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欣怡和楚衍走進房間。
剛剛,夏欣怡在門外看得不夠清楚,走近了一看,才發現,床頭和床尾,分彆被綁好了兩隻套鎖,總共四隻。
這時,楚衍已經來到床邊。
然而,他並冇有躺在床上,而是水墨描繪般的雙眉鎖,魅如藥的盛世上有為難之。
“唉!”
夏欣怡推推他的胳膊,
“楚衍呀,我知道,你很高貴,從來冇有被人綁過,這種事對你來說,是恥辱,可是,為了我們兒子,你就忍一下吧。”
楚衍結滾,冰眸裡,掠過一嫌棄。
夏欣怡不知道,楚衍不肯上這張床,不是因為被套鎖套住手腳對他來說是恥辱,而是因為,有潔癖的他,從不睡彆人的床——
即使他有時萬不得已的住賓館,也會提前要求賓館裡的床單、被子、枕頭之類都換上全新的……
可是,這張床不但簡陋不堪,床單上還沾有灰塵,還不知道曾經被什麼人睡過,他僅僅是看一眼,就覺得反胃。
“楚衍!”
見楚衍依然不肯上床,夏欣怡一臉委屈,
“你也是知道的,能不能救回我們的兒子,就看你肯不肯配合了,已經失去了一手指頭,綁匪說了,如果你不肯配合,他就要撕票……
綁匪上次給我打電話的時候還說過,他要把一部分一部分的寄給我,一定會儘折磨,啊!他好可憐!我們和他分開了這麼久,現在,我們終於有機會和他團聚了,我們一定要把握住這次機會。”
說到這裡,眼裡已經灌滿淚水。
楚衍最怕的就是的眼淚,見這副樣子,為了哄開心,恐怕夏欣怡讓楚衍跳油鍋,楚衍也會毫不猶豫的跳下去。
所以,他再也顧不得什麼,不鹹不淡道,
“我現在就上床,你來綁我。”
話音落下,把心一橫,就這麼躺在了床上。
夏欣怡含淚道了聲,“謝謝。”
然後,把那四隻套鎖,分彆套住楚衍的兩隻手腕和兩隻腳腕,“哢”的扣。
那把椅子距離這張床不遠。
椅子上和椅背上也分彆綁有四隻套鎖。
夏欣怡坐在這張椅子上,把自己的雙腳和左手用套鎖套牢,最終,因為隻剩了一隻右手能,冇辦法用一隻手作的把最後一隻套鎖也套牢。
正想給綁匪打電話,卻聽到“吱”的一聲響,門被推開了,已給戴著黑頭套的人,緩步走進來。
夏欣怡心裡“咚”的一聲,的雙眼,瞪得滾圓,
“你一定就是綁架的人?我怎麼隻看到你一個人?在哪?”
這個人不說話,而是徑直來到夏欣怡右手邊,把現在唯一還能活的右手,塞進套鎖中,牢牢的鎖住。
然後纔開肯開口說,
“鑽石在哪?”
夏欣怡呆住了!
因為這聲音清澈婉轉、晶瑩剔,竟然是個好聽的人聲音!
夏欣怡想到綁匪時,總是不經意的和男人聯絡在一起,而且,這個綁匪給打電話時,用了變聲件,把聲音理的沙啞低沉,所以,夏欣怡從來冇想過,綁匪竟然是個人……
“你聾啦?我問你話那,你把鑽石放在哪了?”
這清麗的聲音,再次響起。
夏欣怡這纔回過神,低頭看看自己左手邊的口袋,“在我口袋裡。”
綁匪立刻去夏欣怡口袋裡找,果然在夏欣怡口袋裡找到了那枚鑽。
用強手電筒照亮這枚鑽石,看了片刻,用用力在地上摔了幾下,確認這枚鑽石是真的後,滿意的點點頭,
“很好,夏小姐呀,你很守信用,我給你點個讚。”
“……”夏欣怡角微,
“是啊,我很守信用,我冇有報警,我現在已經把這枚鑽石給了你,有了它,你可以去世界上任何地方逍遙快活、肆意揮霍去了,你把給我們,我和楚衍保證,以後絕不追究這件事。”
“嗯。”綁匪點點頭,
“放心吧,我這個人和你一樣講信用、有原則,你和楚總的兒子在這個工廠的‘配電室’,等我離開後,你們去‘配電室’找他就是。”
聽綁匪這樣說,夏欣怡總算放了心。
下一秒,綁匪又道,
“對了,其實我前天寄給你的那手指頭,是假的,我冇有傷你兒子一哈!順便說一下,他很可。”
啊!
夏欣怡喜出外。
那天,收到那個手指後,夏欣怡恨了這個綁匪,現在,得知安然無恙,雖然和楚衍損失了那麼多錢,但是,對這個綁匪,卻不那麼恨了。
自從被綁架以來,夏欣怡臉上,第一次出發自心的笑容,
“既然這樣,我們以後更不會追究你的責任了,你走吧,這次,算我和楚衍破財消災,下次,彆再做這種事了。”
“是啊,一下子就了億萬富翁,我以後還做這種事乾什麼?”綁匪聳聳肩,
“不過,我現在還不能走,我還有一個心願,冇有實現。”
啥?!
夏欣怡有點懵,
“你的心願?你……有什麼心願?”
綁匪不再回答,而是轉走到門前,“咚”的把門關了個嚴嚴實實。
夏欣怡呆呆瞧著。
楚衍也定定瞧著。
自從這個綁匪開口說話的那一刻,楚衍就覺,這個人的聲音有幾分悉,然而,他卻一時想不起,自己從哪裡聽到過這個聲音……
這時,人摘下了之前套在頭上的那隻黑頭套。
夏欣怡看傻了眼。
這個人,有一頭如瀑的黑髮和一張掌大的小臉,五緻,細膩的白的像牛一樣,一雙清澈水靈的大眼睛,彷彿會說話……
天吶!
綁架兒子的綁匪竟然是個難得一見的!
夏欣怡冇有看到,這一刻,楚衍濃墨浸染的眸裡,掠過一抹嘲諷。
原來是!
他早料到,綁架的人,不是為了勒索錢財這麼簡單!
人不再看夏欣怡,而是一步步走到床邊,對著楚衍那張冷如冰川的臉,嫣然一笑,
“楚總,還記得我這個被你傷了心的可憐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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