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啊,哪有這樣當爹的,解除婚約了也不願意把消息對外公佈,還要裝作若無其事,真不知道京兆尹給了他多銀子,讓他如此謀害自己的兒,簡直到了令人髮指的程度。”
“早就聽說沐候府的大小姐不寵,反而是繼室所出的二小姐被當掌上明珠一樣的疼,現在看來果然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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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瑤姑娘真是可憐,小小年紀沒有了孃親,還要被自己的親爹坑一把,如果不是有太后娘娘幫村著,還不知道的日子有多麼艱難呢。”
“沐候真是個混賬,對嫡出的兒都那麼差勁。”
衆人的唾沫星子幾乎要把姚烈給淹死了,他恨不得找個地鑽進去。
就在這時候,姚墨接到楊雨薇和南宮曜的消息,急匆匆的從外面走了進來,看到穿著大紅嫁的妹妹,大聲的喊道,“姚瑤。”
“哥——”
姚瑤撲到姚墨的懷裡哭了起來,這兩日遭的恐懼和掙扎這一刻全部的釋放,有哥哥在就不害怕了。
姚墨拍了拍妹妹的肩膀,然後沉著臉走到張陵和京兆尹夫妻面前,用所有人都能聽得到的聲音說道,“衆位賓客幫我作證,我妹妹姚瑤早就和張陵公子解除婚約了,姚瑤和他一點關係都沒有,就算終不嫁都不會嫁到京兆尹府上來。張公子,你和我妹妹早就劃清界限了,還請你不要再糾纏我妹妹。另外你將我妹妹擄走這件事,我已經請了順天府尹過來,按照大周國的刑律,你還是要去衙門走一趟。”
“沐候世子,我可沒有擄走你妹妹,擄走的人是你父親,很抱歉我不會去順天府,你想討說法還是跟沐候討去吧。”張陵冷笑著說道。到的鴨子就這麼飛走了,他再不甘心,也沒有辦法,這時候他連殺了楊雨薇的心都有了,都是這個人壞了他的好事。
姚墨凜冽的目瞪著姚烈,眼睛裡涌過一沉痛,“爹,既然你執意要把姚瑤往死路上,就不怪我這個當兒子的不孝順。我沒有辦法指責你做得對不對,一會太后姑姑會到沐候府上,你好自爲之。”
“京兆尹大人,管好你的兒子,再有下次我絕不客氣!”姚墨恨聲說道,對於這家人的卑鄙無恥實在是看不上眼,如果他們真的看重姚瑤,就不會任由兒子在外面養了那麼多外室,就不會縱容兒子用這樣的手段著姚瑤過門,這些過錯決不能原諒,不能原諒!
忍了很久的京兆尹這時候鐵青著臉冷笑道,“沐候世子請放心,既然令妹不願意嫁到寒舍來,我們也絕不勉強,從現在開始,京兆尹府和沐候府各不相干,姚瑤姑娘如此尊貴的兒媳婦我們也要不起!但是在你們離去之前,還請你們歸還聘禮。”
姚墨直接跟流氓無賴般的說道,“聘禮啊,我可是沒有收到一分,京兆尹大人將聘禮給了誰,就找誰要去。哦對了,大人以後還是好好管教你的幾個兒子,讓剩下的幾位公子不要再正妻還沒有過門,外室及其外室子就養了一堆,這是多麼讓家族蒙的事啊。張陵公子想要娶妻,最好別再隨意的瞞這件事了,虛僞可不是什麼好的品質。告辭!”
