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言希的怒意瞬間就起來了,“你明知道我現在不方便見他們,為什麼不阻止他們?”
“為什麼要阻止?我們的婚禮馬上就要到了,你不肯回去結婚,那就只能讓他們過來了。”
石阮安知道秦言希不會不跟他結婚,所以才有恃無恐。
秦言希現在也是敢怒不敢言,因為比任何人都清楚,除了石阮安,再沒有第二個男人陪放肆。
于是放緩了語氣,說:“你能不能想個辦法,讓他們別過來?”
“讓他們過來的辦法是沒有的,但是有辦法讓他們不發現你現在做的荒唐事。”
秦言希皺眉,“你讓我把冷墨琛送到你那里去?你覺得有可能嗎?”
他那里離白絮霏那麼近,到時候只要一有風吹草就曝了。
可石阮安卻說:“不是送到我這里,是送他回家。小希,夠了,再這樣下去,誰也救不了你了。”
“不夠,遠遠不夠,我要他醒來,要他永遠留在我的邊。”忽然想到什麼,笑了,“冷騫塵說了,他有辦法讓冷墨琛忘記過去,只記得我,所以,以后我們三個人要永遠地生活在一起了。”
石阮安沒有說話。
秦言希又說:“我們可以先結婚,等我們結婚之后再做這件事也來得及。小石頭,你一定會答應的對不對?”
石阮安依然沒說話。
兩人沉默了很久,秦言希還想說話的時候,石阮安忽然掛斷了電話。
秦言希抿著看著電話,心里已經有了決定。
一夜未眠。
石阮安早上起來后,神狀態很差,思緒卻異常清晰。
經過一晚上的思考,他知道自己不能再這樣繼續放任秦言希了。
穿戴整齊,石阮安敲開了白絮霏的家門,然而,開門的卻是一個氣質貴婦。
他怔住,半晌才開口:“你好,請問白小姐還住這里嗎?”
石阮安的話音剛落下,就聽到白絮霏的聲音從里面傳出來,“是小石啊,我在家,那是我小姨。”
石阮安恍然,“阿姨你好,你的氣質真好,一點都不像白總的小姨。”
秦心失笑,“現在的小伙子長得這麼帥還這麼會說話,你有朋友了吧?”
石阮安莞爾,“有未婚妻了,正準備結婚。”
“哎喲我就知道,像我家閨那個不會說話的,別說遇不到這麼好的男孩子,就算遇到了,也會憑自己的本事把人給嚇走。”
白絮霏見秦心又拉著人家想給宋佳靈介紹對象,不由得提醒,“小姨,您閨已經結婚并且有孩子了,您婿也很不錯的。”
秦心嗔一眼,“你別說話。”
白絮霏無奈地看向石阮安,“你別太介意,就是這個子。”
石阮安本想過來和說冷墨琛的事,見家里還有其他人,他便轉移話題,“我是來跟你說,我下個周末舉行婚禮,不知道你有沒有時間來參加我的婚禮?”
“下個周末嗎?到時候看看吧。”
石阮安有些詫異,“你是不是準備回去了?”
“嗯,回家看看孩子。”
漫無目的的尋找太過浪費時間力,而且已經很長一段時間沒有陪孩子了,這是對孩子的虧欠。
石阮安的心復雜,但很快又釋懷。
“這樣也好,你就能好好地陪孩子了。”
石阮安和聊了一會兒便離開了。
秦心說:“奇怪了,我在這里住了這麼久都不知道對門住的是這樣一個帥哥。”
白絮霏說:“他之前一直在國,也是近期才來的這里,你沒見過也正常。”
“最近才搬過來的嗎?”秦心不知道想到什麼,忽然說:“對了,我去問問謝云意,他可能知道。”
秦心一邊說一邊拿手機,卻被白絮霏搶了過來。
“小姨,雖然謝叔叔已經是你的人沒跑了,但他凌晨把你送回來才回去休息,他現在哪里有時間力來應付你?等他休息好了自然會找你,到時候你再和他說這些也不遲。”
“你說的有道理,那我們出去買點東西吧,看看你,來這里才多久,就把自己搞這個樣子,到時候回國都不知道要怎麼和你爸媽代。”
“先不去逛,我帶你去見一個人。”
“誰?”
白絮霏神神地說:“到了你就知道了。”
白絮霏帶著秦心來到白景文的住,看到白景文正帶著一個小不點準備出門的時候,震驚了。
“小文,你怎麼在這里?哎喲,這不是我的小孫孫嗎?簡直跟你爸一個模子印出來的。”
溫小碩甜甜地喊了,又夸了兩句,惹得秦心心花怒放,笑開了花。
白景文卻對白絮霏說:“正好,你幫我看著孩子,我出去有點事。”
“又是去找嫂子嗎?”
“嗯。”白景文似乎不想說太多,代了幾句就離開了。
溫小碩悄悄地對白絮霏說:“姑姑,我爸爸去找我媽媽了,我舅舅現在就在我媽媽那里,他現在可氣人了。”
白絮霏很是詫異,“你舅舅也來了嗎?”
“是的,他昨天還來找我了,被我爸爸打了出去。”
秦心是聽著他形容都覺得心驚膽戰的,“你們兄妹倆真是多災多難,唉,作孽呀。”
白絮霏自然是擔心的,想說點什麼,又怕被溫小碩聽到,影響了他的心。
白景文一直到了晚上才回家,什麼都沒提。
秦心怕他想不開,便主留下來照顧他們,白絮霏則一個人回了秦心那邊。
洗漱過后白絮霏和宋佳靈聊天,宋佳靈這些天要是一直在替查冷墨琛的消息,可是很長的一段時間過去了,還是一無所獲。
夜里,白絮霏躺在床上,毫無睡意。
一邊是孩子,一邊是伴,有很多瞬間都想回到孩子邊,也比留在這里強太多。
可每一次,看著白野那雙父的眼睛,就沒辦法放棄。
冷墨琛,到底在哪里?
就在這時,一道紅外線從窗戶照進來,停在天花板上。
房間里只開了一盞暖黃的臺燈,紅的在天花板上顯得異常清晰。
白絮霏戒備地坐起來,看向沒有拉上窗簾的窗戶,手到了枕頭下面的小刀,被封鎖在記憶深的畫面浮現腦海,白絮霏死死地咬著下,強迫自己不發出聲音。
那一年假死之后,帶著孩子和白景文來到國外,家里所有人都在忙公司的事時,一心撲在孩子的上,早出晚歸,被人盯上,有好幾個晚上都是遇到這樣的事,有兩次用小刀刺傷了那些人,也有兩次被晚歸的白景文撞見。
不知道是自己太過倒霉還是太幸運了,遇到好幾次這樣的事,都沒有讓人得逞。
正想著,臺的門被打開,一抹高大的影走進來。
白絮霏已經撥通了報警電話,卻在看清來人的那一刻以最快的速度掛斷了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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