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靜瀾獃獃的站在原地,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該怎麼反應!被細針扎過的地方疼痛難忍,卻敵不過心中的悲涼之!
沐逸之猛地站起來,沉聲道:「來人,去跟著二小姐,看看到底要做什麼!」雖然已經不難清楚的看出這件事的經過,可心中卻還是不想接!雖然一直以來他對沐詩靈姐妹不算多親近,但也是十分疼,卻不想最後竟然看到手足相殘的境況!
看到沐逸之的表,沐清雅微微地垂下眼眸,這樣的抉擇雖然殘酷,但今天必須有個了斷!有些人如果不吃夠苦頭,永遠不知道滿足兩個字該怎麼寫!有些人只有打到痛徹心扉,才能徹底學會收斂!不管發生什麼,都不允許有人傷害到秦月和沐安之!
不多時,跟著沐詩靈的侍衛跑了過來:「回稟老爺,二小姐進了佛堂!」
秦月了帕子,眼神微微了:「老爺,這……」
沐逸之閉了閉眼睛,微不可查的嘆了口氣,隨即睜開眼睛,眼神堅定下來:「去佛堂!」
沐清雅走到秦月旁邊:「母親,你就不用過去了,弟弟應該不會有什麼大事,王瞚醫來了好生讓他給弟弟看看!」
聽到沐清雅的話,慌的秦月心頭微微安定:「好!雅兒,要小心!」經過這些事,秦月現在頗有一些草木皆兵的覺,聽到沐詩靈去了王氏那裏更是將整顆心提了起來!
「清雅知道了!」
佛堂在沐家的院子南面的角落中,是上任員留下的,當初打掃邸的時候因為對佛祖的尊敬將佛堂重新休整了一番!
剛剛走進院子,沐詩靈的哭喊之聲便傳了過來:
「娘親,你快給我解藥啊!咳咳……快點……」
「詩靈,你在說什麼……啊……」
「給我啊,解藥,解藥在哪裏?」
踏佛堂看到裏面的場景,眾人紛紛皺起了眉頭!
沐詩靈正將王氏按到在地上,揪著的襟來回搖晃,蒼白的臉上表格外猙獰,彷彿對著的不是自己的生母親,而是仇人,一張臉扭曲的不樣子,裏還在念念不絕:「解藥,解藥在哪裏?快給我解藥!」
王氏被嚇得面無人,用力的想要將推開卻沒功,看到沐逸之進來,眼神瞬間亮了:「老爺,老爺,您快來看看詩靈……我可憐的孩子,這到底是怎麼了?」
沐逸之地皺起眉頭,冷喝道:「何統!來人,還不快將二小姐拉開!」
「是!」
周嬤嬤等人連忙上前將沐詩靈拉起來,押住不讓在!
沐清雅冷冷勾起角:「二姐姐,你這是何必呢!王姨娘為你的生母,怎麼可能對你見死不救!」
沐詩靈用力的點點頭:「對,對!娘親,你給我解藥啊,不是你說讓我將那細針扎到沐安之上就行了嗎?那樣你就有辦法出來,那針上有毒啊,解藥你肯定有,對不對?」
王氏臉煞白:「別胡說!」
「娘親,時間來不及了,你快告訴我啊,沐清雅也用那針扎我和大姐了,難道你要眼睜睜的看著我和姐姐死去?」著自己越來越艱難的呼吸,沐詩靈徹底慌了手腳,才十四歲,還有大把的時沒有度過,還不想死!
沐逸之冰冷的眼神猶如利刃一般扎在王氏上:「王氏,你還不說實話?」
「老爺,老爺,您相信奴婢,奴婢沒有讓詩靈那麼做!」王氏爬到沐逸之腳邊,滿臉淚痕的說道!
沐逸之一腳將王氏踢開:「你還不承認?我從來沒想到你竟然有如此歹毒的心思,你有沒有想過,有你這樣的生母,你讓景輝和靜瀾以後如何自?我自認帶你不薄,你怎可做出這等泯滅天良的事來?」
「老爺,奴婢沒有!奴婢是冤枉的,奴婢沒有啊……」
「沒有?」沐逸之失的說道,「詩靈是你的親生兒,難道會拿這種事陷害你?事到如今你還不承認,真是太讓我失了!看來沐家是真的容不下你了……」
「老爺,不要!」聽到沐逸之的話,王氏徹底慌了神,「老爺,奴婢……」
「父親!」滿頭大汗的沐景輝大步走了進來,因為開春就要開科舉,他每天都要到書院讀書,所以才不在府中,剛剛回來便聽到沐逸之回府的消息,還來不及高興,便有丫環來報,說王姨娘出事了,匆忙趕過來正好聽到沐逸之要趕王氏出門的那句話,這才喊了出來,「景輝見過父親!」
看了眼沐景輝著急的樣子,沐逸之怒氣稍微收斂的點點頭:「起來吧!」
沐景輝起,不著痕跡的將王氏擋了擋:「父親,景輝剛剛進門時也聽到了父親的話,不過孩兒私以為,這件事還有待商榷!」
沐逸之眸沉了沉:「你說說看!」
「是!」看沐逸之願意聽自己說話,沐景輝暗自鬆了口氣,「父親,王姨娘這兩天一直都在佛堂祈福,本無法和外界接,怎麼會有機會得到烏頭的毒藥呢?此乃其一,第二,這件事一經暴便是要重責的,詩靈是王姨娘的親生兒,又怎麼忍心讓自己的兒去冒這樣的顯,其三,時機問題,今日父親歸來,王姨娘再怎麼不懂事,也不會選在這個時機讓父親勞心!「
沐清雅心中冷笑,眼神慢慢轉冷:「大哥,你這話說的清雅不贊同!當初王姨娘有辦法暗中下藥謀害安之,計謀還想的如此周全,千日做賊沒有千日防賊的道理,當初就有辦法得到火炎草,現在有了烏頭的毒也不奇怪!再者,剛剛二姐姐可是說了,這針可是王姨娘讓下的!」
沐景輝皺眉看向沐詩靈!
