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靈飄在床前,好似做錯事的孩子,低垂著頭。
獨孤雪見他這委屈的小模樣,覺自己是個十惡不赦的大壞人。
要抓狂了,卻努力出一個溫的淺笑。
“我說這位大兄弟,你什麼名字?你到底是誰?為何總是跟著我?”
金靈依然不吭聲,就飄在那里不肯走。
這讓人怎麼睡覺?
獨孤雪要哭了,拿出哄小孩子的耐心。
“一回生,二回,我覺得我們的關系足夠親了,告訴我你的名字。”
金靈抬頭看一眼,依然看不清面容,麻麻全是頭發。
獨孤雪忽然想到什麼,這一晚上他都沒有開口說過話。
“你不會是啞吧?”
金靈終于有了反應,腦袋瓜子左右搖了搖。
獨孤雪角一,“不是啞,你為什麼不說話?”
問話再次石沉大海,空氣突然變冷。
獨孤雪等了好大一會兒,也沒等到任何回答。
幽幽嘆息一聲,朝他招招手,“你過來。”
金靈猶豫了一會兒,往前飄了瞟,與正對面。
獨孤雪做好了心理準備,爪子一,將他面前雜的長發撥到一邊。
看著面前的這張臉,心頭一跳,完全愣住了!
金靈不知是害,還是害怕,形一閃,不見了蹤影。
獨孤雪雙眼圓睜,呆愣了許久才回過神,眼里閃過一慌。
赤著腳從床上跳下來,點亮燭火,朝銅鏡里看了看。
這眉眼,這五,確實很像啊!
獨孤雪無意識地著自己的臉,百思不得其解。
剛剛看到金靈的臉,差點以為自己又死了!心都要跳出嗓子眼了!
怎麼會長得這麼像呢?
堂堂獨孤府的嫡怎麼會跟一個靈長得相似?
沒聽說獨孤雪還有個兄弟啊!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獨孤雪滅了燭火,躺在床上,卻無論如何都睡不著了。
翻來覆去,一直到晨熹微,一咕嚕從床上坐起。
流星和玉簫聽到靜走進來,被嚇了一跳。
“小姐,你的眼圈怎麼這麼黑?”
獨孤雪想給們一個安眼神,卻無論如何也笑不出來,急忙從床上坐起。
“快,幫我更,我要去找爹爹和娘親。”
流星和玉簫也不敢耽擱,還以為出了什麼大事。
主仆三人忙了好大一會兒,急匆匆地出了雪瓊院。
到了將軍府正廳,獨孤將軍和沈夫人正坐在桌邊,準備用早飯。
看到的時候,嚇了一跳。
沈夫人急忙拉著的手,著的臉,心肝地起來。
“哎呦,卿卿,你這眼睛怎麼回事?不會是讓人打了吧?疼不疼?”
獨孤雪哭無淚,說出來我自己都不信,我這是被鬼折磨的呀。
還未開口解釋呢,旁邊的獨孤將軍蹭一下站起。
二話不說,從旁邊拿起一把長劍,氣勢沖沖就要去砍人。
“卿卿,你告訴爹爹,到底是誰欺負你!看老子不砍掉他的狗頭!竟敢欺負我兒!”
獨孤雪有些風中凌,趕拽住他的袖子,搶下手中長劍,遞給一旁的流星。
“爹爹,你快坐下,早飯都沒吃呢,這是要去哪兒。”
眼看著長劍被拿走,這才放下心來。
“爹爹,娘親,我就是昨晚沒睡好,誰敢揍我呀。”
這倒是大實話。
可護短的夫妻倆怎麼都不信,就怕兒了委屈,還不說,心疼的要命。
就在這時,獨孤墨瑜瞇著朦朧的睡眼被一個小廝攙扶著走進來。
獨孤雪看到他走進來,心頭一,完犢子了!
