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醫看向上茜的眼神都有些不一樣了,他鼓足了勇氣說道,“皇上,茜公主並沒有生病,之所以會嘔吐會神不好,是因爲已經有了一個多月的孕。”
話音落下,整個宮殿陷了死一般的沉寂之中,就連空氣似乎都凝固了。
太后怔愣了好一會兒之後凌厲的瞪著李醫,“醫,說話可是要負責任的,你一定不能說,茜兒怎麼會懷孕的呢。你是不是診錯了,你再診斷一次。”
上茜從被雷劈傻的狀態中回過神來,忍不住一陣陣尖了起來,緒失控的說道,“這不可能,我怎麼可能會懷孕,這一定是弄錯了,我沒有懷孕。”
李醫額頭上的冷汗涔涔落了下來,他著頭皮說道,“太后,微臣起初也認爲自己診斷錯了,所以又把脈了一次,然而依然試探到了脈,公主的的確確是懷了孕。如果太后信不過微臣,還是請其他醫來把脈。”
上澤和上璇臉上都出了震驚又爲難的神,好一會兒纔想起來暫時讓醫先退下去。
“皇祖母,你不是說給我弄了避子湯喝下去嗎,爲什麼我還會懷孕,他們是騙我的對不對?我怎麼可能懷上那個人的孩子,我現在恨得連掐死他的心都有了。”上茜泣不聲的說道。
太后臉鐵青,劈頭蓋臉就對著上茜罵了下來,“哀家還想問你究竟爲什麼會這樣呢?避子湯哀家讓人弄得好好的給你帶過去,你是不是讓人倒掉了本就沒喝?你要是喝了怎麼還可能懷孕,現在倒好,你打算怎麼辦啊?”
上茜淚如雨下,嚇得魂兒都快要飛走了,扯著太后的大解釋道,“皇祖母,我真的喝了啊。”忽然想到了什麼,眼睛裡迸出刻骨銘心般的仇恨,“一定是楊雨薇,一定是換掉了我的避子湯,所以我纔會懷孕的。皇祖母你一定要把事查清楚給茜兒一個清白啊。”
“關你閉那麼久,你怎麼還是改不了這個德行,薇兒的手怎麼可能那麼長,竟然能到皇宮裡,你別什麼事都往薇兒的頭上推好不好。當時你回來的時候,薇兒可沒有進宮,而是一直在鎮國將軍府裡呢,又是怎樣算計你的。那些避子湯哀家親自讓嬤嬤給你弄了喝下去,這中間絕對不會有任何問題,你別總是以最惡毒的心思去揣測別人好不好。”
太后真的怒了,對這樣的孫真是失到了極點,真是沒救了。
“皇妹,你先別哭了,你現在肚子裡懷著孩子哭對不好。皇祖母你也不要怒,怒也對不利,現在最重要的事是要想想看應該怎麼做,茜皇妹肚子裡的孩子究竟要怎麼理才最合適。時間拖得越久越不利。”
上璇纖長濃的睫輕輕眨了眨,遮住了的心思。
上茜淚眼婆娑的擡起頭來,看著面容沉靜麗的長姐,腦子裡涌過一個強烈的念頭,指著上璇尖銳的了起來,“是,和楊雨薇勾結起來在我的避子湯裡了手腳,皇祖母,一定是。和楊雨薇是很好的朋友,楊雨薇爲了達到目的利用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不得不說,上茜這次真相了。
然而,上璇怎麼可能留下那麼重要的把柄在的手裡?當即臉陡的沉了下來,嚴厲的說道,“茜皇妹,東西可以吃話可不能說,你說我勾結楊雨薇在你的避子湯裡了手腳,證據在哪裡?你去把證據找出來再說話,看在你現在心不好的份上我不跟你計較,但是也請你稍微有些教養,不要不就把自己的不幸歸咎在別人上,那樣只會讓人看不起。”
