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溪點頭，隨即後面有人把一黑斗篷的朱燁押解出來，一行往船上去了。

等沈溪上船後，侍衛和部分兵上了其他船，留下大約近三百多騎，縱馬在沿岸跟隨。

船隊伍上路，繼續北上。

……

……

朱厚照鬱悶幾天後，緒終於好轉了些。

這天船隊老早便在臨清州碼頭泊靠，進州府，住地方府爲他安排的臨時行在，朱厚照去求見沈亦兒不得，百無聊賴之下，到後花園逛了逛。此時正值春暖花開，他卻無心院妙的風景，一直鬱鬱不樂。

“陛下，您離開京城大半年了，接下來是否加快行程回京？”

張苑趁著跟朱厚照請安奏事的時候，小心翼翼地提醒。

朱厚照斜著瞟了張苑一眼，道：“朕之前沒說過，慢慢行船，跟沈尚書一起回京城嗎？沈尚書沒來，朕一個人回去算什麼事？”

張苑心道：“平時陛下不言不語，心思捉不，今天看起來氣好了許多，應該鼓陛下早些回京，這樣才能儘快把京城局勢穩定下來，不然的話，李興或許會在那邊興風作浪。”

張苑笑呵呵地道：“陛下請放寬心，沈大人從南京出發後，北上速度很快，相信用不了幾天就能追上來，進北直隸地界應該就能上了。”

朱厚照皺眉：“聽你這話裡的意思，嫌朕走得慢，耽誤你的大事了？”

“不敢，不敢。”

張苑趕解釋，“沈大人得陛下傳召，星夜兼程而來，而陛下乃是千金之軀，只需稍微加快速度便可……一切以陛下龍康泰爲先……”

朱厚照仍舊無打采，無心跟張苑爭論什麼，道：“既然你說慢，那朕就乾脆不走了，等沈先生到了再一道走。”

張苑心異常沮喪：“早知道就不勸了，之前一天好歹還能走個二三十里，這下倒好，陛下決定暫時歇下來，不彈了……唉，看來陛下被我那大侄給折磨慘了，覺得什麼事都沒意思，堂堂九五之尊，連個小丫頭都對付不了？”

朱厚照突然又唉聲嘆氣，張苑不敢隨便應聲，就在張苑準備告退時，朱厚照突然問道：“皇后這兩天除了行船，就沒出去玩過嗎？”

張苑一時間不知如何回答，心道：“我上哪兒知道大侄的事？”

張苑支吾道：“陛下，老奴不知。”

朱厚照瞪眼：“之前讓你看看皇后有何喜歡的，送一些去也不行？”

張苑道：“陛下，老奴平時見不到皇后娘娘，無法求證此等事。要不……讓袁夫人過來陪陪您？”

朱厚照突然暴怒：“怎麼還提那人？不是讓回去嗎？你怎麼做事的？”

張苑苦著臉道：“陛下一日恩寵，對一介小婦人來說那就承天之恩，老奴讓走，卻不肯，希能跟陛下再續前緣……看起來這位夫人也是重重義之人。”

朱厚照臉上有不忍之，嘆道：“朕也沒辦法，朕跟之間算是有緣無分吧。”

“陛下，要不您再見見，親自送走？”

張苑想得很徹，既然皇帝因爲沈亦兒的事而煩憂，不如讓朱厚照找到別的方式解。

朱厚照沒好氣地道：“朕見袁夫人本來沒什麼，就怕皇后又知此事，那朕就徹底沒法跟待了……送袁夫人走的事，朕就託給你了。”

“陛下，其實您可以帶袁夫人回京城，找個地方將安置下來。”張苑提醒道。

以張苑的思路，總歸朱厚照在京城有一座豹房，把人暫時寄在豹房，未來想起來的時候可以去見見，總好過於現在狠心把人送走，將來後悔。

朱厚照板著臉來：“朕說話不好使是吧？讓你送走就送走，若是皇后知道朕把人一直留著，肯定會惹來事端，既如此不如狠下心來，快刀斬麻。這的事，最是摻不得假，朕不想讓皇后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