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許小爺,一看就是被寵壞了。
對自己的娘親下手都那麼重,沒點良心,誰還會慣著他的壞脾氣不。
你當自己是仙呢!
許小爺本就站不穩,被一下,差點尿子。
還是王姨娘沖過來,把他攬在后,一臉警惕地盯著獨孤雪。
“婷兒!婷兒!你醒醒!”
獨孤雪聽到王子墨的喊聲,當即快步走上前,果然看到章靜婷穿著一喜袍躺在床上。
下意識看了一下的服,穿著完好無損,這才放下一顆心。
“暈過去了嗎?”
這話剛問完,就見床上的小人兒,朦朧中一把拍掉王子墨的手。
“別煩我,讓我再睡會兒。”
獨孤雪:……
我能收回之前的擔心嗎?
章靜婷這種心比天還寬,比海還闊的妹子,就算是把丟在葬崗,估計照樣睡的香甜。
王子墨擔憂了一晚上,聽到這話,哭笑不得。
一個大男人又是哭又是笑,手在臉上扭了兩下,好似在泄憤。
“臭丫頭,你等我回去再好好收拾你!”
話音落,一把將人抱起,風馳電掣地跑了。
“獨孤妹妹,這里便給你了,婷兒被嚇的不輕,我得回去安。”
獨孤雪:……
你當我是傻子嗎!這種話你都說的出口,良心不會痛啊!
周近和周遠看著自家主子跟個傻子一樣,抱著媳婦沖出去,角了。
兩人小心翼翼地看了獨孤雪一眼。
“啊哈哈,獨孤小姐,春宵一刻值千金,你理解一下主子哈。”
主子抓心撓肝的等了五年,為的就是這一天,誰也攔不住他去床上安媳婦。
獨孤雪朝兩人擺擺手,一臉嫌棄。
“行了,你們趕跟上去,保護著他,別出事了。”
周近和周遠行了一禮,轉離去。
屋里瞬間變得很安靜,許老爺一家還在懵中,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獨孤雪拉出一張椅子,大馬金刀地坐在那里。
“說說吧,到底怎麼回事?為何我嫂嫂會為你們家的媳婦?
你可知是誰?水師提督府的四小姐!要是讓章提督知道這事,你說,你們還能活到明天嗎?”
噗通——
許老爺雙一,跪在地上,其他人也跟著跪下去。
一時間,哭聲起,此起彼伏,仿佛在比賽誰哭的眼淚更多一樣。
一個比一個嗓門大,一個比一個悲戚。
獨孤雪腦殼疼,一掌拍在桌子上。
轟——
桌子碎無數木頭渣。
風中凌的許老爺:……
夭壽啊,這是造了什麼孽喲。
許小爺不耐嚇,雙一抖,子了半截。
獨孤雪嫌惡地看他一眼,又把眾人掃了一圈。
“現在開始,好好回答我的話,誰敢瞎嗶嗶,小心我割了舌頭,看你以后還怎麼哭。”
幾人跪在地上抖若篩糠,咬著,再也不敢發出哭聲。
“你們家不是娶了賈家二小姐嗎?為何會變水師提督府的四小姐?”
許老爺把頭磕在地上,努力憋著眼淚。
“小祖宗,我對天發誓,我兒真是娶了賈家二小姐,我也不知道怎麼就變……”
王姨娘眼睛早哭了核桃,紅腫的厲害。
“是啊,我們真不知道,那可是我們好不容易才娶上門的媳婦,說沒就沒了……”
獨孤雪見幾人哭的真意切,眼神誠懇,不像是在說謊。
那麼這件事就不是他們做的了。
說的也是,他們好不容易給殘廢兒子找個媳婦,開心還來不及呢,又怎想節外生枝。
許老爺一把年紀了,圓滾滾的肚皮了,忍不住哭求。
“小祖宗,您是個有本事的人,可否請您幫個忙?
那真是我們好不容易找的媳婦,這要是真弄丟了,我兒豈不是要打一輩子?
那我豈不是就要斷子絕孫了,嗚嗚嗚,請您無論如何都要幫幫忙啊,我愿意出一千金葉子答謝。”
玉簫聽到最后一句話,下意識看向獨孤雪,果然見角勾著,面上帶笑,從袖子里出一張靈符。
“好說,好說,等我把你兒媳婦找到,記得把錢送到這里。”
靈符的一面是復雜的符文,背面則寫了住址。
玉簫:……
小姐,你這樣賺錢養家,夫人會哭的。
獨孤雪站起,估計從他們這里也得不到什麼有用的信息了,還不如去問問那幾個抬花轎的大漢。
王姨娘目送著幾人離開,直接癱在地。
“老爺,他們是什麼人啊?好嚇人。”
許老爺被兩個人扶起來,抖著手看向手中的靈符,雙目瞠大。
“將、將軍府?難道是……”
許老爺的正妻也湊著看了一眼,臉煞白。
“今天來福去城里置辦婚宴用的品,說是城里也有一樁喜事,傳遍了街頭巷尾。
王家與水師提督府結親,剛剛那位姑娘說被擄來的是四小姐,那麼之前沖進來的男人就是王家大爺?
王家跟將軍府是姻親,這麼一算,這姑娘可不就是將軍府的那個紈绔霸王?”
幾人又差點集被嚇到癱,劫后余生,還好剛剛沒敢得罪。
獨孤雪三人腳步如風,走到門口,目掃過正在喝酒的幾個人。
正是之前抬花轎的大漢。
被圍在正中間的,像是一個管家模樣的人,之前好像看到過他,走在最前面撒花的那個。
獨孤雪眼珠一轉,朝玉簫招手,然后湊在耳邊說了幾句。
宅子門口的棚子里,管家剛送走了幾個親友,卻被幾個大漢拉住,要一起喝幾杯。
管家本不想理會,但胳膊被拽的結結實實,本彈不得,只能坐下來,陪了幾杯。
正要站起離開,面前黑影一閃,腦后一疼,然后就不省人事了。
等他再次睜眼的時候,發現四周黑乎乎的,好像是鎮子外面的小樹林!
更嚇人的是,周圍還站著一圈人!
管家嚇得小肚子直,后背竄上涼意,雙在地上踢蹬著。
“鬼啊!!”
這一吼,原本躺在他邊的四個漢子也醒了,朦朧中睜開眼。
周圍漆黑一片,面前黑影站一排,還微微晃。
又聽到管家的一聲嘶吼,四人恍惚以為見了鬼,嚇得屁滾尿流。
啊——
接連不斷的尖聲,此起彼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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