團團看著就小小一只,糯糯,人畜無害。
可說起話來,就像大人一樣,有條有理,卻又帶著孩子該有的天真。
就連向來兇神惡煞的大胡子都猶豫了片刻,真不知該拿這漂亮的娃娃咋辦。
他糾結的表被圓圓看在眼里,當即眼珠子咕嚕嚕一轉,也加了提問大軍。
“就是呢,我們還這麼小,被喂了狼,還不知道是誰下的手,死的過于冤屈了。”
被問到懷疑人生的大胡子:……
做他娘的劫匪這麼多年,還從未遇到過這樣的,真是太難了。
大胡子瞪大了牛眼,氣呼呼地甩上車簾,把寬頭大臉了回去。
團團與圓圓對視一眼,當即輕手輕腳到簾子上,聽外面的談話。
“大哥,咱真要對這兩個娃娃下手嗎?我看們著實無辜又可憐,本什麼都不懂。”
“你懂個屁!干都干了!哪能干一半就歇氣!”
“可、可,人家只是讓咱們綁了柳姓的,又沒說讓咱們綁的孩子,再說了,沒聽說教坊司的有生孩子的啊,會不會是咱們弄錯……”
“閉上你的烏!們倆分明是從那賤人的屋里出來的,怎麼可能搞錯!
之前咱們蹲在窗下,分明聽到們有說有笑,不是母還能是什麼!
誰說就不能有孩子了,天天跟各種男人睡,說不定就生了倆!”
“那、那咱也別把人弄死,就嚇一嚇不嗎?我看倆乖巧的,就算送回去,肯定也不會說的……”
“趕閉上你的狗!咱錢才收了一半,事兒不辦好,剩下一半的錢怎麼拿到手!”
團團過車簾的隙,看到一個比大胡子更寬厚的背影,說是虎背熊腰也不為過。
這兩人顯然是一伙的,而且大胡子還不是能做主的那個。
只依稀聽了這麼幾句,已經理清了思緒。
原來這倆人是收了別人的錢財,來綁架柳姑姑的,不曾想把們綁了來。
說是無妄之災也不為過。
到底是誰想害柳姑姑呢?竟要買兇殺人,想來是有天大的仇恨。
團團小眉皺著,一臉沉思。
圓圓只看了一眼,就猜出心中所想。
也不知為何,早就發現了,自己跟團團就像是雙生子一樣,很多時候想法都不謀而合。
圓圓拉拉的小手,又給使了個眼,然后往車凳上一躺,開始胡地起來。
“哎呀,我肚子痛,好痛,好痛……”
團團只眨了下眼,就明白過來,當即扭頭掀開車簾。
“大胡子叔叔,我弟弟肚子痛,你快想想辦法。”
前頭正駕車的兩人,忽然聽到糯的聲音,不約而同轉頭。
團團乍然看到另一人的臉,嚇得眼神一,若不是膽子很大,估計早被嚇哭了。
那人生的面寬眼圓,面上竟橫亙著一條刀疤,從左眼角蜿蜒到右下,著實駭人。
刀疤臉不耐煩的神顯而易見,不等他開口,大胡子已經推了他一下。
“大哥,你快看著前面,太危險了,若是車翻了,咱們都得死,這倆小家伙給我。”
刀疤臉冷哼一聲,轉過,繼續駕車。
大胡子長舒一口氣,這才把腦袋重新鉆進車里,看著嗷嗷的圓圓。
“剛剛還好好的,怎麼就肚子疼了?”
團團一臉悲傷地幫著肚子,唉聲嘆氣。
“我弟弟打小帶的病,一坐馬車就暈,嚴重的時候,還上吐下瀉呢。
大胡子叔叔,你一看就是個好人,等到了沿途的客棧,能不能幫忙下去找點藥?”
大胡子很是猶豫,心里閃過數個念頭。
依照大哥的意思,這倆娃娃注定是要死的。
就算不死,也會賣的遠遠的,估計以后不會再出現在涼京附近。
說起來也是個可憐的。
大胡子十分糾結,一張大餅臉,如喪考妣。
團團見狀,又故意與他掰扯幾句,不知不覺,話題就變了又變。
在他放松警惕的時候,突然問。
“也不知是誰要殺我倆,嗚嗚嗚,我只是帶著弟弟去院聽個曲兒而已。”
大胡子一聽,更是驚詫,真抓錯人?
“你們倆跟教坊司的柳、柳,那個姓柳的人不嗎?你們不是的孩子嗎?之前看你們有說有笑的,還很是親昵。”
團團早就準備好了說辭,抬手指了指自己的小臉。
“大胡子叔叔,你眼睛那麼大,難道看不出我跟一點都不像嗎?
我們怎麼可能是的孩子,你們肯定抓錯人了!
不過,到底是誰想害那位漂亮的姑姑啊?”
實在耐不住磨泡,旁邊還有個不就肚子痛的小祖宗,只得轉頭看了車外一眼,才低了聲音。
“你們可知道錦衛指揮使?”
團團聞言,霎時瞪圓了眼珠子。
錦衛指揮使,不就是舅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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