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許久之后,穆雪才發出一聲輕呲,說不出是嘲諷還是贊同。
老夫人不敢去看穆雪的臉和目,總覺滿是嘲諷,心里也有些不安,覺得對不住穆雪。
那畢竟是嫡親的孫兒啊,幫著兒子欺負孫,也是心中有愧的。
穆雪自然看出了老夫人的躲閃,掀無聲冷笑,老夫人這是做了婊子又想立牌坊呢。
明明知道對不起,卻還要做,做了,又想要原諒,簡直假得不能再假了!
許是心早就已經堅如鐵,所以也沒有多麼傷,一點點異樣的緒被穆雪收斂了得很好,淡淡道:“這半個月,暫時可以按照老夫人所言的來辦,半個月后,我要全盤接手我娘留給我的鋪子。既然王姨娘說有一部分被抵押被賣出的,那給你半個月把它們原封不的要回來,剩下你手上的,三天接到老夫人的手上,我會跟著老夫人學習如何打理鋪子,半個月后,我要看到所有的鋪子的地契和房契,如若不然,咱們就只好公堂上見了。”
穆雪話語篤定,雖一副沒得商量的態度,卻也給老夫人留了一點臉面和余地,算是報上一世那一句話的維護之恩。
不管那話是出自真心還是假意,到底算是一份恩,這人有恩必報,報了那恩,從此和清平侯府的人,就再無瓜葛,往后有仇報仇,有怨報怨,再無半點猶豫憐憫了。
穆天華在這時猛然一拍桌子,起厲斥:“穆雪你說說你這說的是人話嗎?啊?你別忘了你是我兒,是侯府的嫡長,這些年來你在侯府的開銷用度哪樣不是侯府拿出來的?那些錢難不就是天上掉下來的?怎麼說你王姨也替你管理了這麼多年的鋪子,沒有功勞也有苦勞,你何必這般咄咄人,不就要上公堂,我真懷疑你還是不是我那個乖巧懂事的兒!”
原本依著穆天華的子,這種事他是不屑手的,畢竟都是人家的事,他看不上。
可是聽到穆雪說了鋪子的估算收之后,他坐不住了!
每個鋪子如果月近千兩,收租兩千兩,那一個月就是近兩萬兩,一年有二十幾萬兩,就算是所有鋪子加起來近千兩,那一個月也有好幾千兩,一年就是幾萬兩。
可是京城的鋪子,有可能低于百兩的月嗎?所以穆天華更傾向于是第一種可能。
想到每月鋪子有近兩萬兩的收,一年有二十幾萬兩,穆天華就覺熱沸騰。
如果真有那麼多錢,他出門應酬的時候,底氣都更足,都不用怕沒錢了。
所以說什麼也不能讓穆雪把鋪子給要回去,就算要給,也要將利益給最大化才行,故而,從來不手府事的穆天華開了口,一開口就幫著王雨。
穆雪神淡漠,對于穆天華幫著王雨的事兒,也沒有什麼憤怒的緒,早就已經看清楚了穆天華是個什麼樣的人了,又怎麼會難過?
所以,穆雪只是平靜的開口道:“我一個人十幾年能花多銀兩,侯府一大家子要花多?便是按照鋪子十幾年的最低收來算,這麼多年的銀兩想必也是綽綽有余了。就是念著這些年管著鋪子,沒有讓鋪子荒廢掉,所以我才沒有要追究這十幾年的收。否則真要追究起來,王姨娘恐怕還要還我不吧。”
面對穆雪的話,幾人啞口無言。而穆天華更是氣得對穆雪連連大罵,說是白眼狼,忘恩負義,不知好歹之類的。
穆雪也不在意,面淡淡的聽著,對清平侯府的人早已經冷了心扉,不管他們怎麼打罵,都只會漠視。
而且只是要回屬于自己的東西而已,有錯嗎?繼續任由母親的東西養活著穆天華和王雨這對狗男,母親若是泉下有知,怕是都要死不瞑目了,所以拿回東西,是必須的!
最終還是老夫人開了口,道:“好了,都別吵了,事就按照雪說的做吧。三天之,雨你先把手頭的鋪子和賬本都到我的手上,剩下十二天,你要把那些賣出去的租出去的鋪子和店面全部贖回來,收回來,否則真要見了,咱們清平侯府的臉就丟盡了。”
“可是母親,這時間實在是太短了,我……”王雨還想掙扎,可憐兮兮的開口。
穆雪就站在一旁,笑盈盈的道:“如果王姨娘覺得時間太長了,我也可以改短一點,再不然,咱們直接見,讓府幫忙追回來如何?”
如今面對清平侯府的人,穆雪早已變了銅墻鐵壁,所以對方的憤怒對穆雪來說,半點殺傷力都沒有,他們的怨恨對來說也無半點用,依舊保持著平和的笑意看著王雨。
王雨一口銀牙差點咬碎了。
依著穆雪如今的子,毫不懷疑穆雪所言的真實,覺得自己但凡敢說一句見,穆雪絕對會馬上去府報,就如老夫人所言,侯府丟不起這個人,王雨也擔不起這個責。
所以,王雨最終一臉鐵青的開口道:“我會盡力在半個月將所有的鋪子都給理好。”
早知道穆雪去買幾個丫鬟花個三百一十兩里給挖了這麼大的一個坑,說什麼也不會往里跳。不過三百一十兩而已,相較于所賺到的,連九牛一都不算,可現在,就因為這丁點錢,卻要將手中霸占了多年的,賺錢的營生都給出去,王雨的心里在滴。
“不是盡力哦,是一定要理好哦。”穆雪笑盈盈的補充。
充分知道王雨等人的不要臉,只要開口含糊了任何一個時間的界限,哪怕只是一天,王雨他們就能把時間無限延后,所以絕對不會在這件事上有分毫的讓步。
見屋幾人面難看至極,穆雪心極好,眉眼含笑的起:“那我就先不打擾幾位了,今天還有半天,算是我贈送給王姨娘的福利,多謝你這些年對我的照顧,十五天的第一天,從明日開始算起。”
說著,也不管屋里的人臉如何,帶著青桃、春華、夏艷三人離開了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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