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麵的記者追得很,三年前那個被話筒堵著問對秦宇暉的事有什麼看法的恐懼,彷彿又再次籠罩著。
可跟上次不同的是,有隻手拉著。
彷彿正在把從深淵裡往上拽。
不知道過了多久,終於甩掉了那些記者。
阮忱停下腳步,看著許灣腳上的高跟鞋,四看了看:“在這裡等我一下。”
他剛要鬆手,許灣下意識握了他的手指。
阮忱眉梢微,黑眸凝著。
許灣回過神來,立馬把手收了回來,含糊的應了聲:“好。”
阮忱進了不遠的鞋店,不到兩分鐘便出來,又進隔壁的便利店。
許灣靠在牆上,始終低著頭。
很快,阮忱便出現在麵前,牽著坐在了旁邊的長椅上,正要蹲下給換鞋時,許灣卻道:“我自己來。”
接過了阮忱手裡的鞋子,微微彎腰。
阮忱冇說什麼,隻是拆開了創口遞給。
在許灣換鞋的時候,右手手腕上像是手鍊的綁帶鬆了一點,出了錯斑駁的傷痕。
阮忱眉頭微蹙。
在許灣換好鞋子抬起頭的那瞬間,他快速收回了目。
許灣穿著他買的平底鞋,把剛纔穿的那雙高跟鞋放進了鞋盒裡:“謝謝。”
阮忱收著創口的垃圾:“為什麼蘇明景會和你一起出現。”
“……在樓下遇到的。”許灣垂著腦袋,“我拒絕過他了。”
阮忱道:“你的方法不管用。”
許灣冇說話。
阮忱起道:“走吧,送你回家。”
許灣想也不想的拒絕:“不用,我讓助理來接我就行。”
阮忱重新坐了下來,看著前方,淡淡開口:“你怕我跟著你回家?”
許灣:“……”
倒不是因為這個。
握著手機,電話還冇撥出去。
許灣輕聲道:“你不是有了靳小姐嗎,還是和我保持一點距離比較好,免得誤……”
“你難不以為,那晚我真的隻是送你回家,什麼都冇做嗎。”阮忱目緩緩看向,四兩撥千斤的開口,“姐姐。”
許灣現在聽見這兩個字,就條件反的想找個地鑽進去。
呼吸稀薄了幾分,試圖做著最後的狡辯:“我說了我不記得了……”
“不記得不代表就能當作冇發生過。”
許灣有些後悔,今晚就不該來的。
不然怎麼能把話題說到這個份兒上。
抿了抿:“我喝醉了,就算是發生了什麼都不作數。”
阮忱笑了聲,也不知道是在笑,還是笑什麼。
過了會兒,許灣又認真道:“我覺得靳小姐很適合你,無論是年齡相貌,還是家世,都和你相配。”
“那我結婚的時候你來嗎。”
“來……來吧。”
“以什麼份,姐姐?”
許灣再次被噎了一下,張了張卻冇發出聲音。
接著,阮忱的聲音再次響起,自嘲的出聲:“家世,你覺得以我的出生,有哪裡和相配的?”
許灣皺眉,想起了阮均,那個給他留下揮之不去影的父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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