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孤雪陷了沉思。
如果不想讓那人知道這事,就只有一個辦法。
說服柳如煙,讓不要往上匯報,只把消息賣給。
可要怎麼說服呢?
以自己對那個人的了解,他做事一向謹慎。
向來是疑人不用,用人不疑。
他既然肯把岐城的聽風樓給柳如煙,就說明很信賴。
這要如何赤地挖墻腳呢?
“獨孤小姐?你想買什麼消息?聽風樓向來是價高者得。
若是您的出價合理,而這個消息我們有的話,一定會賣給你。”
柳如煙見眉頭皺,似乎在走神,忍不住又問了一遍。
獨孤雪回過神,意味深長地看著,忽而開口。
“如煙姑娘,我們做個易如何?”
柳如煙微楞,做了這麼些年的聽風樓副管事,還是第一次有人這樣跟說話。
待回過神,角輕輕一勾,艷傾城。
“哦?不知獨孤小姐要做何易?”
獨孤雪被無奈,思來想去,想要功說服,只有一個辦法。
是人就有肋。
柳如煙的肋就是……
“我們互相換一個信息,但你不能告訴聽風樓的主管事。”
柳如煙好似聽到了什麼笑話,看傻子一般看著。
一早就聽說獨孤府的嫡小姐有些傻乎乎,做事從不過腦子,看來是真的。
“呵,獨孤小姐,你憑什麼覺得我會想要知道你的消息?
你不要忘了,我可是聽風樓的副管事,還有什麼消息是聽風樓不知道的。”
獨孤雪早知道會拒絕,卻不慌不忙,忽而湊過去,在耳邊輕輕說了三個字。
柳如煙角的冷笑還未收回,眼睛倏然睜大了,滿是不可思議,也在輕微抖。
幾乎是下意識地,直接掐住了獨孤雪的脖子,目瞬間狠起來。
“你到底是誰?你怎麼會、怎麼會知道……”
的聲音發,后面的幾個字怎麼都說不出口。
獨孤雪抓住的手,稍微用力,掙鉗制。
“看來如煙小姐是對我的消息興趣了,那便好。
三天之后,我會再來找你,到時候,我們再易。
我想知道所有瓦里崗族的消息,我也會告訴你,你想知道的消息。”
話音落,形往后一退,站起來。
快要走到門口的時候,又轉頭看一眼。
“記住,不要把這事告訴任何聽風樓的人,否則,你永遠也別想知道……”
獨孤雪收回視線,毫沒有威脅人的覺悟,甚至角還帶著笑。
哎,也不想欺負小姑娘,也是被無奈啊。
獨孤雪帶著流星兩人離開了。
冬雪目送著離開,這才轉進了屋,卻發現自家主子失魂落魄地坐在那里。
疾步走過去,滿是擔憂。
“小姐,你沒事吧?”
到底怎麼回事?還從未在小姐的臉上看到如此復雜的神。
柳如煙朝擺擺手,又把臉向了桌面,一手按在心口。
“你先出去吧,讓我一個人待會兒。”
心跳得好快。
都要忘記自己有多久沒這麼激又張過了。
那個將軍府的紈绔到底怎麼回事?為何會知道……
冬雪眼底暗一閃,應了一聲,這才退了出去。
直接下了樓,走到后院,找到一個無人的地方,放了一只信鴿。
白的信鴿在半空翻轉幾周,撲棱著翅膀飛遠了。
清風吹拂,落花繽紛。
信鴿飛了許久,最后落在一個極高的建筑的屋檐下。
一只玉白的手出,抓住了鴿子的翅膀。
岐,聽風樓。
柳如煙穿著夜行,好似鷂鴿一般,在空中幾個飛掠,停在一座四層高的小樓前。
沒有片刻遲疑,行到最高,手掌在木門右側的凹陷輕輕一。
轟——
木門打開,就好似進一個暗室。
整個屋子四面全是大小不一的方正木盒,麻麻地擺放在那里,上面著標簽。
若是仔細看,木盒的排列是有規律的。
以涼京為中心,又分東南西北,按照地理位置擺放。
柳如煙腳步輕抬,正要朝西北方向走,卻腳步一頓,換了個方向。
看向東側方,指尖輕點其中一個木盒所在的方向。
嘩啦啦——
鎖鏈轉的聲音,與此同時,所有的木盒轉起來,讓人眼花繚。
片刻之后,一個木盒停在面前。
出里面的羊皮卷,極快地通讀一遍,又放了回去。
此后,如法炮制,又看了好幾個盒子。
等轉想要離開的時候,眼角余卻不控制地看向最里側上面的一個盒子。
與別的木盒不同,這是一個玉制的盒子,通翠綠,一看就價值不菲。
柳如煙頓在那里,咬了咬牙,左右看了看,忽而形急閃,朝玉盒飛去。
就在的指尖將要接到盒子的時候,破空聲響起,周圍出麻麻的飛箭。
柳如煙似乎早就習慣了這些暗,形敏捷地閃避。
可最后還是被一支箭貫穿了肩膀,濺起一篷猩紅的霧。
跌落在地,頭腥甜,吐出一口來。
“副管事,你為何如此倔強?說過多次了,除了主子,誰也不能那個玉盒。
你明知那是聽風樓的最高機,其他人無權窺伺,還總是這般飛蛾撲火,到底為了什麼?”
來人形高大魁梧,面容英,正是炎文。
柳如煙慢慢地從地上爬起,抬手了角的,聲音冷漠。
“那是我的事,不管是死是活,都與你無關。”
炎文定定地看著,幽幽嘆息一聲。
“已經三年了,你為何還是不肯放棄?你不是已經看過尸了嗎,為何還是不死心?”
柳如煙指尖微,面頰蒼白,眸中淚花打著轉,飄零的落花一般,幾墜落。
仰起頭,不讓眼淚落,苦地笑了一聲。
“這話你不該對我說吧?不死心的人可不止我一個,甚至比我還深陷其中!
若非如此,又怎會有那個玉盒?他都做不到的事,為何要來管我……”
炎文的臉倏然變了,疾步上前兩步,扯住的手臂,打斷的話。
“副管事,你今天到底怎麼回事?你很不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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