蝙蝠看到麒麟沖過來,眼底騖一閃,當即站起,準備來個雙面夾擊。
誰知他剛走到獨孤雪后,卻好似背后長了眼睛一樣,倏然轉頭。
但見那人淺淺一笑,可看在他眼里,卻是無盡的寒。
還未明白那笑的含義,就被的劍纏住了腰,甩了出去。
噗嗤——
麒麟的長刀便沒了他的里,鮮紅的噴涌而出。
蝙蝠不可置信地看著他,里噴出一口,“大、大哥……”
麒麟也被突然的變故嚇到了,怔在原地,甚至忘記把刀出來了。
怎麼會這樣?
他剛剛明明是對準那小白臉的后背砍的!怎麼會砍到自家兄弟!
獨孤雪站在一旁,笑的人畜無害。
“嘖嘖嘖,看來你們是豆腐兄弟啊,說殺就殺,剛剛還稱兄道弟呢。”
蝙蝠不停地吐出來,斧頭掉在地上,到死都睜著一雙眼,死不瞑目啊。
麒麟覺渾的都涼了,蹭一下出長刀,瘋了一般朝獨孤雪砍去。
“我要殺了你!是你害死了二弟!我要為二弟報仇!”
獨孤雪冷笑一聲,劍好似長蛇,在空氣中游走。
“就憑你這三腳貓的功夫,也敢在我面前囂,也就仗著人多欺負老弱婦孺!
你們這些人渣,沒心沒肺,趕下去跟你的好弟弟作伴吧!”
麒麟的長刀被劍纏住了,手上力,瞬間空空如也。
他不可置信地看向獨孤雪,卻被一腳踹了出氣,一個利落的狗啃泥。
麒麟覺渾的骨頭都斷了,還沒從地上爬起來,又被踩著腦袋陷進了土里。
窒息好似水,將他整個人包裹。
苦苦掙扎了許久,直到雙再也不彈。
君子闌在一旁看著,眉頭始終擰著。
眼看著三兩下就解決了兩個山匪頭子,才走上前來,一把抓住的手。
“臟死了。”
君子闌從袖子里出一方潔白的帕子,正要給拭上面的跡。
獨孤雪卻好似被燙到一般,迅速地了回來,訕訕一笑。
“世子,我自己來,別弄臟了你的手。”
君子闌眼神一暗,卻沒有開口,只是皺的眉,都能夾死蒼蠅了。
待一切風平浪靜。
獨孤雪踩在泊里,站在山寨門口,眼神幽暗。
“世子,我們該走了,宏琩,把這里燒了吧,給人間留點好的清凈地。”
君子闌眼尾輕挑,跟著走了出去。
宏琩毫不遲疑,形一閃,便不見了蹤影。
片刻后,火沖天而起,煙塵繚繞。
獨孤雪站在一片火海旁,青如同一匹綢緞搭在肩上,隨風輕舞。
火里,艷紅的,如同白雪中悄悄綻放的紅梅花,泛著妖冶的,一如眼底閃爍的淡淡紅。
君子闌站在旁,靜靜地看著,冰冷的眼眸深跳躍著一點火焰,慢慢擴散。
獨孤雪發現他的凝視,輕咳一聲,當先轉走了。
流星跟上,低聲問道:“小姐,我們現在去哪兒啊?回將軍府嗎?”
獨孤雪腳步不停,眼底流一閃,“不,現在去降妖除魔。”
流星:剛殺過人,放完火,現在又要去降妖除魔,小姐,你這是要上天啊。
宏琩:為何會有種沸騰的覺?三年沒上戰場,有些期待啊!
君子闌發現自己今天一直在皺眉,每次一開口說話,便會覺得匪夷所思。
到底還有什麼不為人知的一面?
馬車在山道上奔馳,沒過多久,停在錦繡山莊門外。
君子闌從馬車上走下來,抬頭看向紅木大門。
“,為何要來錦繡山莊?”
獨孤雪邊蘊一抹淺薄笑意,墨黑的眼眸如一汪深潭。
“自然是找人算賬。”
流星恍然想到之前趙嬤嬤兒媳婦的事,終于明白了的用意,想要為搖旗吶喊。
相較于以前的紈绔小姐,更喜歡現在這個路見不平拔刀相助的俠小姐!
獨孤雪目湛然,聲音悠遠。
“你們可知,這世上比妖魔還可怕的什麼?是人。
有些人心底的無窮無盡,為了達到目的,可以不惜一切代價,包括出賣自己的靈魂。
一個人,若是失去了靈魂,跟畜生沒什麼差別。”
比地獄更可怕的是人心。
深以為然。
曾經的那般單純好,最后得到的是什麼呢?
一杯毒酒,腸穿肚爛。
即便是死了,還有人不愿放過,挖出的尸,劃爛的臉,又給丟到葬崗。
這世間最丑陋的就是人心。
為了權力,為了財富,為了,可以喪心病狂。
可以拋棄屬于人的一切好品,變徹頭徹尾的妖魔!
最后僅剩下的,不過是張人皮而已。
如今,付出那麼大的代價,重生而來,即便不是為了自己,也不想看著這些妖魔橫行。
君子闌見神有些不對勁,抓住的手腕。
“,你到底要做什麼?”
為什麼一向無憂無慮的人兒,會流出如此傷的表?
一點都不像了。
獨孤雪清淺一笑,像晨間出水芙蓉,盈盈韶華。
“到了里面,你便知道了。”
說罷,不再理會他,當先走了出去。
背影那般單薄,卻偏偏撐起了一片天。
流星最先跟了上去。
君子闌看著空空如也的手,心底說不出什麼滋味。
若是一直在高空自由飛翔,總覺得將要失去什麼。
宏桓低低了一聲,“世子……”
君子闌袖款擺,朝他擺了一下手,默不作聲地抬腳往門前走。
錦繡山莊不愧是岐三大山莊之一,果真是有錢人才能蓋的起來。
屋頂琉璃瓦閃爍,金碧輝煌,白玉欄桿,兩廊下檐阿峻峭。
獨孤雪收回視線,走上前,打著君子闌的旗號上去門。
“岐王世子來訪,煩擾通報一聲。”
君子闌看一眼,沒有開口揭穿,眼底是寵溺的笑。
看門的小廝原本睡眼惺忪,站在那里腦袋不時地點一點。
冷不防聽到“岐王世子”幾個字,渾一激靈,雙發,踉蹌著跑進去通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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