甲五見阿竹睜開眼睛,忙過去拿了個大迎枕墊在背後,說道:“剛纔聽到消息,皇上昨兒到驚嚇,不好,今兒免了朝會,王爺正在宮裡侍疾,可能好幾天不能出宮了。”頓了下,又輕聲道:“先前靖國公、鎮國公府都打發了人過來問候況,兩府的況都不錯,而且鎮國公世子夫人讓人過來送了些消息。”
阿竹接過瑪瑙端來的溫開水,喝了半杯潤,眼睛瞇著,神有些不太好,問道:“什麼消息?”
“昨兒不僅咱們王府出事,京裡其他好幾個王府也遭了刺客,聽說魏王遇刺亡,周王只了些輕傷,但周王妃小產了,秦王府沒什麼事,其餘幾個王府也或多或發出些事,不過也沒什麼大礙。”
阿竹怔住,魏王竟然遇刺亡……突然想到,齊王就藩後,京城裡有那能力競爭皇位的皇子,便只剩下魏王、周王、秦王、端王、代王。而秦王已經去了倉州,代王年紀還小,端王昨晚當機立斷地出去平,周王素來沒什麼野心,自然是在府裡守著,那麼只剩下魏王……
想罷,心裡一陣陣發。
這幕後的策劃者真是好狠的心,恐怕是要將所有健康年的皇子都趕盡殺絕吧。若不是端王府的侍衛足夠強大,陸禹留的人手足夠多,恐怕也會步上魏王的後塵,爲了不留後患,胖兒子也會跟著一起沒命。
阿竹正失神間,外面又有消息傳來,羽林軍奉旨圍了靖王府,接著神機營、刑部同樣奉旨一起圍了好些權貴大臣的府第,除了靖王府外,其他的皆安上了臣賊子的罪名,皆是抄家獄,秋後問斬。
一整天,阿竹都聽著外頭神機營和刑部允當了錦衛的職責,到抄家扔人獄,而宮裡沒有給什麼迴應。
晚上,陸禹果然沒有回來,只讓人送了份信件回來,信上只有三個字:“安,勿念。”
阿竹看罷,又笑又哭,笑是因爲在這種時候,他竟然還能惦記著送個信息回來安的心,哭是因爲這字雖然與平時無異,但是筆鋒卻有些斜,一看便知道是手了傷,說不定上其他地方也了很重的傷,那男人不過是在寬的心罷了。
第二日,街上仍是風聲鶴唳,整個皇城都安靜極了,連街市都未曾開張,即便今日沒有神機營的人再像瘋子一樣到圍府拖人獄,但氣氛仍是繃著。
如此過了幾天,京城的氣氛方有好轉。
就在這個時候,宮裡終於有消息傳來了,而這消息讓阿竹初聽罷怔怔地回不了神。
承平帝因爲病沉重,罷朝五日後,終於在今日上朝,並在朝會中下旨,封端王爲太子,端王妃嚴氏爲太子妃,端王世子爲皇太孫。
承平帝登基三十五栽,太子之位一直懸而未定,直至今日,終於策立太子,使得天下人的目都放在了端王府中。
國破家亡,一朝為質。她被他囚禁於宮十年。禦座龍榻,他用儘床術淫刑,叫她終日腿軟無法再逃。討好哭求掙紮自毀尋死,他放著三千佳麗不聞,卻唯獨打斷她的腿也要囚她。他禦駕親征,十萬火急押她入軍侍奉。亂軍中一支亂箭命喪黃泉。再睜眼,又是那夜入宮被他壓在身下。怎麼重生一次,他還是將她吃乾抹淨?“這輩子都彆想逃離孤。”龍榻作響,臺詞不變,恨不得咬碎她的語氣依舊寒意逼人。她看著未來統一四國的皇帝,自知這世又是十年鐵鏈。然,既已逃無可逃,倒不如順他的意,睡他的人,坐他的王座!慫恿她複國欺君的,巴不得她早日被賜死的,嗬嗬,她偏不叫他們如意!“太子可有鬨你?”多年後,他盯著她隆起的小腹,目光希冀。她訝然半響才歎:“後宮那十幾個皇子全不是你的龍種?哈哈哈,讓你欺負我,被戴綠帽子了吧!”他沉默。怎麼堂堂一代神武聖君的皇後如此愚鈍?太子若是像她……他到底是愛呢還是寵呢?
前世,她助他登上皇位,換來的卻是,被廢後位,痛失愛子,失去家人,被砍掉一雙腿。一覺醒來,她回到了十五歲那年,冷情冷心,封鎖了心門。某太子:“我丟了東西,你把心門鎖了,我怎麼要回?” “……” “我的心,丟在了你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