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斯看了看我跟珊多拉。以及正一臉關心靠過來的其他幾人,再也不能裝糊塗,便嚴肅地坐直子:“你們知道墮落使徒的疆界線一直蔓延到什麼地方麼?”
我們幾個面面相覷了一下,沒想到對方第一個問題竟然是這個,但珊多拉還是很快回答:“據之前掌握的況,應該是舊帝國的一部分殘缺世界連接起來的,大致相當於舊帝國七八個天區的範圍,其中一部分跟新帝國接壤,但跟神界有相當一段‘距離’。”
“是啊,跟神界不接壤。”冰斯一邊著肚子一邊嘀咕,“但他們突襲了神族邊界的一個宇宙,大規模突襲,當地神族守軍差點就沒擋住……靠,那幫孫子戰鬥力真高。”
我頓時嚇一跳。一時都沒想出該說點啥,半晌反應過來:“墮落使徒進攻神界?開玩笑呢?”
“這哪能開玩笑,鄰居的神殿裡就躺了倆足球場的傷兵——那是個生命神,”冰斯向後一躺靠在沙發背上,“幸虧那被守住了。但我們就是想不明白:墮落使徒怎麼突然向神界出兵了?!”
珊多拉一臉嚴肅地坐在冰斯旁邊,意識到這次事件並不像冰斯說的那麼簡單:“況怎麼樣?那些傢伙進攻之前有沒有什麼跡象?他們是遠征過去的還是擴展了自己的疆界線,在神界附近建造了跳板世界?”
“擴展疆界線”是一個只有在虛空這樣的特殊環境下才能出現的況:敵對雙方藉助虛空中難以對目標直接掃描這一掩護來低調行,將自己的跳板世界一點點“移”到敵人的眼皮子底下,或者乾脆在敵人的警戒區邊緣建立一個新宇宙。因爲虛空每時每刻都在誕生新的世界,而即便是星域神族,也只能做到對自己境的新世界做百分之百的掃描,這就給了墮落使徒可趁之機。
你可以把這想象濃霧和黑暗中的無聲鋒,雙方都無法直接看到對方的影,但雙方都知道對方大概在什麼位置,於是兩個致命的獵手一邊向對方緩緩靠近,一邊在沿途設下陷阱和有利於自己的環境——這是所有備越虛空能力的文明都會掌握的簡單戰,緩慢,但有效。
突襲神族本土可不是鬧著玩的事,所以珊多拉懷疑墮落使徒很早以前就已經在籌劃這件事了,我也這麼覺得,否則我是真難接那幫一向小心翼翼的傢伙會突然這麼花樣作死:同時跟新帝國和神界宣戰,還把戰線拉這麼長,他們活膩歪了?
除非他們已經預謀良久,而且在神界附近設置了什麼我們不知道的龐大軍力。
“有沒有提前預謀還不確定,派出去的哨兵都還沒回來呢,就目前看來好像就是一次遠征,在附近沒有發現類似堡壘和跳板世界的東西,”冰斯攤開手腳躺在沙發上,大大咧咧地枕著珊多拉的大,“我們也想到對方是不是把大部隊調集到了神界附近,現在正拼命想把他們找出來呢。這Tm可真是一次大麻煩吶,眼瞅著神界就要開始遠征,這涉及到無數個世界的存亡,本不能取消或者延誤,但如果遠征軍如期出發,恐怕神界本土的守衛就會出現,不管怎麼說……墮落使徒可不是雜魚,本就是隻比神族差一點的勢力,他們一窩蜂打過來,恐怕神族也得抓狂。”
聽到冰斯這麼糾結我就能想到現在神界那邊肯定不清靜,我突然想到件事:“說起來,墮落使徒總該有個戰略目標的,他們勞師衆不會只爲了進攻一個普通的邊陲宇宙是吧?而且還沒打下來。”
“這說出來就比較耐人尋味了——”冰斯擡頭看了珊多拉和我一眼,“他們搶走了當地的世界之心。你們對他們這種行肯定不陌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