雕像的表更猙獰了,周圍的溫度似乎都降了下來。
亞爾曼火上澆油:“我活了幾千年,還從來沒見過這麼丑的東西,今天跟著君小姐真是大開眼界。”
周圍的溫度再一次下降。
就在這時,四個小雕像突然了。
原本死氣沉沉的雕像就像是被突然注了生命,滿目猙獰地從底座上跳下來,迅速朝君辭等人撲過來。
他們這邊人多,楚邃南、樊舒、章伋和章家主一人解決一個,章卉卉跟在章伋后時不時放冷箭。
君辭和亞爾曼站在原地,專注地盯著正中央的雕像。
打斗間,原本沒有五的雕像漸漸長出,隨后是鼻子、眼睛、眉,最后是耳朵。
這是一個長相怪異的東西,五像是從好幾個人臉上東拼西湊湊上去的,看起來極其不協調。
它睜著銅鈴大的眼睛,兇惡暴戾地看著下方,眼睛里時不時有兇殘的閃過。
君辭給亞爾曼傳音:“它的本不在這里,你看著,我去找找。”
亞爾曼微不可查地點頭。
君辭再次看了雕像一眼,飛快跑出大殿。
雕像可能意識到的想法,怒吼一聲撲下來,被亞爾曼飛攔住。
公爵大人出兩顆尖尖的牙齒,鮮紅的舌頭了一下,煥發出熊熊戰意。
君辭出了大殿,從旁邊的側門進大殿后方,這里比前面更開闊,一排排房屋修得特別大氣,到都是雕刻的石柱,石柱頂端則是大殿里面那個四不像的雕像。
還沒從這辣眼睛的雕像里回過神來,耳邊約約傳來打斗聲。
順著聲音傳來的方向找過去,君辭便看到一個群架現場。
白袍黑袍金袍作一團,還有穿著常服的也在其中。
君辭看得眼花繚,一時之間竟然不知道他們到底是怎麼區分敵我雙方的。
白袍和這個黑袍一起打完另一個黑袍,轉眼又跟剛才一起打人的隊友翻臉互毆起來。金袍上一秒還在合力對抗白袍,下一秒就反目仇狠下死手。
君辭站在邊緣地帶,陷沉默。
偏偏有人并不想讓沉默。
“孫,快來幫你爺爺!”君昊躲過一個常服的襲,在混的人群中喊。
君辭:“……”
我特麼這怎麼幫你?我連哪些人是你的都不知道!
或許是聽到了的心聲,君昊再次喊道:“我的人前沒有鐮刀標記!”
君辭懂了,閃加混戰。
拳打白袍腳踢黑袍,間或還借金袍的手去搞常服,打著打著,忽然發覺有點不對勁。
特麼這群架還是三方的。
君辭心里罵罵咧咧,但還是盡量保護君昊這邊的人,至于其他兩方,就都當敵軍一視同仁好了。
好不容易干完了敵方,君辭吸了口氣,看向服已經慘不忍睹只剩下幾片碎布的君昊,有氣無力地問:“到底是怎麼回事?”
怎麼就打起來了?還是三方干架?
君昊笑嘻嘻:“你們破壞前面的陣法那麼大靜,我們當然不可能沒聽見,知道你們已經進來了,爺爺當然放開膀子打了。”
他說話的時候幾塊破布隨風飄,君辭捂眼睛:“你帶服來沒有?”
君昊低頭看了看自,把破布隨意一扯,又從旁邊的白袍那里接過一件服穿上,道:“好了。”
君辭拿下手,君昊已經穿上了一件嶄新的白袍,遞給他服的白袍已經換了常服。
腳下被打暈的金袍了,君辭一腳踢到他的昏睡上,對方又睡了過去。
“他們是怎麼回事?一批是大帝的人,還有一批呢?”問道。
君昊沉沉地嘆氣:“我也是才知道,整個鐮刀組織部分為兩個派系,一個派系忠于大帝,另一個派系則一直忠于‘祂’。”
“祂?”君辭皺眉,“‘祂’是誰?”
君昊:“不清楚,據他們所說,鐮刀組織的存在就是為了等待‘祂’的蘇醒,現在‘祂’已經蘇醒了,大帝卻有異心,不想屈居于‘祂’之下,兩方產生嫌隙,爭執當中你們剛好把陣法破了,干脆就打起來了。”
他暗道:“剛好讓我來個渾水魚一網打盡。”
君辭:“……所以,那個大帝的本在哪兒?”
君昊攤手:“我也不知道,它一直用雕像跟我們傳話,就連開會時也是,我試著找了,沒找到。”
“竟然連開會也是通過雕像傳話,那就說明它的本不方便出來,或者制于什麼無法出現在人前。既然是這樣的話,它一定也無法離開這里。”君辭出小火和小芽,“你們去搜,見到什麼可疑的直接捆了就是,不用給君昊面子。”
小火和小芽同時點頭,一左一右朝周圍飛去。
君昊看得牙:“孫,你有極目天火就夠了,怎麼還能長出神界的東西?”
爺爺很難過。
君辭:“……這難道是我能夠決定的嗎?”
君昊磨牙:“都怪神界那老頭。”
君辭無語:“我長那棵草是因為我媽,關別人什麼事?”
君昊自有他的一套歪理:“若他是我們魔界的人,你媽媽不就是魔界的了嗎?那棵草就沒機會在你丹田里耀武揚威。”
君辭:“……”
覺得,那位神界的便宜外公也是這麼想的。
小火還沒回來,反而是小芽先行回到君辭邊。
兩片葉子朝它剛才來的方向指了指,示意君辭趕快跟上。
“找到了?”君辭在心里問道。
小芽寵若驚,聲音細細脆脆的:“主人。”
君辭“誒”了一聲,再次問道:“找到了?”
小芽輕輕“嗯”道:“那邊的地底下有一個大池子,池子里有一只丑丑的癩蛤蟆。”
君辭震驚:“癩蛤蟆?!”
小芽一片葉子在空氣中點了點:“好丑好丑的癩蛤蟆。”
君辭連忙把小火召喚回來,和君昊一起跟著小芽來到它所謂的大池子。
池子里的水藍得詭異,不停地冒著泡,池面一片平靜。
不用小芽說什麼,君辭就能知到這下面有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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