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溪尚在半道,一個不速之客已率先抵達南京城。
正是前錦衛指揮使錢寧。
錢寧進城後小心翼翼,他也怕自己被清算,到了地方需要提防曾被他參劾過的徐俌等南京勳貴下黑手。
隨着錢寧失寵的消息傳出,他的手下迅速減,此番到南京就好像老鼠進了貓窩,戰戰兢兢。
“錢大人,您可算來了。”
接待錢寧的人名韓,乃南京東廠檔頭,如今手下管着百十號人,算是南京地方廠衛系統排名前十的人,以前曾給錢寧送過厚禮,彼此關係還算不錯。
就算錢寧失勢,但地方上許多人不清楚其中,畢竟此前錢寧一直爲皇帝重,一時失勢並不代表什麼,誰也不知什麼時候就會重新到皇帝重用。
二人見面的地方是教坊司所屬戲園,位置極爲,錢寧堅信這地方不會仇家所知。
韓很熱,請錢寧到了戲園二樓雅間,時值後半夜,園子裡安安靜靜,不虞被人發現蹤跡。
錢寧坐下來,好整以暇問道:“之前讓你查的事,可有結果?”
韓本來臉上掛着笑,聞言皺起了眉頭,爲難地道:“錢大人此番前來,是繼續追查魏國公等勳貴私通倭寇之事?”
錢寧白了韓一眼:“若只爲調查此事,何須本人親自一趟?之前上奏已達天聽,可惜陛下跟前有人進讒言,把事給了下去……”
“那就好,那就好。”韓微微鬆了口氣。
對於京城那些中樞大佬來說,或許永鎮南京的徐俌不算什麼,畢竟南京這幫勳貴都是靖難之役的失意者,屬於政治鬥爭的犧牲品,沒法影響朝廷格局和走向。但對南京地方員、將領來說,徐俌可謂權勢熏天,是他們惹不起的大人。
錢寧道:“這次本人前來,乃是調查魏國公跟寧王餘孽相互勾結、意圖謀反之事。”
“啊?!”
韓嚇了一大跳,這罪名比起之前跟倭寇私通之罪還要大。
如果僅僅是跟倭寇私通,可能只涉及利益層面,對社稷危害不大,就算朝廷要追究也只是丟掉爵位,甚至有可能只是警戒一番,罰幾年俸祿,但若跟公然舉起反旗的寧王勾連,那就是誅九族的大罪。
錢寧冷笑不已:“怎麼,你不相信?可知寧王事敗後,其餘黨流竄江南各,潭郡主至今未擒獲,更別說寧王子嗣被人護送逃走……有人想借寧王餘孽之手危害朝廷,豈能不詳查?”
韓心想:“我就在南京,怎麼不知魏國公跟寧王一黨有勾結?本就是子虛烏有的事嘛……沒有實證,朝廷豈會追究?肯定是這位錢大人想早些贏回陛下信任,故意到南京來挑刺兒。”
韓道:“卑職定會用心去查……另外,卑職聽說沈大人即將到南京來,不知可有此事?”
錢寧皺眉不已:“這種事你從何而知?”
韓趕道:“現在外面都在傳,說是陛下召沈大人回京,同時發出旨,讓沈大人先到南京來理一樁驚天大案,可能涉及朝中大員謀逆……不知是否跟錢大人調查的事有關?”
錢寧一聽有些踟躕,不太想跟韓細說,但最後還是道:“沈大人擔負的差事跟我無關,不過這裡可以跟你通個氣,以後我在朝中會仰仗沈大人,他老人家到南京後,迎接和招待之事,全部是我來負責……你知道怎麼安排吧?”
韓本來就在試探錢寧跟沈溪的關係,聽說錢寧功結上沈溪這棵大樹,不由驚喜加,當即笑着恭維:“那卑職提前恭祝錢大人復原職……卑職這就去準備……哦對了,沈大人這兩天應該會到吧?”