「大哥,救救我!大哥!咳咳……」沐詩靈滿頭冷汗,微微發青,「娘親,解藥,給我解藥!」
「大哥,你可是看到了,清雅知道大哥想要救下王姨娘的心,只是,這事已經發生,大哥還是不要太過偏私的好,上次清雅也說過,安之差,以後還要大哥多加幫襯,他也是父親的孩子,王姨娘這次的所作所為實在是太……」
沐景輝垂在側的手地握了拳頭,強行按下眼中的怒火,沐清雅的話算是將他的後路完全堵死了,這番話說出來,他便是再說什麼也只是為了救下生母的狡辯而已,最可恨的是,還有沐詩靈在那裏!
沐逸之深深的嘆了口氣,眼神閃過一沉痛:「來人,將二小姐扶下去請大夫,還有靜瀾,一起讓大夫診治一下!景輝,你起來吧!」
「父親!請父親三思啊!王姨娘伺候了父親多年,請父親網開一面!」
「好了,你不用再說了!這件事就這樣吧!王氏逐出沐家!從此以後再和沐家沒有任何關係!沐詩靈足半年,好生修養!」
「父親……」
「好了!」沐逸之打斷沐景輝的話,「不用再說了,景輝,父親知道你的意思,只是男兒只有修、齊家,才能治國平天下!你要牢牢記住!」
看著沐逸之嚴肅的眼神,沐景輝狠狠的咬牙:「是,孩兒記住了!」
「這樣就好!」
沐清雅靜靜的看向王氏,眼神閃過一異彩,王氏的所作所為,便是當場打死也不為過,沒想到沐逸之還是給留了一條後路!
「不!」王氏撲倒沐逸之腳邊,「老爺,不要趕奴婢出去!求您不要趕奴婢出去!奴婢這次真的是被蒙了眼,才做出這等大逆不道的事,奴婢知道錯了,求老爺再給奴婢一次機會,做牛做馬奴婢定然好好贖罪!」
沐清雅看向周嬤嬤微微點了點頭!
周嬤嬤走過來,驀地跪倒在沐逸之前:「老爺,老奴有一件事稟報!」
「何事?」
「這件事本早已經查清楚,夫人卻不讓奴婢告訴老爺,可如今看到這種狀況,老奴實在忍不住!王姨娘,你原是夫人邊侍,因為夫人一直不孕,才一手把你提拔上來,對於你為老爺開枝散葉,夫人很是謝!卻不想原來夫人不孕卻是你一手策劃的!你哪裏有資格說留下這句話!」
什麼?
沐逸之瞪大眼睛,不敢置信的看向周嬤嬤:「你說什麼?」
「老爺,夫人原本看在大爺和兩位小姐的面子上打算將這件事瞞下來,卻不想王姨娘竟然接二連三的出毒計謀害小爺!就算夫人責怪,老奴也要說清楚,當初王氏指使丫環在夫人日常的飲食中加了柿,以至於夫人多年不孕,好不容易懷了三小姐卻十分虛弱,要不是後來小姐學醫多了解了一些,定然還發現不了其中的端倪!這一切都是王姨娘在背後搞的鬼!還有上次小姐落水,這其中都有的手筆!老奴絕對不是在信口開河,都是有那些奴婢親自畫押的證據在的!」
沐逸之心下震驚,臉微微變化,轉頭看向沐清雅,卻見只是靜靜地站在那裏,臉微微泛白,覺到他的視線之後,還回了一個溫暖異常的笑容,滿滿的愧疚劃過心底:是他這個做父親的對不起和安之!
「清雅,是為父對不起你,來人,將王氏送出去,任何人不要在求!」
「父親說的哪裏的話!」沐清雅道!
沐逸之點了點頭,轉走出佛堂,離開的背影顯得略微蕭瑟,清雅睫微,知道這樣著沐逸之下決定有些殘忍,可當斷不斷反其,王姨娘留不得!!
「老爺……老爺……」王氏哭喊的撕心裂肺,卻被旁邊的婆子們押住彈不得!
沐景輝臉異常蒼白,他沒想到事會發展這個樣子!滿是怒火的眼神利劍一般向沐清雅:「沐清雅,你可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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