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云笙不僅追來了,出發之前,還讓人給獨孤雪通風報信了。
萬一綁匪很厲害怎麼辦,總要留個退路。
不曾想,他還沒手,團團和圓圓已經完好無損地走出來了。
柳云笙看都沒往里看,只眨下眼睛,雙手背在后,一副閑來無事飯后溜達過來的悠閑模樣。
“我就偶然路過此地。”
團團:……
竟偶然路過如此偏僻之地?
圓圓:……
我信你個鬼!
柳云笙把兩人的表看在眼里,也知道自己這理由有些拙劣,可總不能說自己尾隨而來。
他扭頭看了看,尋思著怎麼姨母還沒來,自己就要被質疑的目烤化了。
正想著,就看到一輛馬車疾馳而來,當即眉眼帶笑,又掩藏的極深。
“有馬車來了!”
團團圓圓果然被轉移話題,定睛一看,駕車的是黎艮和炎武,是攝政王府的馬車,喜悅不言而喻。
君輕塵從馬車上跳下來,又轉頭,不顧獨孤雪紅瞪視的眼,強勢地把抱了下來。
“干娘!”
“爹爹!”
團團原本也想撲向娘親的,可是見圓圓先喊出了聲,且一臉期待的樣子,話到邊改口了爹。
獨孤雪看著沖過來的小炮彈,彎腰把人抱進懷里,忍不住手了小腦袋。
“沒事吧?”
君輕塵也把寶貝疙瘩抱進懷里,扭頭,眸如劍,向半路撿來的便宜干兒子。
可視線剛及那雙水汪汪的大眼睛,尤其那對喜人的梨渦,竟不由自主地溫了視線,周籠罩的寒氣也散的一干二凈。
“他就是你說的那個干兒子?”
獨孤雪走到他側,歪頭在兒的臉蛋兒上親了一下,以示安,這才點頭。
“嗯,他是如意齋主,圓圓。”
君輕塵聞言,難得出呆愣的神,頗有些不可思議。
之前獨孤雪只說收了個干兒子,并沒有說什麼名字,之后又聽說團團被綁架,馬不停蹄趕過來,更是沒再提這一茬。
此時乍然聽到這個日思夜想,曾在舌尖繞過無數遍的名字,腦袋都是懵的。
獨孤雪自然看出了他不自然的神,也理解他在想些什麼,只朝他溫一笑,又看向懷里的圓圓。
“圓圓,這是我相公,團團他爹,你若是不介意,以后也可以他一聲干爹。”
圓圓不知想到什麼場景,表似乎有一嫌棄。
可看在團團和干娘以及那張天怒人怨的帥臉份上,免為其難地點了下頭,糯地了一聲干爹。
君輕塵被這一聲爹喊的回過神,頗有些不自然地輕咳一聲,掩飾尷尬。
他湊過來,一手抱著團團,一手摟住獨孤雪的腰。
猶豫片刻,也在圓圓的小臉上親了一下,做足了不能厚此薄彼,也算是間接承認了干爹這重份。
要說最高興的,莫屬于團團了,小臉上都是笑意。
這邊一家人團聚了,君輕塵讓炎武去收拾殘局,便帶著妻子兒重回馬車。
獨孤雪看到柳云笙,想到之前半路遇到的通風報信的人,也把他抱上馬車了。
如此,兩個大人帶著三個孩子浩浩地回了涼京城。
回城的路上,一臉興的圓圓把事經過講了一遍,團團時不時幫忙補充一二。
柳云笙雙手乖巧地放在膝蓋上,只靜靜地聽著,余時不時地掃向團團。
偶爾接收到君輕塵懷疑的視線,當即正襟危坐。
獨孤雪聽完之后,與君輕塵對視一眼,心里已有了決斷。
夫妻倆并不想讓孩子參與太多,也是怕此后再被人盯上,頗有些后怕。
這次只是誤打誤撞,綁匪又是兩個沒用的廢,可下次就不能保證了。
等到了攝政王別院,獨孤雪先是讓小廚房給三個孩子做了些吃的驚。
吃飽以后,才讓流星親自把柳云笙護送了回去。
至于圓圓,則留了下來,跟團團在一個床上,繼續咬耳朵。
獨孤雪跟君輕塵商量了一下,準備兵分兩路。
一個去沈筠陌那兒興師問罪,一個去如意齋試探下圓圓的師父到底是何方神圣。
沈筠陌那兒肯定是要去的,且不說柳素纓為何要易容,又到底是何份。
是李夢恬干出的蠢事,也得跟他好好掰扯掰扯。
至于如意齋,平白多了個兒子,總要跟圓圓的師父說一聲,據說是唯一的親人。
實則更主要的原因,是想刺探一下虛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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