坦然的迎視著太后狐疑的視線,沒有毫閃躲的說道,“皇祖母若是不相信我,大可以讓人去查,我沒有做過的事,我不怕別人查。”的確沒有手,的丫鬟也沒有手,不過是上茜自己怕苦聽了宮的話抓了一把醃漬話梅放在避子湯裡煮,改變了避子湯的分,導致避子湯藥效失敗了而已,和可沒有關係。
“茜兒,你不能說,你皇姐不是這樣的人。”太后被上璇略帶著憤怒的視線看得有些尷尬,不由得低頭像是訓斥上茜一樣。
上茜氣得幾乎七竅流,纔是害者啊,爲什麼太后寧願相信上璇和楊雨薇的話,都不願意相信的話。
這時候一直沉默不已的上澤開始說話了,“皇祖母,茜皇妹,你們暫時不要太生氣,或許是李醫的醫不診斷錯誤了呢,朕讓人去將最通婦科的醫找來給皇妹看一看,也許結果就能清楚了。朕也相信皇姐不是會隨意的陷害姐妹的人。”
“也是,那就再去找通婦科的醫來。”太后深深的吸了一口氣,臉依然沉得難看。但願是醫診斷錯了,不然真的不知道會不會控制不住要去殺人。
上茜絞著帕子噎噎的止住了哭泣,怨恨的目卻一直落在上璇的上,敢肯定,如果懷孕就一定是上璇和楊雨薇的手腳,絕對不會有錯。
很快,通婦科的周醫過來了,再次給上茜把脈,得到的結果和李醫的一樣,上茜的的確確是懷孕了。
太后的心差到了極致,“醫,你給開一碗落胎的湯藥讓服下去。”除了把孩子弄掉一點辦法都沒有了。
現在恨得想要掐死上茜的心都有了,這姑娘怎麼那麼不知檢點,連這樣的事都做得出來。
“太后,微臣有些話不知道該說不該說?”周醫抹了一把額頭上的冷汗,聲音低得他都快要聽不見了。
“你說。”
“茜公主的不是太好,原本就宮寒,後來可能在同房的時候用了藥比較猛烈的香料助興,導致的虧損得很厲害,若是貿然開落胎藥給喝下去,那麼很有可能會引起崩導致一兩命。”
周醫心一橫把他想要說的話都抖了出來,太后和上茜像是被人用一盆冷水從頭澆下來,就連心都徹底的涼了。
“連落胎都不可能嗎?事竟然糟糕到了這樣的程度了?”太后在徹底的寒心之後怒氣蹭蹭的往上涌,“你們就連這一點事都做不好嗎?”
“太后,請恕微臣才疏學淺,那些香料的藥太猛了,若是及早發現慢慢調養,茜公主的不會虧空得這麼厲害,然而現在時間拖得太久了,微臣真的無能爲力。”周醫跪在地上誠惶誠恐的請罪。
太后還要發怒,上澤率先發話了,“周醫,真的沒有一點辦法了嗎?那個胎兒那麼危險,墮胎就會引起崩而讓大人也跟著丟了命,那孩子留在母裡九個多月依然會出生,那時候皇妹又要怎麼辦,難道還是難逃一死嗎?”
周醫急忙說道,“那倒也不是,從現在到孩子出生還有八個月的時間,這八個月裡儘量用珍貴的藥材給茜公主慢慢的調養,等到孩子出生之前,應該能恢復個七八,到時候況又不會像現在一樣兇險了,還是能保住命的。可是若是現在落胎,能保住命的可能只有兩。”
上茜和太后倒一口冷氣,兩的可能,那和死了又有怎樣的區別?
“你先退下吧,回去想辦法寫出調養的方子,朕到時候再讓人傳喚你。”上澤的眼神幽暗不定。
周醫彎著腰退了出去,直到退到宮殿外面,宛若像得到了新生一樣,之前太后散發出來的氣息太可怕了,像是要殺人一樣。
“皇祖母,現在要怎麼辦?”上澤看向臉黑得像鍋底一樣的太后,直直的發問道。
上茜咬著脣不停的在旁邊掉眼淚,像是有一種天要塌下來的覺一樣。
“能怎麼樣,讓把孩子生下來,難道還能眼睜睜的看著去死不?”太后沒好氣的說道,“你也真是的,你不知檢點,你做出這樣的事來,現在闖大禍了你知不知道?”