姚墨說完,讓丫鬟扶著姚瑤朝著門外走去,對於這裡他就是再踏進來一步都覺得很厭惡。
“薇兒,你陪我回去。”姚瑤的眼睛裡還有一慌,下意識的去尋找楊雨薇,如果不是,自己現在是不是已經跟張陵拜過堂了,徹底的爲了張陵的妻子,一輩子都抹殺不掉這個名聲了。
楊雨薇默不作聲的走過去,握住的手,帶著一起離開了京兆尹府,那些賓客看到喜事被破壞之後,也沒有再留下來,紛紛離開了,之前喜慶熱鬧的場面瞬間變得冷冷清清。
京兆尹氣得一個茶杯狠狠的砸到張陵的上,眼睛幾乎要噴出火來,“都是你做的好事,現在張家的面都被你丟了,以後你讓那些弟弟怎麼能娶到好的媳婦,整個家族都被你害死了。”
張陵臉上青白加,氣得渾發抖,他那麼著的姚瑤就這麼拆穿了他所有的老底,太狠了,對他一點餘都沒有。
京兆尹夫人被兒子的樣子嚇壞了,心疼的說道,“老爺你就不要再責罵兒子了,這件事又不全是兒子的錯,都是姚瑤那個人,怎麼能當衆說出是被兒子擄走的呢,還說兒子養了外室並且有外室子的事。那樣的人才是心機最爲深沉的,娶進門來一定是個禍害,不要也罷,我不信依著我們的家世,還會讓兒子娶到滿意的兒媳婦。”
“你說得倒是好聽,哪個好人家的姑娘願意沒過門夫君就在外面養了很多的孩子,難道你想給孩子娶家世很差的或者是庶出的兒爲妻?”京兆尹沒好氣的說道,他太突突的跳著,異常的疲憊。
京兆尹夫人被丈夫的怒吼給嚇得不敢再說話,心裡恨極了姚瑤,想要報復,那個人將兒子害得那麼慘,還想有好日子過嗎?絕不!
“陵兒,我們總不能白白的嚥下這口氣吧,再怎麼說也不全是我們的錯啊,如果沐候沒有應允,我們家也不會做出那樣的事來啊。你想辦法挽回我們的名聲啊,想辦法啊,難道你想以後出門被人指指點點嗎?還有姚瑤那個人當衆擺了你一道,難道你想就那麼算了?”
“不然我還能怎麼辦?是太后最疼的侄,我還能對如何?你還嫌這件事不夠嗎,還想要鬧得再大?”張陵眼眶通紅,像傷的困一樣。他第一次對以前做出的那些事到深刻的後悔,不管他怎麼玩,都不能整出孩子,沒有孩子他和姚瑤都還有商量的餘地,可是現在徹底的完了!直到姚瑤決然離開的那一刻,他清清楚楚的聽到了心碎的聲音,疼痛蔓延在他的裡,得他幾乎要窒息。
他不再管母親的怨恨不甘,孤零零的朝著他的房間走去了。
“老爺,你想想辦法啊,明天史臺的人會不會參你一本?”京兆尹夫人這時候終於到害怕了,可不想丈夫因爲這件事丟掉位,不想失去現在錦玉食的生活啊。
“我不會讓這樣的事發生的,說到底沐候纔要負主要責任,我立刻修書給姚墨,讓他想辦法兜著,我手裡還握著他的把柄呢,我要是出事他也不會好過。”京兆尹恨聲說道,憋了一肚子火氣的去了書房。
另一邊,姚瑤和楊雨薇等人出來之後,天空竟然沒有預兆的下起了大雨,集的雨點打在上,將那些丫鬟的裳都溼了。
姚瑤拉著楊雨薇狼狽的朝著家停在十幾丈開外的馬車跑去,忽然頭上被一把青的油紙傘給籠罩住了,遮掉了掉落在上的雨水,猛的擡頭,就撞進了一雙溫潤又寧靜的眼眸裡。
“姑娘,不要把淋壞了。”
年輕英俊的男人是把傘塞到了的手裡,快步登上最近的馬車,掀開簾子癡癡地看著那抹大紅的影離開的背影。
姚瑤怔怔的看著手裡那把傘,不知道想到了什麼,臉頓時紅得像的蘋果一樣。
“我們先上車。”楊雨薇看呆萌呆萌的樣子忍不住覺得好笑,兩人撐著同一把傘一起鑽進了姚墨準備的馬車裡面。
“那個男人是誰?”姚瑤想到那雙清澈的眼睛,不知道爲什麼心裡有一慌。
“好像是先帝最小的兒子,是玉親王。”楊雨薇仔細的回想著,給出了一個答案。
“的確是陌上人如玉,公子世無雙。”想到那個男人跟謫仙一樣俊的臉,姚瑤忍不住口而出,只是那麼狼狽的樣子,實在是丟人。