錢寧沒好氣地道:“別管那麼多,先把我安排好……這一路鞍馬勞頓,又困又乏,實在有些撐不住了……你切記,一定不能泄風聲,另外派人盯着魏國公府宅,還有各衛所衙門,若有人狗急跳牆,必會有所作。”
“要的,要的。”
韓陪笑着應道。
錢寧打了個哈欠,站起來:“明早我會把接下來的安排告訴你,現在先去休息。沈大人估一天進城,有很大可能會藏行蹤,這是你表現的良機,做好了,有我在沈大人面前言兩句,保管你前途似錦。”
……
……
錢寧儼然是來爲沈溪打前站的。
但其實錢寧對沈溪來南京之事一所無知,他來南京另有目的,沈溪的行蹤還是通過別人口中獲悉,此時他不過是爲自己臉上金罷了。
“可真是奇怪,沈大人來南京作何?此番是否有些太過張揚了?以前他不管走到哪兒,都會刻意保持低調,這次怎麼人還在半途,居然南京這邊就有那麼多人知曉……這是他做事的風格?”
錢寧落榻後,遲遲無法睡,心裡還在琢磨其中訣竅。
就在錢寧百思不得其解時,外面有靜傳來,有人翻牆跳院子中,傳來悶響,他趕坐起來,側把放在枕頭下的佩劍抄在手中。
“錢大人,是我。”
外面傳來輕的呼喚聲,錢寧一聽有些耳,立即從榻上下來,提劍到了門口,藉助微弱的星仔細看,好一會兒才辨別出是自己的老部下,之前被他派去江西調查江彬和許泰行止的陸嶽林。
“怎麼是你?”
錢寧打開門,從房間裡走了出來,孑然一,讓來者大意外。
以前錢寧不管到哪兒,或者行,都是前呼後擁,怎麼現在像極了喪家之犬,到了南京邊連個隨從都沒有。
陸嶽林上前行禮:“錢大人,是這樣,您讓小人查的事,現在終於有眉目了。”
“說!”
錢寧皺眉喝道。
陸嶽林道:“聽說那兩位是因寧王妃失蹤,被陛下留在江西地界找尋,苦尋無蹤,沒法回去跟陛下待。”
錢寧惱火地道:“這也算有眉目?涮老子呢?”
陸嶽林急忙道:“大人先彆着急,小人查到些眉目,事似跟陛下邊人有關……有人故意把寧王妃放走,現在此應該到了南京周邊,在此之前鍾夫人也失蹤了,不過可能陛下還不知。”
“鍾夫人?”
錢寧聽到這個名字,角不由搐一下,顯然這人在他心中留有不可磨滅的印象。
爲了找尋此,他費盡周折,從北找到南,又從南找到北,好不容易找到,重新獲得朱厚照信任,誰想纔不長時間就因江彬和許泰等人的崛起,失去聖寵。
陸嶽林道:“大人,要不咱把人找到,送去陛下跟前邀功?”
錢寧道:“有那麼容易就好了,江南之地何等遼闊,線索千頭萬緒,怎知是何人所爲?若那人有權有勢,亦或者乾脆跟沈大人有關,你敢找嗎?”
陸嶽林一個激靈:“應該不會牽扯到沈國公上吧?”
錢寧以前找尋過鍾夫人,大概知道一些鍾夫人逃亡的真相,心有忌憚:“這種事豈是能隨便說說的?當然最好能找到,若實在不行……先暗中打聽,千萬不能之過急,有事也得先去請示一下沈大人。”
錢寧覺得自己已得沈溪允諾,順利投到其麾下,不自覺就把沈溪的名字掛到邊,好像急於讓手下知道他有了沈溪這個大靠山。
“是,是。”
陸嶽林此時只能應聲。
錢寧道:“我來南京,就是爲對付魏國公這些不可一世的權貴……平寧王之時,這些人出工不出力,特別是魏國公,連遭敗績,把朝廷的臉面都丟了。之前陛下要彰顯他領軍打了勝仗,沒有過多計較,事後自然要追究責任。”
“魏國公?”
