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簫將一切看在眼里,形了一下,卻什麼都未說,把訝異的眸收斂。
獨孤雪朝點頭,又看向流星,“我們現在去哪兒?”
流星沒有開口,只是翻上馬,繼續朝前狂奔而去。
獨孤雪也隨其后,“我們走!”
王子墨主仆三人從頭到尾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不過是幾個呼吸之間的事兒。
他們卻無比信任獨孤雪,二話不說,也跟了上去。
一行人順著之前的道路,繼續往前,沒多久,便尋到郊外的一個鎮子。
剛進鎮子,就聽到喇叭聲,雖是夜晚,卻十分熱鬧。
玉簫湊近獨孤雪,“小姐,這里好像是碧水鎮。”
獨孤雪點頭,跟著流星往里,直到一宅子外。
宅子外面還支了幾個棚,擺著桌子,很多人坐在那里喝酒劃拳,好不熱鬧。
獨孤雪眼角余瞥了幾眼,沒有說話,走了進去。
隨便揪住一個小廝,“你家主人在何?”
小廝雙腳離地,滿面驚恐地看著,就像看到了閻羅一般,被嚇得有些結。
“老、老、老爺在里面。”
獨孤雪手一甩,“前面帶路!”
周近和周遠看傻了眼,這跟他們印象中的獨孤小姐簡直相差十萬八千里!
一行人腳步飛快,沒多久便到了花廳。
小廝剛進了門,就跪在地上,“老、老爺,不好了!有人來了!”
堂上正中坐著一個白胖的中年男人,材臃腫,大腹便便。
正是宅子的主人許老爺。
他邊還坐著幾個婦人,想來是他的妻子和小妾。
幾人看到獨孤雪兇神惡煞的走進來,嚇得花容失。
“老爺,這是怎麼回事?”
許老爺也是一臉懵,你問我,我問誰!
心里雖然生氣,面上卻不敢表分毫。
他一眼便看出獨孤雪份不一般,非富即貴。
不是能輕易招惹的人。
許老爺趕站了起來,面上帶笑,迎了上去。
“敢問幾位貴客,今日蒞臨寒舍……”
客套的話還未說完,被王子墨一手掐住了脖子,目兇。
“新娘子呢?”
許老爺被他掐的臉青紫,險些一口氣沒上來暈厥過去,哪里還有氣說話。
原本坐在那里的正妻和小妾同時站了起來,從兩邊拽住王子墨,不停地拍打。
“你快放開我家老爺!”
獨孤雪搖搖頭,扭頭看了周近和周遠一眼,還不趕把你們主子拉開。
許老爺終于被放開,咳的撕心裂肺,這是造了什麼孽喲。
獨孤雪走到他面前,也不廢話。
“你們這是在給誰娶親?新娘是何人?”
許老爺抬頭,同時被幾雙冷的眸子盯著,嚇得兩戰戰。
哪里還敢瞞,倒豆子一般把事代了。
“我、我小兒子一年前摔斷了,好不容易給他找了個媳婦,是鎮上賈家二小姐。
這門親事是新娘子爹娘點頭答應的,我給足了銀錢,絕不是搶來的呀。
至于為什在晚上迎親,都是為了我小兒子,不得已而為之啊。
他現在腳不利索,若要白天迎親,他還得親自去一趟,被人看到,多傷面啊。
小兒死都不愿意,最后沒辦法,只能選在晚上迎親,反正也沒什麼影響。”
許老爺還以為幾人是來找他后賬的,趕把事簡單代了一下。
獨孤雪眉頭一皺,下意識地看了一眼流星,見垂眸不語,又轉過頭,問了一句。
“兩人的新房在何?趕帶我過去。”
這是要鬧房?
許老爺早已嚇得雙戰戰,還以為是來搶親的,尤其是獨孤雪的表,看上去直是強搶民的霸王。
多看一眼,就要好幾下,趕扶著兩個姨娘,朝喜房走去。
一行人浩浩的大部隊,很快便到了喜房外面。
窗戶上著大紅喜字,外面還站了兩個守門的嬤嬤。
看到許老爺帶著一群人走過來,還楞了一下,趕跪地。
“老爺。”
許老爺面慘白,朝兩人擺擺手。
“爺在里面嗎?”
兩個嬤嬤這才站起來,眼觀鼻,鼻觀心。
“剛剛新娘子已被送了進來,爺……”
后面的話還未說完,王子墨上前一步,把兩人一推,踹開了門。
許老爺被他暴的行為差點嚇暈,這般闖,嚇壞我兒可如何是好?
旁邊扶著他的王姨娘眼睛通紅一片,卻又不敢開口責備,只輕輕地了一聲。
“老爺……”
獨孤雪走上前,看著幾人,淺淺一笑。
“許老爺,實在不好意思,我們這是找人找的心急如焚,不得已而為之。
我們只是想看一眼新娘子的樣貌,若不是我們要找的人,立刻就離開,覺不耽誤你娶兒媳婦。”
許老爺心下驚疑,我家的兒媳婦,怎麼會是你們要找的新娘子!
獨孤雪沒有理他,剛要抬腳走進去,便聽到一聲氣呼呼的大吼。
“你是誰?為何要擅闖我的屋子?來人吶,把他給我轟出去!”
想來是許小爺被打擾,心不好。
獨孤雪站在門外,略有些尷尬。
也是,本來要房花燭夜的,偏偏被人破門而,換了誰,心也不可能好。
尤其他還是個瘸子,最怕讓人看到,傷自尊啊。
許老爺和王姨娘聽到兒子的吼聲,趕跟了進去。
獨孤雪和其他幾人也隨其后。
啊——
又是一聲尖,伴隨著一聲重落地的噗通聲。
許小爺從床上滾了下來,嗷嗷地哭著,剛好落在幾人腳邊。
獨孤雪:……
王家哥哥也太暴了些。
許老爺差點嘔出一口老,這是刨了他家祖墳不,為何要這樣對我一個老人家!
王姨娘趕把地上的許小爺扶起來,心肝地著。
“哎喲,我的兒,你沒事吧?”
許小爺估計沒斷之前,也是個紈绔,后來變個殘廢,脾氣就更差了。
他一把推開王姨娘,怒吼出聲。
“個親都不讓人安生!你們到底想怎麼樣!”
王姨娘撞在桌角,額頭冷汗布,疼的倒冷氣。
獨孤雪冷冷地看許小爺,從腰間出翩若輕鴻。
“你再敢吼一句試試,信不信我把你舌頭割下來?我可不是府上的人,對你沒有毫耐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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