念頭剛閃過,旁的獨孤鐸又蹭的一下站了起來。
可惜長劍被流星抱走了,跺了一下腳,拎起屁下的板凳,就要上去打人。
“臭小子!看你這醉醺醺的樣兒,昨天讓你喝點,你不聽!
把你留在那里,是讓你護著妹妹的,你倒好,自己喝的好,睡得好!
你看看你妹妹的眼睛,都被人揍腫了!”
獨孤雪肝膽俱,這要是一板凳下去,三哥怕是要躺半個月。
趕給沈夫人瘋狂使眼。
誰知沈夫人也不上去,慢悠悠地給獨孤雪盛了碗燕窩。
“卿卿,不要管他,你快點喝燕窩,容養,或許這眼睛啊,隔天就好了。”
哭無淚的獨孤雪忍不住有些同獨孤墨瑜。
這爹不疼娘不的,不知道的,還以為是路邊撿來的。
豈一個慘字了得!
獨孤墨瑜晃晃悠悠地走進來,腦子還有點懵。
昨晚喝太多,確實還沒酒醒。
結果被獨孤鐸這一吼,一點睡意全無,酒也醒了。
他本看都沒看獨孤鐸手里的板凳,而是上前一步,攥住獨孤雪的雙臂。
上下左右地打量一遍。
“卿卿,你沒事吧?都是三哥不好,應該護著你的。
你這眼睛是被誰揍的,告訴三哥,我去把他們全滅了!”
獨孤雪何止是哭無淚,簡直是要被瘋了。
三哥,你都自難保了,還這樣大放厥詞,真的好嗎?
你能不能看一眼后?爹爹要把板凳蓋你天靈蓋上了!
獨孤雪眼疾手快,反手抱住獨孤墨瑜的腰,跟他換了個位置。
“三哥,你先坐下。”
然后轉過,又把獨孤鐸手里的板凳搶下來。
“爹爹,你也坐下,有什麼事,吃完飯再說不遲。”
獨孤鐸被兒順了,一屁坐下來,還不忘瞪獨孤墨瑜幾眼。
獨孤雪沒辦法,只能坐在兩人中間。
給兩人各盛了一碗飯,又夾了個蟹黃包,伺候大爺一樣,盡心盡責。
獨孤鐸眉開眼笑,一口氣喝了好幾碗粥。
嗯,還是兒盛的飯香啊。
獨孤墨瑜的稀里嘩啦,一邊喝粥,一邊嘮哩嘮叨。
獨孤雪腦袋都快炸了,給他一個眼神。
吃飯都堵不住你的,小心,我讓爹爹家法伺候!
這才終于安靜了。
流星和玉簫站在不遠,似乎早就對這種場面見慣不慣,甚至連眉頭都沒皺一下。
三公子每天在作死的邊緣大鵬展翅。
老爺每天以鍛煉為由教訓兒子。
獨孤雪心里有事,只喝了一碗,就停了下來。
剛把勺子放下來,立刻接收三道炙熱的目。
“卿卿,你怎麼就吃這麼點?這怎麼行,正是長的時候。”
獨孤雪自小舞刀弄槍,十二歲的時候,就比同齡孩兒高了半個頭。
現如今,岐城比高的孩子可不多,一把手都能數的過來。
再這麼長下去,真的可以一枝獨秀了。
趕找了個話題,面嚴肅。
“娘親,爹爹,有件事我想問你們。”
獨孤鐸和沈夫人見如此,也放下了碗筷。
“什麼事啊?卿卿。”
獨孤墨瑜也扭頭看,眼睛一眨不眨。
獨孤雪轉頭看了看廳里伺候的下人,朝玉簫使了個眼。
玉簫心領神會,帶著大家走了出去,和流星守在門外。
沈夫人一看這況,就知道不是小事,張地看著。
“卿卿,到底是什麼事?”
獨孤雪雙手攥,把憋了一晚上的問題終于問了出來。
“爹爹,娘親,我是不是還有一個哥哥或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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