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父親死了、二叔沒了,我們就這麼認了嗎?你說那些人要瓜分我們,我們就聽之任之嗎!”林知秋一邊哭一邊道。
“姐姐你不是一向快意恩仇,你怎麼能躲著藏著的!”
“當然要報仇!”林知南的眼淚順著臉頰往下流著,咬著牙齒,“每一個都不放過,但不是現在,而是找到他們,一個個的他們付出代價!”
重生回來,在父親靈前,林知南第一次說出自己的恨意,肆意宣泄著淚水。
姐妹兩人哭作一團,好一陣子,才平復下來。
“姐姐,你是不是已經有眉目了,仇人很多,對嗎?”林知秋了眼睛。
“嗯。”林知南點頭。
“是誰要害我們?那我能做什麼?”
“是誰還不確定,但現在你要替我找一個非常要的人,他應該就在青山。”林知南悄聲在胞妹的耳邊吩咐一番。
被周氏遣散的林家人,得盡快找回來,聚攏人心,扳倒周氏,才能對付那些環伺林家的勢力。
否則有人在后院捅刀,怎能安心。
祭拜了父親,安了胞妹,林知南從青山回來剛好晌午。
原想等哭過的眼睛不那麼紅腫了,就去看何氏,不過才剛洗了臉,玉竹一臉焦急的跑進來了。
“小姐,大事不好了!”
“何事?”
母親?祖父?還是皇后那般沒有城府,隔日就“屈尊”來找一個小丫頭的麻煩?
“有個楚國的貴公子,是前些日子就有傳聞的,說來慶都做客,在城外遇襲了。”玉竹快速說道,小臉皺著,“他了很重的傷。”
林知南不意外,只是很疑:“他遇襲,怎麼就大事不好了?”
“他哪兒也不去,快馬加鞭,直接趕來咱們林府了。”玉竹雙頰氣得有些泛紅。
“非說除了小姐,他誰也不要,這不是要壞了小姐的清譽嗎?”
林知南詫異的瞪大眼。
“他就在門外,好多人看著,他都了那麼重的傷,說話還那般輕浮!”玉竹用勁扯著手帕,“小姐,我們怎麼趕走他!”
林知南愣了片刻,隨之角勾起一抹笑意。
蕭辰安可真是個膽大之人,素不相識,留下的藥,他就敢用?敢賭能為他治?
不過,那藥原本就是姜太公釣魚愿者上鉤,既然他要做愿者,總不能拒人千里。
“嗯,知道了,不必驚慌,是他有求與咱們。”林知南不疾不徐的回答。
“只是他口沒遮攔的,當如何是好?”玉竹見林知南泰然自若,也沒有那樣著急了,“小姐,你真要為他醫治?”
“嗯,治。”林知南肯定的回答,“而且,我要你放話出去,說我聽聞他傷,十分著急擔憂。”
玉竹看著林知南,了好幾次,也沒說出話來。
林知南已經走到了案臺前,提筆快速的寫下一些藥材:“個信得過的丫頭,去準備這些。”
玉竹看著從容不迫的林知南,小姐和從前一樣,可是好像又很不一樣。
“那現在……?”玉竹拿著藥方,有些不知所措。
“現在咱們院里的人,誰也別去院外了。”林知南說道,轉向旁邊的斗柜,那里面都放著煉制好的比較珍貴的丹藥。
“大門口的事,自然是現在當家的二嬸說了算。”
周氏極有可能知道蕭辰安的份,不敢怠慢,應該會請進來的。
“是。”玉竹收斂心神,雖然很多地方不懂,但知道小姐早就有打算了。
不到一炷香的時間,著急忙慌的秦嬤嬤就來了。
林知南迎了出來,眼睛泛紅,比秦嬤嬤還焦急的詢問:“蕭公子他怎麼樣了?”
“蕭公子在廂房那頭,二夫人請了其他大夫去瞧,都被蕭公子打了出來。”秦嬤嬤難以置信的愣了好幾息才道。
府中傳聞林知南擔心壞了竟是真的?
“那些人沒還手吧?他可還傷著呢。”林知南又問。
這問題的角度,著實是讓秦嬤嬤驚訝萬分。
“看來,大姑娘很是擔心蕭公子。”
“是啊,我想去看他的,但是又怕于禮不合。”林知南低聲說,“拿不定主意,想等二嬸定奪。”
所以,既表現了對蕭辰安的關心和好意,又不會落人口舌說逾越無禮,是周氏將人帶進來,去醫治的。
秦嬤嬤聽著這話刺耳,卻也只能說:“蕭公子傷得很重,他又是楚國貴客,現在只要大姑娘你替他治傷,還請過去一趟。”
眼下,楚、梁兩國正在商議聯盟逐北疆游牧族,如果這位貴客傷了,楚國追究起來,誰也負不起責任。
“好,這就去。”林知南提起早就準備好的藥箱,答應得痛痛快快,“請嬤嬤帶路。”
秦嬤嬤心頭更是一陣莫名的不舒服,忽然有些擔心起香兒來了。
西廂,院中很多人,不僅有蕭辰安的隨侍,還跟來了不溫如言的人,而溫如言去追擊刺客了。
“蕭某說了,只要林家大小姐林知南,就算治不好,瞧瞧我也樂意。”
林知南推門進去的時候,剛好聽到蕭辰安說了這一句。
果然是個口沒遮攔的,林知南抿了抿。
不與他計較,知道他只是在故作輕浮,還要積極主的挑起他和溫如言斗,他這點口舌之快又算什麼。
蕭辰安,很有價值的。
“知南來了。”周氏見到林知南,簡直如釋重負,“你快給蕭公子瞧瞧吧!”
就沒弄明白,這兩人怎麼就一個“非不可”,一個“擔心得坐立不安”了。
蕭辰安過來,看到背著藥箱的林知南,輕輕松了口氣。
隨行大夫說他的傷勢極為兇險,箭頭傷及筋脈,已經斷裂,右手基本廢了。
箭上有毒,能保命就是大幸。
他當機立斷用了林知南的藥,毒竟然退去了不,狀況也穩了下來。
林知南是治好右手的希。
“小人,你可算來了。”蕭辰安含著笑意,似乎想要起。
“你別!”林知南皺眉,上前一步,將他按回了榻上。
語氣不好,用勁兒不小,作甚至有些暴。
周圍忽然安靜下來。
“咳,我是說,公子你的傷勢著實人擔心,萬萬不可能。”林知南著嗓子找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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