陸嶽林眼裡閃耀着異樣的神采,一閃即沒。
錢寧瞥了陸嶽林一眼:“以你的份沒資格知道更多,趕把之前散落在南京周圍的人手召集起來,指不定什麼時候就有大用。老三他們也趕來,別說現在都投靠別人了,只要沈大人支持,以後錦衛依然是我說了算,明白嗎?”
……
……
陸嶽林這邊前腳見過錢寧,後腳就去魏國公府上,向徐程通報有關錢寧來南京之事。
在陸嶽林看來,錢寧已是日薄西山,之前錢寧派他去江西調查報,他其實一直留在南京,拿着公款逍遙快活,同時琢磨更換門庭,最後終於找到門路投靠了徐俌,這時探聽到消息,他趕把聽來的容詳細告知徐程。
徐程一聽事關重大,立即帶陸嶽林去見徐俌。
中山王府花廳。
徐俌打量陸嶽林:“本公記得你是錦百戶?”
陸嶽林趕行禮:“正是,弘治十八年卑職便被提拔爲百戶,之前劉公公在世時,曾說提拔卑職爲副千戶,可惜至今沒下文。”
“嗯。”
徐俌點頭,“你說這次錢寧要對付本公,是吧?”
陸嶽林點頭道:“正是如此。錢指揮使……錢寧說要針對公爺您,還說沈大人來南京也是爲此。”
徐俌聞言不由皺眉,這消息讓他一時接不了。
徐程道:“公爺,看來之前的擔心是對的,陛下回去前沒做計較,現在是要秋後算賬了。”
這話讓徐俌聽了非常不爽,破口大罵:“狗屁!什麼秋後算賬,算誰的賬?本公在平息寧王叛的戰事中就算沒有立下功勞,也有苦勞,難道陛下看不到?不過就是打仗時死的人多了一點兒,但天底下哪次戰爭不死人?”
徐程知道徐俌怕了,所以纔會如此暴怒,他不想讓自己主子在外人面前丟臉,到底陸嶽林不算魏國公府的人,於是道:“那更應該及早防備,陸百戶通報消息有功……”
“等等。”
徐俌突然一手,“錢寧說陛下要清算本公,沈國公是什麼意思?陸百戶,你可有見過沈國公本人?”
陸嶽林通報的事,都是錢寧一家之言,本沒法佐證,所以一時間陸嶽林愣住了,不知該如何回答這個問題。
徐程問道:“公爺的意思是……?”
徐俌道:“沈國公位高權重,若他要對付本公,何至於如此低調?難道他想使出以前對付劉瑾那招,暗中醞釀,突然雷霆一擊,打我個措手不及?難道陛下真會因之前本公指揮九華之戰慘敗之事,就趕盡殺絕?本公從未招惹過沈之厚,他會聽從聖命,冒着危險來南京對付本公?”
聽徐俌這麼一說,徐程仔細琢磨,覺得很有道理。
就算沈溪真的是來跟徐俌算賬的,按照徐俌世襲勳貴的份,罪不至死,沈溪要做出如此作顯得畫蛇添足。
陸嶽林道:“公爺,小人所言句句屬實,沒有毫虛言。錢寧還吩咐小人把以前的弟兄召集起來,以備不時之需。”
這次不用徐俌說話,徐程搶先開口,“錢寧明擺着已到山窮水盡的地步,之前他向朝廷誣告公爺,被陛下降罪,被免去錦衛指揮使之職,現在連京城都不敢回,他說自己結上沈國公,真有那本事?”
“這……”
陸嶽林地位低下,本沒法理解眼前兩人態度會發生如此轉變,瞠目結舌,不知該如何應答。
徐程再道:“當然公爺不是質疑你說謊,只是有可能錢寧是在虛張聲勢,不如這樣吧,以前你們錦衛的人暫且別調集,由魏國公劃撥給你人手,供錢寧調度。”
陸嶽林道:“跟隨錢寧到江南之人,大多都是面孔,怕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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