這是絕癥,會死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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