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珠看著繡架上鋪展的刺繡,羨慕的眼睛直冒星星。
“我從小就頑劣,跟個皮猴子一樣,本坐不住,對于工什麼的,也就只有羨慕的份兒。”
獨孤雪心里想著,之前的原主不也是個皮猴子,同道中人啊。
“二嫂,你是不是有什麼難言之?可有我能幫上的?”
看著言又止的模樣,實在不忍心讓一個心直口快的人繼續憋著。
金珠俏臉飛紅,“你看出來了?”
獨孤雪點頭,可不是原主,心思細膩多了。
金珠當即坐到跟前,拉著的手。
“卿卿,原本這事不想麻煩你的,但思來想去,也唯有你能幫我。
尤其是今日從娘親那里看了你的繡品,真是天下無雙,肯定無人能及。”
獨孤雪眼眸瞇起,“你莫不是要跟誰比拼?”
金珠驚訝地張大,“卿卿,你好聰明啊。”
獨孤雪:怪我嘍?
金珠又往跟前湊了湊,開始吐苦水。
“你知道鴻運山莊吧?他們的大小姐薛憐珍十分自大,自小我們倆就互看不順眼。
后來我嫁到了將軍府,也嫁了高門大戶的公子,誰知親的那天晚上,相公死了!
了寡婦,被娘家嫌棄,說是克死了相公,把趕回了鴻運山莊。
本來我們倆都沒什麼往了,可每次有什麼聚會,還總是地湊過來,非要膈應人。
總是針對我不說,還冷嘲熱諷的,肯定是嫉妒我嫁的好,夫君疼寵,討公婆的喜歡。
說什麼我不過是一介商家,一無是,純粹是高攀了將軍府,遲早被會被休。
我真是氣死了,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都寡婦了,還這麼尖酸刻薄。
我要是,早就的鉆地下去了,本不會邁出府門一步!”
除了最低調的錦繡山莊,剩下兩個最廣為人知的就是鴻運山莊和元寶山莊了。
一個把酒樓開遍了岐城,一個壟斷了藥茶等業務,都是日進斗金的土豪。
薛憐珍是鴻運山莊的嫡出大小姐,就算了喪門寡,娘家有錢,那都不是事。
金珠是元寶山莊的掌上明珠,自小也是錦玉食,奉行能砸錢絕對不手的理念。
兩人也是岐城的名人,是各大店鋪的座上客,尤其喜歡互懟,互看不順眼。
出嫁之前,兩人不分伯仲,一樣有錢,一樣貌。
出嫁之后,卻大相徑庭。
一個被捧在手心疼寵幸福滿,一個死了夫君人指責。
薛憐珍肯定看金珠不順眼,嫉妒又眼紅,所以才會故意出現在面前膈應人。
獨孤雪把這一段恩怨仇了解了一下,“所以呢?最近又怎麼你了?”
金珠想起薛憐珍那丑陋的臉,氣得差點原地炸。
“再過幾日便是岐城一年一度的桃花宴,今年到我們元寶山莊做莊。
薛憐珍一早就放出消息,說要參加,還特地從涼京請了厲害的繡娘,說什麼要艷群芳。
我一聽真是氣炸了,桃花宴本是為沒有親的單男所辦,一個寡婦去湊什麼熱鬧!”
獨孤雪眨眨眼,“寡婦也可以再嫁,也算是單了。”
金珠聞言,差點一口氣沒上來,手在臉上扭了一下。
“卿卿,你到底是哪邊的?”
獨孤雪趕舉手投降,直搖頭。
金珠氣哼哼地嘟著,又繼續說了下去。
“我沒說不能參加,但今年這場桃花宴是為我妹妹準備的!
第一次嶄頭角,我爹費了好大功夫,花了好多錢,憑什麼跑來攪局!”
桃花宴,顧名思義,就是為青年才俊和名門淑安排的相親宴。
若遇桃花,花開堪折直須折,曾經就了不好的姻緣。
當初獨孤墨佩正是在桃花宴上遇到的金珠,兩人一見鐘,結了姻緣,妙不可言。
這事說來也巧,他本不愿去的,卻被友人相邀,盛難卻。
誰知無心柳柳蔭。
至今還被人津津樂道,眾人對桃花宴越發推崇。
尤其是想要借此機會嫁進高門大戶的商家,都想爭做第二個金珠。
也難怪金珠擔心自家妹妹了,萬一被個寡婦搶了風頭,阻礙了妹妹的姻緣,能氣。
獨孤雪贊同地點頭,“二嫂說的沒錯。”
金珠雙手叉腰,豪氣干云。
“當年若不是我艷群芳,又怎會被你二哥看上,所以我一定要讓金葉為最的那一個,博個好姻緣。”
二嫂,你是不是對我二哥有什麼誤解?
我覺得二哥不是那種淺的男人。
獨孤雪哭笑不得,好奇道:“二嫂,你妹妹金葉?”
金珠一愣,眨眨眼,“是啊,怎麼了?”
獨孤雪有種不祥的預,“那你其他兄弟姐妹什麼?”
金珠見難得對自家親人興趣,當即眉開眼笑。
“我爹跟公公一樣癡且專一,只娶了我娘一個,所以我就一個妹妹,一個弟弟。
妹妹金葉,幾年十三歲,弟弟金豆,今年剛十歲。”
金珠,金葉,金豆。
名字取得如此簡單暴,生怕別人不知道你家是土豪嗎!
不過相較于元寶山莊的莊主金元寶,三人的名字算是很婉約了。
獨孤雪憋著笑,“嗯,你們家人的名字都很有特。”
金珠見臉憋的通紅,才反應過來,又輕輕地捶了一下。
“卿卿,我可喜歡我爹了,不要笑話他,我們確實書讀的不多,可我們都很善良啊。”
獨孤雪拉住的手,搖頭,“不是笑話他,是覺得他很你們,定然是個好爹爹。”
金珠瞇起眼,笑的十分純真,“話說回來,這事可怎麼辦啊?卿卿。”
獨孤雪想了想,“薛憐珍說從涼京請了厲害的繡娘,你可知是哪個繡坊的?”
金珠臉又皺一團,可憐地看向。
“生怕別人搶了的風頭,把那繡娘藏著掖著,本不讓外人見。
不過,有一次炫耀的時候說了,說什麼花繡娘,好像是個姓花的。”
姓花的?花繡莊?
涼京最有名的繡莊正是花繡莊,繡品不多,卻千金難求。
原因無他,花繡莊的服獨一無二,絕對是最新的款式,且每種只出一件,價高者得。
獨孤雪想到花繡莊,眼底閃過一抹騖。
看來不在的這些年,又有人出幺蛾子,竟敢私自接活,生意都做到岐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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