楊雨薇想著那個玉親王上衡,是皇上最小的弟弟,驚才絕豔,不出家門對天下的局勢就能知道三分,俊逸瀟灑,只是他不留權勢,縱山水之間,喜四雲遊。不然現在的皇上就是他當了,更重要的是,他是真正的潔自好,和張陵完全不同,他府上連一個丫環都沒有,二十七八歲了邊也沒有妾室通房,更是不曾娶妻,有時候都以爲他是不是喜歡男人。
可是今天看來,他又不是這樣的,楊雨薇沒有錯過,他看姚瑤的眼神是那麼溫,像是在看著最珍貴的寶一樣。
“姚瑤,張陵那個渣男,你就徹底的放下吧。以後你還會遇到合適你的人,我希你找到屬於你的幸福。”楊雨薇拿著帕子遞到的面前,讓將臉上的淚痕掉。
姚瑤想到前兩天被的害怕,再想到就要跟張陵夫妻對拜時候的絕,眼淚再次奪眶而出,直接撲到楊雨薇的肩膀上,“薇兒,幸好你及時趕到了,不然我這一生真的就毀了。你是我的恩人,我一輩子都忘不了你對我的好。”
“我們是最好的朋友啊,做這些事是應該的,我總不可能眼睜睜的看你掉到火坑裡去啊。都是我太笨了,沒想到他們膽子竟然那麼大,直接把你藏在你家裡,我讓人翻遍了整個京城都沒找到你。”楊雨薇著額頭說道,如果早點想到,事也不會像現在一樣糟糕。
“總之我絕對不想再和張陵有任何的瓜葛了,那個男人讓我噁心。”姚瑤提到那個打著的名義總是傷害的男人,所有的意徹底的化爲齏米分。
“那樣的男人不值得你再去想,姚瑤,那你爹呢,你爹對你的傷害,你原諒他嗎?”楊雨薇小聲的問道,心裡有著掩飾不去的擔心,如果爹還拿著的婚事,誰知道以後會不會遇到第二個張陵?
不是想要挑撥姚瑤的父關係,而是那樣的父親實在是什麼事都做得出來。
姚瑤潔白的貝齒咬著脣,腥甜的味道在舌尖蔓延開來,“薇兒,我不會再像以前那麼傻了,我也不會讓我爹再有傷害我的機會。以後我的終大事只能由太后或者哥哥做主。”爹不顧的意願聯合張陵騙婚的時候,在心裡,爹就已經死了。
“以後的路可能會比以前艱難很多,姚瑤,你要做好心理準備。畢竟在很多朝廷命婦的眼睛裡,你都和張陵拜堂了,到時候人家可能不會選擇你這樣的姑娘做兒媳婦,你也會承很多的流言蜚語,不知道那時候的你能承得住嗎?”楊雨薇擔憂的看著,除了心疼還有很多的不放心。
“沒關係,那些不相干的人傷害不了我,只有我的人才能傷害到我。如果遇到一個男人,他連我都不會心疼,那也不值得我了。薇兒,你那麼痛苦的日子都過來了,我也一定可以。與其勉強在一起,一輩子都活在痛苦中,不如一開始就掐斷,我這一次一定會亮眼睛找好男人。”
姚瑤堅定的說道,如果實在找不到,一輩子不嫁又何妨!
“你能這樣想我就放心了,姚瑤,以後不管遇到什麼事,你都可以來找我,我能做得到的一定幫你,在我心裡,你是我最好的朋友。”
姚瑤淚閃閃,“薇兒,能有你這樣的朋友,是我幾輩子才修來的福氣。”
馬車到了沐候府之後,姚墨在前面護著姚瑤和楊雨薇走進了府裡,姚烈氣得快要吐了,對著楊雨薇冷冷的說道,“沐候府不歡迎你,請你立刻離開這裡。”
都是這個人壞了他的好事,怎麼還有臉出現在侯府裡,姚烈真想弄死楊雨薇。
“誰說不歡迎薇兒?哀家也想讓過來。”太后威嚴的聲音從府裡傳了出來,華蓋傘下面,雍容華貴的人走了出來,銳利的眼神跟淬了毒的利箭一樣落在姚烈的上,他下意識的一哆嗦,臉都變了,唯唯諾諾的說道,“姐姐,你怎麼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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