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夏看著溫展戲演的那麼真,不得不佩服,可是卻還是繼續鎮定的躲在一邊,見馬車收住了,才繼續在攤檔前買東西。
都說王妃旁的丫鬟是個機靈角,做什麼事都有條有理,臨危不懼,即使現在這馬車,也只是讓慌了一下。
用了大半天時間,安夏纔將東西全部買完了,而其他人,也全都買的差不多了。
一路上,並沒有人發現什麼異常,畢竟,這明月向來話,買完了就回去,爲人有些孤冷。
溫展也是打聽好了這個明月的脾,才讓安夏模仿著來的,不然嘰嘰喳喳的,定讓人發現了去。
看著浩振王府的大門由遠到近,安夏心中不免有些激。
“忙著。”剛準備上大門臺階,突然有人喊著,頓時,所有人都停下了腳步。
安夏被嚇的汗涔涔,難道自己被他們發現了?
“說了不許靠近這裡,從那邊過去。”後,士兵有些怒氣的聲音響起,然後便聽見有人急忙應聲。
“好的好的,我們知道了,只是看著這巷子出來比較近才靠這邊走的。”
安夏這才鬆了一口氣,手上的著帕子,總算的如願的踏進了浩振王府。
由於頭上被紗帽擋住了視線,安夏對這個王府看的並不是很清楚,但是也大概的知道了王妃的院子是在哪個方向,甚至其他人的院子都知道大致的地方,因爲溫展畫了地圖給看過。
“明月姐姐,你回來了。”有丫鬟上前,恭敬道了聲。
安夏低著個頭,只是點點頭,“嗯”了一聲。
見沒有人打攪,安夏才走近王妃的院子。
安夏雖然知道自己並未見過王妃,兩人也素無,可是,現在不只是王府的事了,想必王妃並不會不肯見,也更不會讓人帶走的。
清悅院。
浩振王妃正坐在一旁的梨樹下,看著風景極的院子,卻始終沒有心。
“王妃。”
安夏輕輕喚了聲梨樹下的人,一尊貴的紫袍,盡顯王妃風範,雖然如今被人囚在這王府裡,可是卻毫不影響浩振王妃的步伐,畢竟,向來極出府,只是,那面容上多了幾分愁。
聽見有人喚自己,葉清歌擡眼,看著來人,卻是一張陌生子的臉。
“你是誰?”葉清歌突然的起,看著安夏,眼底裡帶著狐疑。
王妃畢竟是王妃,雖然如今落的這樣的罪名,可是之前的日子一直過的滋潤,兒孝順,丈夫疼,已經四十歲的年紀看起來不過三十出頭。
浩振王妃長的極,是北元國有名的和才,即使上了年紀,那份也隨著年紀的增長而越發的沉穩華貴起來。
浩振王妃眼裡皆是敵意,看著安夏,手似乎不讓安夏的靠近。
如今浩振王府一隻蒼蠅都甭想飛進來,更何況是個人,這個人是皇上請來的,還是?
“王妃不必張,我沒有惡意。”安夏緩緩的靠近,臉上帶著還算和善的笑容,想必王妃不會想太多了。
葉清歌看著走近的人,也沒有後退,最後只是安靜的打量著來人。
“姑娘,你是?”
“王妃,您可還記得這個?”安夏從懷裡拿出一個東西,慢慢走近,攤開掌心,擺在對方面前。
“這是景兒的……”王妃話未說完,而是拿過安夏手中的那塊玉佩,挲在手裡,不捨。
安夏沒有打攪,許久,穩定了緒,王妃臉上再看不到半點憂傷,看著安夏問道:“你這是從哪裡來的?”
的兒啊,怎麼那麼可憐啊!