“孩子生下來以後呢,難道連孩子的父親都沒有嗎?一個公主生下私生子,傳出去一定會讓人笑掉大牙的。正好安王的正妃已經去世了很多年,也是時候要再娶正妃了,就讓茜皇妹嫁過去當正妃吧。總不能讓肚子裡的孩子爲了皇家的笑話和恥辱。”
上澤直接就想到了解決的辦法,不是用商量的語氣,而是用肯定的語氣說道。
“你瘋了,澤兒,安王的孫側妃可是茜兒的小姨,現在又讓茜兒嫁給安王,小姨和外甥共同伺候一個男人,傳出去照樣是皇家的笑話好嗎?”太后像見鬼一樣的看著上澤,宛若他說了什麼大逆不道的話一樣。
“那還不簡單嗎,把孫側妃貶爲最末等的灑掃丫環,不再是安王的側妃了,一切就解決了。皇祖母,難道你能眼睜睜的看著茜皇妹的孩子爲父不詳的私生子,讓皇家的名聲蒙嗎?皇妹又不能打掉肚子裡的孩子,只能生下來。不管是皇祖母還是孫兒都不想讓皇妹年紀輕輕就去送死,所以讓嫁給安王是最好的選擇不是嗎?”
上澤看了一眼太后,又看了一眼上茜,“原本朕是想要給茜皇妹挑選一個好的夫婿的,可是事竟然會發展到這樣的程度,實在是讓朕想不到。茜皇妹,你真不應該和安王勾搭到一塊去的,現在嚐到苦果了吧,朕就是想要心疼你照顧你,都沒有辦法了。”說完他還重重的嘆了一口氣。
上茜低著頭不敢吱聲,心裡卻恨得想要殺人的心思都有了,若不是上璇在其中搗鬼,纔不會落到這樣的境地!上澤和上璇都是那種最爲虛假最爲噁心的人,只要有機會絕對不會放過這幫人!
“可是茜兒才十六歲,安王都已經四十多了,做茜兒的父親都嫌老,怎麼能讓茜兒嫁給那樣的糟老頭子呢。”太后依然不贊同的說道,想到孫嫁給了那樣一個糟老頭子,心裡就跟紮了一刺一樣,別提有多麼難了。
“那祖母說怎麼辦?總要想出一個合理的解決辦法來。”上澤出一個莫能助的表來,耐心的等待著太后接下來要說出口的話。
這時候上茜忽然扯了扯太后的袖說道,“皇祖母,周醫沒有辦法,那就讓楊雨薇來試一試啊,不是醫出神化爐火純青嗎,讓弄一副安全的落胎藥,既能把孩子悄無聲息的弄掉,又能保住我的命應該不是一件難事把。你讓來,一定可以的。”
上璇幾乎要被上茜如此天真的想法弄得笑了出來,見過腦子進水的人,卻沒有見過進水得連最基本的是非都分不清的人。之前在安王府裡想用毒害太妃的事來陷害楊雨薇,又不止一次的惡語相向,難打還會那麼天真的認爲楊雨薇會幫調養?如果是薇兒,不一副藥弄死上茜都不錯了。
“也是,那就讓薇兒進宮來給茜兒看看況吧,別的醫沒有辦法,薇兒的本事那麼大,或許能讓奇蹟發生也不一定呢。”太后想到了楊雨薇,重重的嘆了一口氣說道。
“對了,皇祖母,茜兒避子湯被人了手腳的事也要查清楚,那人謀害茜兒也就算了,竟然還敢忤逆皇祖母的旨意,將皇祖母耍得團團轉,實在是罪無可恕!查出來一定不能輕饒!”上茜懷著滿腔的恨意說道。上璇,楊雨薇,上澤,南宮曜,如果有可能,一定要全部都除去,這些人憑什麼將踩在腳底下,不服氣。
“那件事的確是要查的,哀家不允許那些人奉違,實在罪無可恕。”太后咬著牙恨聲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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