“王妃,這是南宮景上的,對嗎?”安夏指著玉佩,直直的喚出了南宮景的名字。
這塊玉佩,正是安夏最早讓王大娘他們拿去當的玉佩,很久之後,才讓找回來的,花了好些價錢才從別人手中拿回來。
找過玉老者鑑定過了,這玉佩是上好的玉石,價值雖然不是連城,那也是個值不銀子的玉石,卻沒想到,當初居然讓那容山鎮的當鋪的人騙了,只換了幾十兩銀子,而且到手的只有二兩銀子,想想,安夏現在還覺得可悲。
聽到‘南宮景’三個字,本還陷悲傷之中的人突然醒悟過來,看著安夏,“你認識景兒?你是……”
葉清歌未說完的話讓安夏打斷,“王妃,我安夏。”
“你就是安夏?”
果然,聽見安夏兩個字,王妃眼睛瞬間亮了起來。
安夏這個子沒有見過,可是景兒玲兒風兒都提過這個子,說是景兒喜歡的姑娘,雖然門第觀念比較守舊,可是聽玲兒風兒說那子極好,葉清歌也沒真嗎阻止景兒喜歡,畢竟,能讓景兒喜歡上的姑娘還沒遇到過,景兒有個子陪伴,那也是不錯的。
而且,還聽玲兒風兒說,那個子有個孩子,是景兒的,長的很可,很像景兒,景兒很喜歡。
雖然不知道那個孩子是怎麼來的,但是葉清歌也是歡喜的,畢竟,兒的終大事永遠是父母心的,更何況是景兒這樣木頭腦袋的男子,有自己的孩子真是嚇一跳了,還怕自己十年後都抱不了孩子呢。
可是後來景兒他……
想到兒子的遭遇,葉清歌又是止不住的傷,淚兒從眼眶裡流了出來,看著安夏,趕忙上前拉住安夏的手,喚了聲:“孩子……”
“王妃。”安夏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只能喚著對方的稱號。
浩振王妃看著安夏,趕忙拉著進房子裡面,神慌張,生怕被人看見,問道:“孩子,你是怎麼進來的?”
安夏將自己怎麼計劃進來的事同浩振王妃一說,只見瞪大了雙眼看著安夏。
“如此危險,你怎麼能進來呢?萬一被發現了怎麼辦?”雖然他們整個王府除了王爺在大牢裡,其餘的人都在府上,可是在外人看來,他們都是被圈的要犯,等時間到了,就要刑。
“現在我也已經進來了,危險已經沒有了,我來鄴城聽說王府被皇上定罪了,就想進來看看是怎麼回事?”畢竟,這裡是南宮景的家。
後面一句安夏並沒有說下去,而是看著浩振王妃。
浩振王妃也是一聲嘆氣,“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王爺上朝的時候還同我說,好日子會來的,可是好日子未等來,他卻在書房與皇上大罵,最後被降罪,我也不知道王爺怎麼了?這一年多,王爺總是思念景兒,說自己迫的景兒太,才讓他有這般能耐,也就是有這些能耐,他纔會引來殺之禍的,如今,王爺又被降罪,這王府,也一起降罪,再過半月,我們這個家就要散了。”
想到這一切的一切,浩振王妃更是淚簌簌而下,本以爲滿的家庭卻在這麼一夕之間化爲烏有,伴君如伴虎,即使他們南宮家這般兢兢業業爲皇帝籌謀,也得不到半點好,什麼出生死的兄弟?寧願不要這爵位,一家人平平安安度過便好。
“你知道王爺那天晚上和皇上都說了什麼嗎?”
王妃只是搖搖頭,想到半個月後這個王府就變一個廢墟了。
“王爺自從那天晚上被抓起來了,就再也得不到他的消息了,也不知道他現在怎麼樣了,有沒有著冷著。”想到王爺一個人在大牢裡,那裡那麼髒,那麼多老鼠,就心疼。
“王妃,你別太傷心難過了,吉人自有天相,王爺不會有事的。”
王妃又怎麼不知道安夏這些都是安人的話呢,點點頭,那眼淚依舊如梨花般落下。
“想必浩振王爺此刻最希的,就是王妃你能吃好睡好,一切,都將會過去的。”安夏也找不到更好安人的話,畢竟這件事不是小事,不能隻手遮天的皇帝,別人的生死無法掌控。
“王爺如今在皇宮大牢生死未卜,我真的放不下心來。”
“王妃,會好的。”來來去去,安夏能安的,只有這句。
王妃心裡不會因爲安夏的到來而不再擔心浩振王爺,只是安夏也無奈,問了逸風和銀鈴在哪裡,安夏想去看看他們。
這府中重兵把守,安夏無奈,只能假扮承丫鬟明月的樣子,然後朝著逸風和銀鈴所住的地方而去。
安夏先去找了銀鈴。
銀鈴看見安夏的時候又驚又喜,可是當想到家裡的況,又如王妃那樣擔憂起來,趕詢問安夏是怎麼進來的?然後又問九觴是否來北元了?
安夏一一的回答了銀鈴這些問題,又告訴了九觴沒有跟來,還在安江,他似乎很喜歡安江這個地方,北元國也不跟來了。
銀鈴聽到九觴沒來,不免有些失落,畢竟心心念唸的人是九觴,已經長時間沒有與九觴通信了,也不知道九觴是否想了?
這陣子,時常給九觴寫信,可是九觴卻極會回信的,幾封信中,只有寥寥幾句話,無非是我安好,你安好否的話,多的,九觴都不願意多說。
銀鈴覺得自己的一腔熱就被冰水澆滅,但是想到九觴至沒有像以前那麼冷漠不願意理,銀鈴又覺得自己有些進步了,至,九觴沒有忽視這個人。
安夏詢問了些銀鈴關於南宮景的事,大概說的,和九觴同說的差不多,無非是南宮景已經死了。
看來,南宮景的事,銀鈴也只是知道表面,安夏想。
如果的猜想是對的,那麼這件事如此的嚴,爲了達到真實的效果,南宮景肯定誰也沒有說。
“大嫂,爲什麼我們家會變這樣?”銀鈴哭訴,突然家裡的變幻讓很是不適應。
本是人人捧在手心裡的珍珠,年紀還小,什麼也沒見過,心思單純,如今卻突然家裡遭遇了這樣的打擊,多無法承。
“大哥才爲北元國失了命,皇上非但沒有激我們一家,恤我們失去了至親,如今卻還要將爹爹死,而我們都要發配到邊疆,這是爲什麼啊?”
“銀鈴,不會有事的,一定是其中有什麼誤會。”安夏安著,輕輕的拍著對方的後背,“如今還有半個月的時間,皇上一定會解除誤會的,到時候就沒事了,你們浩振王府一家,爲北元國出生死,即使犯了錯,可是也是可以將功補過的,朝廷百,百姓們,都看在眼裡,不會讓皇上就這麼治你們的罪的。”
“可是,可是……”銀鈴還有話要說,可是卻又不知道該如何說?
家裡的事大概是清楚的,安夏的安也只能聽著,卻不能完全的信。
“你和帥帥還好吧?”銀鈴小聲問道,眼淚佈滿了臉頰,此刻的銀鈴很是可憐,那麼小,家裡就要遭這樣的打擊,不管是誰都會不住的。
“我們很好,你給九觴寫信,應該是知道我們的況的。”
“我……”銀鈴其實很能接到九觴的回信,更別提九觴會告訴關於安夏的事了,所以安夏的事基本上都不清楚。
可是銀鈴此刻卻有些無所適從了,如今家裡遭難,多麼希有個人能出來安,可是卻沒有。
“看來九觴還是那樣孤高自傲的樣子吧?”看出銀鈴的窘境,安夏笑問道。
其實知道,九觴是真的關心銀鈴的,只是他太過清高冷豔了,怕自己說多做多了,顯得不自然,而最好的方法就是,無視,假裝無視,這樣就不會出賣他的心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